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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開誠佈公

楊軍深知李副廠長真誠的感謝之意,若他一味推辭,反而會顯得生疏;如果不領這份情誼,對方可能會誤解,以為他只是盡職盡責,而非顧及李懷德的情面。

因此,楊軍適當地提出一些訴求,既顯現出他並非無慾無求,同時也確實急需腳踏車票。

“楊賢弟,就算你不提,我本來也打算把今年的腳踏車票名額給你,怎麼樣?換個獎賞要不要?”

“那我就先謝謝李兄了,我只想要一張腳踏車票。”

每年歲末,軋鋼廠總會設法從外面弄來幾張珍貴的腳踏車票,以此嘉獎那些表現卓越的員工,此處所說的員工,特指幹部階層,而不包括車間的一線工人。

如果你對此有所懷疑,不妨看看易中海大爺的例子,身為一名資深八級工,辛勤工作多年,卻始終未能獲得一張腳踏車票的機會。

而這寥寥幾張腳踏車票,卻是全廠數十位廠長、處長、科長們激烈爭奪的目標,有時甚至十幾年才能輪到一張。

分配各種票證的標準,並非依據誰的工作能力強。\"

楊軍滿臉不屑地甩開他的手,心中暗忖,若按原著劇情走向,恐怕不成,自他穿越而來,制止了傻柱偷竊三大爺車輪的事件後,一切都有所變化,冉秋葉對傻柱的看法也隨之改觀不少。

但在原著劇情中,即便冉秋葉得知傻柱偷車輪的事,仍請他幫忙操辦酒席,可見冉秋葉對傻柱印象並不差,若無這一偷竊情節,冉秋葉對傻柱的好感度或許更高。

也許二人真能成就一段姻緣。

“一定能成!”

楊軍給了傻柱一個堅定的回答。

此時藉助傻柱對自已的信任心理,再加以鼓舞,他方能全力以赴地追求冉秋葉。

“成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現在就回去準備。”

傻柱得到肯定答覆,頓時喜笑顏開,立即起身返回準備。

“稍等。”

楊軍取出一張澡票塞給傻柱,

“先洗個澡,再換身乾淨衣服,記得刮刮鬍子。”

離得老遠就能聞到傻柱身上的油煙味,這要是一靠近人,恐怕能把人燻走。

“柱子哥,你洗完澡就直接回家,食材我替你買。”

“軍子,這……這怎麼好意思,我自已的事情怎能讓你破費。”

楊軍揮手打斷傻柱的話,對他講道,

“不是白幫你,我想讓你順帶幫我女朋友炒幾個菜。”

“行,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沾你光了。”

傻柱言罷,轉身走出辦公室。

楊軍在辦公室又逗留了一個小時,眼看時間接近四點,遂起身熄滅了暖爐,並在其上壓了一塊新煤球。

鎖好辦公室門,到隔壁同楊梅打個招呼,便出了工廠大門。

在無人之處,楊軍從空間取出兩斤牛肉、兩斤羊肉,另加三斤豬肉和兩斤菜籽油,以及若干蔬菜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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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物品均放入車筐內,外表看不出其中藏有何物,楊軍蓋上筐蓋,一路騎行向四合院而去。

抵家時,傻柱已換上一身藍色中山裝,腳踩鋥亮的大頭皮鞋,頭髮梳得紋絲不亂,隱約散發著芝麻油的香氣。

楊軍將食材取出交給他先行料理,自已則回家一趟,先是檢視了一下新房那邊的情況,自從傻柱家的大爐子持續供暖,牆面油漆幹得極快,如今已刷至第三遍,再過兩天就可以入住了。

新房裝修大致完成,老五等人僅留下兩人清理零星雜物,此時正忙著給窗戶安裝新玻璃。

新房整體顯得寬敞明亮許多。

寬大的窗戶,金磚鋪設的地面,亮麗的吊頂,搭配上刷過三遍漆的牆面,整個房間與後世的裝修風格相差無幾,待擺放一些色彩鮮豔的傢俱,就堪稱完美了。

楊軍又去連廊改建的廚房巡視一番,廚房和衛生間的裝修風格相近,皆採用了金磚地板磚,這種烏金色最為耐髒,當初也是楊軍靈機一動,決定牆面也用金磚貼飾,此舉雖額外增加了二百多元的瓷磚費用。

楊軍看到王玉英正在不停糊制火柴盒,便悄悄從車筐中拿出十五個白麵饅頭。

隨後將饅頭從車筐中取出,放進盛放饅頭的笸籮裡。

王玉英見兒子拿回這麼多白麵饅頭,面色立刻陰沉下來。

楊軍見勢不妙,未等她開口,出門推著車子迅速離開。

在楊軍協助下,傻柱不到一小時就炒好了四道菜——青椒牛肉絲、孜然羊肉片、回鍋肉及青菜肉丸。

楊軍從空間取出的食材足以炒三份之多,每份堆得尖尖滿滿,楊軍先將一份分別裝入四個搪瓷缸中,藉口送回家,在半路無人時收入複製空間。

此前每次找傻柱炒菜都不太方便,前幾次未能找到機會放入空間,今日恰巧藉此機會,好好複製一番,日後就能隨時品嚐到傻柱的手藝了。

楊軍從空間取出四個搪瓷缸,隨後折返傻柱家中。

將剩餘一份飯菜分裝好,放入車筐中,隨即蹬車前往醫院。

楊軍如法炮製,為了能讓伊秋水吃到熱乎飯菜,出門時便將飯菜收入空間,抵達醫院後再取出。

此刻大約是六點鐘,醫院已然下班,住院部各處燈火通明,走廊裡瀰漫著濃烈的消毒水氣味。

楊軍懷抱裹在軍大衣中的飯菜,來到伊秋水辦公室門前,只見她一手支頤,眉眼低垂,凝視著窗外,身旁一名護士正喋喋不休地抱怨著沒完沒了的加班。

看樣子,今晚又是伊秋水值守夜班。

若記憶無誤,伊秋水已經連續值了兩天夜班,長此以往,身體定會吃不消。

楊軍深知醫生這個職業的艱辛,一旦選擇了從醫這條路,就意味著一生都在不斷學習新的醫學知識,還要面對無數臺手術和值班任務,他們幾乎全年無休,只要有病人需要,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犧牲個人時間。

楊軍瞧著伊秋水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十分憐惜,他不願自已的伴侶成為工作狂,也希望伊秋水能擠出更多時間陪伴自已。

“姐夫,你來了。”

那名護士忽然發現站在辦公室門口的楊軍,欣喜地喊道。

“小汪,今晚是你值班啊?”\"這名女孩名叫汪愛雲,是一位普通的護士,平日裡與伊秋水關係不錯,故而稱呼他為姐夫。

“你來了。”

聽見呼喚,伊秋水倏地轉過頭來,立刻望見懷抱著軍大衣的楊軍,此刻他正滿懷疼惜地看著自已。

伊秋水整理出辦公桌一角,幫楊軍取出搪瓷缸,見到熱氣騰騰的飯菜,伊秋水不禁感動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姐夫帶了什麼好吃的來?”

小汪聞到撲鼻的香氣,禁不住好奇詢問。

“小汪,一起來吃吧,今天帶的飯菜比較豐盛。”

楊軍此次特意帶了六個白麵饅頭,打算讓伊秋水多吃幾頓。

汪愛雲猶豫不決,略顯羞赧地望著他們

伊秋水嬌媚地瞥了她一眼:“都叫姐夫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汪愛雲遲疑地道:“那……打擾秋水姐和姐夫了。”

隨後,汪愛雲又尋來一雙筷子,加入了吃飯的行列。

或許是菜餚極為美味,伊秋水罕見地吃下了一個饅頭,汪愛雲亦吃得滿嘴泛光,待三人酒足飯飽後,餐桌上仍剩下半數食物。

汪愛雲邊收拾餐桌,邊催促二人離開辦公室。

在伊秋水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了醫院內一座花園旁的長椅上。

見伊秋水在寒風中微微顫抖,楊軍立刻將自已的軍大衣披在她身上。

“若覺得累,可以考慮換個職業。”

看著伊秋水滿臉疲態,形體消瘦得令人心疼,楊軍心中一陣抽痛,幾乎無法呼吸。

聽聞此言,伊秋水苦澀一笑,神色中盡顯無奈:“除了醫生,我還能做什麼呢?”

從楊軍寬大的軍大衣中,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梳理被風吹亂的秀髮,臉上浮現出寂寥的表情,

“我不願再給那些叔叔伯伯添麻煩,他們已為我付出了太多。”

楊軍心中陡然一陣疼痛,為了不再麻煩她父親的戰友們,她默默承受著繁重的工作壓力。

“如果你想轉行,我可以幫忙想辦法,你放心,依然是做醫生,只是不必如此忙碌罷了。”

伊秋水愣了愣,眼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櫻唇微噘,整個人依偎在他身上,嬌嗔道,

“餘生請多關照。”

楊軍微微一笑,緊擁住她。

往事不回首,未來不遷就。

雖然過去或許充滿埋怨、憤怒和不滿,但從今以後,只希望她能活得健康快樂,每一天都過得舒心愉快。

不苛求每天都活力充沛,只願不再陷入壓抑和失落,生活中的不如意並不會突如其來,它潛藏在時光的縫隙中,在生活失去陽光時便會顯現,填補空白。

勇往直前,因你而美,剩餘的人生就在當下,猶如沉浸在快樂之中。

……

當楊軍返回四合院時,大約已是晚上八點左右。

剛踏入院門,便看見全院的人都在舉行大會。

這場大會由一戶之長易中海主持召集。

幾乎全院的人都聚集在此。

有人坐著,有人站立,三五成群地簇擁在一起等待大會開始。

院子中央擺放著一張大方桌。

易中海居中而坐,左側是劉海中,右側是閻埠貴,三位長輩分列三方。

此刻,三位長輩各有各的表情。

易中海面色嚴肅,像總有操不完的心,展現著一家之主的風範。

劉海中雙眼微閉,目光落在面前的茶缸上,似在沉思。

閻埠貴則眯縫著眼睛,審視著周圍的人群。

楊軍忽然在人群中,接近前方的位置發現了傻柱和冉秋葉並肩坐在一條長凳上。

傻柱身著嶄新的中山裝,雙手插在褲兜裡,腳不停地抖動,顯得頗為得意。

冉秋葉似乎並未按原劇情離開四合院,此刻她端坐在傻柱身邊,雙手緊緊握住放在膝上的挎包。

楊軍心中一凜,自穿越到四合院後,許多劇情已然發生了變化。

按照原來的劇情設定,冉秋葉討要了錢後本應離開展開全新的人生。

但劇情的變動,預示著一切都有可能發生變數。

楊軍將車停在一旁,悄悄拉了拉在人群后閒聊的李梅。

“這是怎麼回事?”

李梅回頭看到楊軍,神情放鬆下來,兩手一攤說:“還能怎麼回事,又要給賈家捐錢唄。”

楊軍點頭,未置一詞。

見人員到齊後,易中海示意劉海中先發言。

往常開會時,劉海中總會率先發表幾句開場白,然後閻埠貴接著闡述大會的主題和目的,最後由易中海拍板決定。

劉海中和閻埠貴一直以來扮演著配角的角色。

劉海中對易中海說:“老易,再等等吧,他四大爺還沒到呢。”

閻埠貴聽罷,立即附和道:“是啊,老易,這是他四大爺上任以來首次召集全院大會,不等他不太合適吧?”

易中海聽後臉色愈發陰沉,拍了拍桌子道:“他來不來是他的事,我們能讓大夥兒在這大冷天等他一人嗎?”

“不等了,現在就開始。”

易中海一聲令下,決定了會議開始的時間。

劉海中和閻埠貴相互看了一眼,暗想易中海說得也有道理,確實不能讓大家挨凍等一個人。

劉海中清了清嗓子,正要起身講話,這時恰巧看到楊軍從後面走來。

剛要發言的劉海中見到楊軍從外面歸來,趕忙指示道,

“光福,光天,快去給你們四大爺搬把椅子來。”

光福、光天兩個小孩正與閻解曠等人吹牛聊天,聽到劉海中的話,立刻起身,飛快地跑回家去拿椅子。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抱歉。”

楊軍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向全院上下鞠了個躬。

“我說四大爺,我現在能叫您四大爺了吧,您太客氣了,大會不是還沒開始嘛。”人群中,許大茂與其妻婁曉娥坐在長凳上嗑瓜子,見楊軍如此客氣,插嘴調笑道。

“對,對,四大爺剛才在廠子里加班呢,來晚點也是情有可原,這個情況我可以證明。”旁邊的閻解成也隨聲附和起來。

“解成說的沒錯,我也能作證,軍子兄弟下午回了趟院子,後來又去了廠子里加班。”旁邊的傻柱趕緊站出來表示願意作證。

“他四大爺身為廠裡的幹部,天天在外面為我們這些工人找糧食找豬肉,來晚點,很正常。”

“是啊,是啊。”

楊軍撫額,滿臉尷尬而又哭笑不得,就為這麼件小事,全院子裡的人都爭相為他找藉口開脫。

心中不禁感慨:有了權力和地位就是好,即使你不發一語,甚至不用任何暗示,那些巴結你的人早已為你掃清障礙。

這便是權力帶來的優勢。

“感謝大家的理解,真心謝謝各位!”

易中海眼看全院的人都偏向楊軍,似乎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只得強顏歡笑地說:

“既然他四大爺來了,那咱們就開會吧。”

此時,光天和光福兩人從家中抬來一把官帽椅。

劉海中和閻埠貴兩人互視一眼,同時起身將座位讓給楊軍。

楊軍示意他們不必如此,然後將椅子安置在劉海中旁邊坐下。

易中海:“既然人都到齊了,那……”

“嘿嘿!”

“嘿嘿!”

易中海話音未落,底下的人們便鬨堂大笑。

四位老者面面相覷,不明究竟,彼此交換眼神,你瞧瞧我,我瞅瞅你。

一番細察之後,問題浮出了水面。

原來四位老者的座位排列頗為奇特,楊軍所坐乃是一把官帽椅,且坐姿端正,其餘三位老者則坐在臨時找來的方凳之上。

方凳居中,官帽椅則側身安置在下方。

此番景象可謂奇特至極。

楊軍恍如是主持會議之人。

二老迅速拍案而起:“肅靜,肅靜,有何好笑?各位請安靜,會議即將開始。”

眾人嘻笑了一陣,才逐漸恢復平靜。

二老挺胸站起,腆著宛如孕婦般的肚子,鄭重其事地宣佈:“告訴大家一件事,這次全院大會是由一大爺發起的,大會具體內容嘛……還是由一大爺親自說明吧。”

一大爺略顯不滿地瞥了劉海中一眼。

他並未起身,而是淡然言道:“事情是這樣的,這次大會的主題是要為全院最為貧困的賈家籌集善款,眼看年關將近,賈梗的學費還沒著落,學校老師已經上門催促了,咱們都是鄰里鄉親,能幫一把的出把力,有能力資助的就慷慨解囊……”

還未待易中海說完,楊軍便起身打斷:“一大爺,您這話似乎不對勁,剛才您說的是為全院最困難的家庭募捐,怎麼又牽扯到賈家了?我們院裡最困難的不是梁老太太一家嗎?”

楊軍與易中海早有積怨。

無論易中海說什麼、做什麼,楊軍總會持反對意見。

梁老太太獨居前院,其子與兒媳皆已離世,僅剩她一人帶著兩個孫子艱難度日,無業在家,生活境況堪比王玉英,靠糊火柴盒維生,日子過得極為艱辛。

“哎呀,您這麼一提,我還真覺得四大爺說得有道理,梁老太太一家的確是我們院裡最困難的家庭。”

“聽您這麼說,我想起來,梁老太太家的情況確實是比賈家還要糟。”

儘管一大爺的話語被中途打斷,但他並未立刻動怒,畢竟楊軍所說確有道理,在院裡最貧困的家庭中,確實非梁老太太一家莫屬。

一大爺回應:“四大爺所言不虛,梁老太太一家的確困苦,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但街道辦事處不是每月都會給予他們困難補助嗎?而賈家卻未曾享受到這一待遇。”

楊軍回身反問:“賈家為何未能享受到此項補助?”

隨後兩手一攤,直言道:“這不是很明顯嗎?因為賈家不具備享受補助的資格,也就是說,賈家的生活條件相比梁老太太一家要稍好些。”

“請問一大爺,我們是否應當為梁老太太一家捐款呢?”

楊軍說到這裡,跨過桌子,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直視著易中海。

易中海下意識地向後傾身,從楊軍眼中察覺到一絲寒意,那目光令他心生寒意,全身雞皮疙瘩頓起。

易中海意識到如此示弱不妥,怎能讓一個年輕人唬住,於是立即調整姿態,

“梁老太太一家生活困苦,而賈家同樣需要援助,那位冉老師還在等待籌得學費,四大爺,我們是否可以同時為這兩家捐款呢?您看這樣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