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鑫澈慢慢清洗著臉,少年俊毅的五官逐漸在髒汙的臉上顯現了出來。
他似乎透過鏡子注意到了身後的我。
輕輕擦了一把下巴的水滴。“怎麼了。”
心臟好不容易平復一些,正打算起身聽到他這句話,我忙抬頭下意識的道∶“腿軟了。”
無錯書吧他轉過身,半跪著湊近看了一眼我的腿,一臉擔憂的問。“沒事吧?”
我下意識的縮回腿,緊張的開口“還好。”
“那你能起來嗎?”我一下沒反應過來,陳鑫澈又湊到我耳邊,熱氣呼在我耳廓。“不然我會以為你想要我抱你起來哦。”
我嚇了一跳,強撐著站起來,腿還是有些麻。
慢慢起身,還沒有站穩一把被他拉了過去。
“想不到你這麼不經逗啊。”他眉眼彎彎笑得一臉邪魅。
在他笑容底下隱藏著什麼,我看不懂,少年的心事我依然不清楚。
白活那十幾年,還是說他隱藏得太好。
陳鑫澈止住笑,一臉嚴肅。“站不起來不要勉強知道嗎?不是可以求助我嗎?”
求助你,我可不敢,萬一真的抱我還說得清嗎?
看我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的樣子。
他俯下身,微微側頭往我面前湊。“你不會以為我會抱你吧?”
少年清澈的眼眸的彷彿能看懂一切似的。
我被看穿了,有些慌亂的否認,“才沒有呢。”
語畢一把推開了他。
湊得太近了,在多一秒我怕露餡。
我都單身多少年了,遇到帥哥當然還是會臉紅心跳。
更何況當初我也是因為他的那個告白鬧個大紅臉,我真的對他一絲感覺都沒有嗎?
我不併不知道,因為當時是他一直追的我,等著我答覆,我把著當做理所當然,當好友撞破我倆對視的眼神有問題候,我又知道好友喜歡他,我當時就逃避說不認識他。
從那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交集。
現在想想,那時的我真作,被一個帥哥追,不拒絕也不答覆跟綠茶又有什麼區別的。
這不是一直吊著人家嗎?
但現在的我不會這樣了。
陳鑫澈半倚在牆上側著身看著我。“那你現在還要待在這裡嗎?”
“沒有啊,現在就走。”說罷,我把他推了出去。
剛才一直陳鑫澈在後面輕推我肩膀往前走,現在是我推著他背往前走。
路過前臺時,前臺姐姐一臉怪異的看著我 又一副瞭然的模樣看了看他。
“好了。”陳鑫澈拉住我的手,把我從身後拉了過來。
我又被推到前臺小姐姐面前,一臉尷尬的笑著。
她先是一愣,笑笑沒在說話。
少年把鑰匙放在櫃檯上。
“楊姐,我們走了,今天謝謝你。”
語畢,拉著我我的手腕就向前走。
前臺小姐姐站起來大聲詢問。“那少東家錢什麼時候收啊。”
他微微側身,勾唇一笑。“下週吧。”
……
到達橋頭的時候,陳鑫澈停住了腳步。“現在你可以回家了吧。”
似乎怕我不放心繼續補充道:“沒事我在這裡看著你,等你離開在走。”
“那個……”我輕輕扯了扯他對衣角不好意思的瞥。“你可不可以多送我一段路,我一個女孩子不安全。”
廢話,我一個人走,李玲又不在,誰不知道半路會不會冒出來一個變態或者二流子啊。
所以還是預防點好。
“你不怕你父母看見啊。”他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我垂下眸,“父母不在家,今天住我奶奶家。”
我怕他拒絕,抬眼很真切多看著他。“就這一次好嘛。”
“走吧。”他聲音幽幽的傳來。
我有點懵。“啊?”
“我說走啊。”說罷推了推我。
我就跟著他並排走著,昏黃的路燈,把我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偶爾說說話,到了花圃處,我停了下來,轉頭對陳鑫澈說:“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是還沒到家嗎?”他有些不自然的看著我。
我指了指了前面的商鋪。“過了那個商鋪就到家了,我怕被人看見。”
“不然送你到商鋪那邊,路上有車子。”他提議道。
“不用了,我自已可以。”說著,腳踏了出去衝他揮揮手。
嘎吱,車輪子拉長摩擦地板的聲音,白色的照明燈光束射入我眼中,一時之中我根本反應不過來也沒法睜開眼。
“小心。”一聲急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被人猛的拽了回來。
陳鑫澈把我拉到身側護著。
司機搖下了車窗,咒罵了一句“你眼瞎啊,會不會看路。”
語畢,車子疾馳而去。
我一時間還沒有從恐懼中走出來,我都快忘了,以前我們這一片是沒有紅綠燈的,所以經常有人開快車,或者來這邊飆車。
再加上我後來在外地,竟然忘了怎麼走這條路了。
“你看還是要我送你吧。”陳鑫澈對我責備道。
我也沒有過多推辭。
他就把我送到了對面,到了小賣部,我叫他等我一下。
一個人進了小賣部,我開啟冰櫃挑選著,路阿姨在那邊扇著蒲扇。
坐在竹編搖椅上看了看外面站著的陳鑫澈“小妹啊,他是什麼啊。”
小妹是我的綽號,因為我爸的小名和奶奶的外號,我分別有著小妹酸妹這樣的外號,買酸野的酸。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笑著回答“哦我同學。”
我很坦然,她也不能從中看出什麼。
況且我們只是並排走著,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
付錢後,我跑到他面前,笑吟吟的把一根綠豆冰棒遞給他。
他看了眼冰棒,有些猶豫,然後滿臉不開心。“你就送我這個啊。”
“你還挑啊?這只是你送我回來的謝禮,先說好我可沒有錢買太貴的。”我努著嘴,有些不悅。
見他還在猶豫,我一把拍到他胸脯。“有的吃就不錯,就別挑啊。”
陳鑫澈最終還是接受了。
他開啟袋子和我一起在路邊啃了起來。“你還不回去嗎?”
我把袋子包住下面一節,咬了一口。“沒事,可以晚一點。”
“那你呢?今天你兄弟怎麼沒來?”我開口問。
他剛咬一口,似乎被噎到了,慢慢放下冰棒,眼眸向上瞟。“額……他們大概今天沒空吧。”
我沒在文,啃著冰棒,才啃到一半。
一道手機鈴聲打斷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