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性發作後的蕭寒,蹣跚走出皇陵,紅狐和蒼狼見勢不妙,立即上前攙扶
“主上,怎麼回事?”
“您的臉色怎麼?”
“中毒了。”
“什麼毒?”
“應該是烈性催情藥,逍遙散吧。”
“這可如何是好,此藥無解啊!”
“不要吵,飛馬通知鄭鈺,讓他趕緊過來,你們把本王送去最近的驛站,越快越好。”
“是。”
事態緊急,蒼狼他們也顧不上去想什麼人下的毒,怎麼下的毒,左 不過是皇帝的手筆。
眼下還是聽主上的話,儘快送他到一個安靜又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再說。
正在王府與祈宴閒聊的鄭鈺,被急急趕來的蒼狼叫出去。
“鄭太醫,趕緊收拾點救急的藥物,王爺他……他中毒了,危在旦夕啊!”
鄭鈺嚇得一身冷汗:“什麼!怎麼回事?什麼毒知道嗎?”
“王爺說是……是逍遙散。”
“這個……我去怕是不頂用啊!等等,不然,叫上幽冥如何?”
蒼狼有些為難:“王爺沒說叫他。”
“艹,都什麼時候了,他不去怎麼弄啊,蕭寒那個犟種能要_別人?”
“可是……”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沒說叫他,也沒說不讓叫他嘛,行啦,我做主,帶上他,有什麼罰我兜著。”
“那……隨便吧,快點,等著救命呢,那藥不知道幾倍的量,王爺眼睛都崩出血絲了,拖不了一點。”
“你等等,我去告訴他。”
鄭鈺折回屋內,祈宴正在嗑瓜子,等他回來繼續嘮嗑,見人回來,趕緊招呼:“事兒精,你怎麼跟蒼狼這麼熟了,還單獨出去咬耳朵,算了,不管你,坐,我繼續,剛才還沒說完你就跑了。”
“說個屁。”
祈宴手上的瓜子被鄭鈺一把奪過去,撒的滿地都是。
“你有那個大病吧你,發什麼神經呢?”
“蕭寒要死了!要死了你知不知道,吃個屁你。”
“啊?”
被嚇得一骨碌蹦起來的祈宴,趕緊摸摸自已的胃,不對啊,一點都不疼啊。
這兩個人是不是在誆他呢,系統怎麼可能出錯,打死他都不信。
“好好的,怎麼就要死了呢?你倆在說什麼,別是中了什麼奸人的詭計吧?”
蒼狼趕緊幫鄭鈺作證:“幽冥,王爺中毒了,這是我親眼所見,怎麼會有假?不信你跟著去看看就是。”
鄭鈺急得直跳腳:“你到底是走不走啊,你良心叫狗給吃了嗎?他對你這麼的好,你眼睜睜看他死嗎?”
“不是,我……”
能說系統沒提示,蕭寒沒有生命危險嗎?
〖008,在不在,你別裝死,蕭寒到底有事兒沒事兒啊?〗
【有事兒。】
〖放屁,不是說他受傷,我三倍反彈嗎?為什麼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你們系統故障了?〗
【我不能說,你趕緊出發,別這麼磨嘰啊!怎麼說都是男主有問題,管他什麼問題,你不該去看看嗎?】
〖也是,行吧!〗
“走吧,蒼狼你帶路。”
幾個時辰以後,三個人趕到臨時驛站宜香居的時候。
驛站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不知道多少緊急調遣過來的精兵,把驛站封的死死的。
不是蒼狼和幽冥的身份,恐怕進都進不去。
幾個人來到驛站二樓的獨立寢室外,聽見裡面悶悶的衝撞聲。
紅狐在門邊看守著,見到鄭鈺和蒼狼以及幽冥,就像見到了救星一樣。
“鄭太醫你終於來了,快,快進去看看王爺。”
幾人推門而入,發現蕭寒脫的只剩一條褻褲,坐在床沿上,抱頭閉眼,做著深呼吸,平穩著體內的躁動。
鄭鈺上前給蕭寒診脈,蕭寒戾氣噌噌上漲。
沒給把幾秒的脈,就甩開鄭鈺,一臉幽怨的盯著門口傻站著,不願靠近的祈宴。
鄭鈺會意。
趕緊說出診療意見:“這是好幾倍的逍遙散,一種烈性催情藥,除了行房,是無解的。”
蒼狼、紅狐,包括祈宴,都是三臉尷尬。
幾秒靜默之後,祈宴鼓起勇氣出面,勸起來:“主上,要不,在客棧裡找一個姑娘?”
被蕭寒死命瞪了一眼後,改口:“要不然,鄭太醫你……委屈一下?醫者大愛無疆,就……”
眼看他越說越離譜,再說下去,蒼狼和紅狐估計都要被他惦記上了。
氣的蕭寒,有苦難言,他混著藥勁,撒起潑來,把床邊案桌上的茶壺拎起來,砸到地上。
阻止了祈宴的胡說八道,氣死人不償命的損招。
“出去,都滾出去,沒本王的批准,誰都不準進來!”
幾個人只能灰溜溜的出去,帶上門。
在門口悄悄對話。
“幽冥,你什麼意思?這藥不盡快解掉,真的會死人的,你暗衛的覺悟呢?”
“……鄭太醫,你……確定不進去試試嗎?”
“你說什麼?”
“我都看出來了,你不是喜歡主上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我怎麼知道的,就進去趁這個機會,圓了心思,試試看,說不定事後主上對你……改變心意了呢~”
“他……他一根筋,只要你,你能不能別廢話,趕緊進去!”
“別急嘛,等我給你出主意,你不是太醫,還用我教麼,你那什麼鎮靜劑,迷幻藥啊什麼的,都給他用上,讓他把你當成我不就行了,等明天生米煮成熟飯,他不認都不行。”
鄭鈺被他忽悠的,還真是短暫的一愣。
“你……你真的見死不救嗎?幽冥?我想不通,你為什麼?”
“煩人,你先進去,不行,我再上,這總行了吧!”
鄭鈺忍無可忍,給了祈宴一拳,打的他差點倒地。
【活該,宿主,你就是欠揍!】
〖我不管,他不是喜歡蕭寒嘛,怎麼也得讓人家去試試,萬一成了呢!〗
【作吧你,同床共枕那麼多年,都捂不熱你的心,宿主,你的心是鐵做的吧?】
〖並沒有好吧,我對男主,已經夠好的了,不帶這麼道德綁架的,我告訴你,再說了,就是讓我犧牲也給點甜頭啊!敢不敢換張臉,膩了,下不手。〗
【不行,宿主請精準扶貧,他噶,你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勸你你趁早覺悟,才能少吃苦頭。】
祈宴咬牙,繼續吧,好死不如賴活著。
〖行,他搞不定我就頂上,你倆個老六,都是我祖宗,行了吧,快別叭叭了,頭疼。〗
打完祈宴,鄭鈺揹著藥箱,轉身進去關上門。
祈宴就和紅狐他們在外面等,裡面不斷傳出的衝砸聲,器皿破碎聲,叮鈴哐啷的響。
紅狐:“怎麼辦?不會出事了吧?”
蒼狼:“幽冥,你還是進去看看吧!”
祈宴:“不急,我有數,你們別吵吵行嗎?”
“可是……”
房間突然安靜下來,沒了聲音。
祈宴得意的笑起來。
“我說沒事兒就沒……”
“艹,什麼情況,胃好疼!”
祈宴突然捂著胃,跪在地上:“你們兩個繼續守著,我進去看看,你們別進來,也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聽到嗎?”
“好。”
忍著胃撕裂的疼,祈宴踉蹌的推開門進去,越過屏風,繞到後面,看見鄭鈺衣衫不整的暈倒在床鋪一角。
大腿半露,顯然褲子不在了。
蕭寒則是全光著,一把匕首立在他的手臂上,啾啾的飆著血,戾氣重生的瞪著祈宴。
誰料祈宴反而是氣血上湧,想起他們過往的點點滴滴,看著眼前兩個人的畫面,分外的扎眼。
像一個捉姦的正宮一樣,瞬間上頭,什麼都忘了,跳上床,騎到蕭寒上方,掐著他的脖頸,失去理智,瘋狂的質問他:“蕭寒,你說,你有沒有對他做什麼?有沒有?”
蕭寒被掐的差點上不來氣,但仍然一動不動的任他掐著。
不但不反抗,反而癲狂的笑了。
祈宴舉起拳頭威脅他。
“你笑什麼?嗯?我問你在笑什麼?我告訴你,除了我,你特麼誰都不準碰,知道嗎?”
【叮,恭喜宿主,任務完成,即將離開第三世界,迴歸穿越管理局A08本部。】
〖……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