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代輕扯了一角被子,準備起床,“我會去找江川哥說清楚的,你不要找他。”
“衣服在客廳,我去給你拿。”看了眼時間後,又從後面拽住她的胳膊,“要不你再睡會?”
“回去晚了我媽該問了。”
她跪坐在床上,仰著頭看周長盞一邊往自已身上套褲子,一邊下床的動作。
他身高體長,肩寬腰窄,雖然還是一副少年清減的身材,但胸腹肌的形狀卻非常漂亮。
特別是腹肌,一路延伸進褲腰深處,那兩道溝壑讓人看得面紅耳赤。
更讓人難為情的是,他身上那些痕跡。
鎖骨上的、胸前的,腹肌上的……
無一不在提醒她,昨晚他們有多瘋狂、多失控。
昨晚,她理智被燒盡,甚至無師自通,除了剛開始是被動地由周長盞把她帶進那個陌生的體驗裡,後面幾次,她都是掌控主導權的那個。
毫不扭捏與遮掩地展示自已的身體與慾望,輕而易舉地讓周長盞為她更加沉迷併發瘋。
周長盞對視上代輕的還帶著睏意的目光,勾唇笑了笑,彎腰捏住她的下巴:“看什麼?”
代輕嗓子幹,嚥了下口水:“你身材還不錯。”
“只是還不錯?我怎麼記得前段時間咱倆見面第一天,你也對我咽口水了?”周長盞拉著她的手往自已腰上放,“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好多女生想睡我的。”
“她們那麼早熟?”
“我也不知道啊,”他捏著她的手把玩了起來,“有段時間我在學校旁邊租房子,好多女生要跟我回家。”
“後來呢?”
“後來被周天明知道了,房子給我退了,還安排他自已的司機每天接送我回大院。”
“我是問,跟你回家的女生,後來呢?”
“我沒讓她們跟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又不是誰都想要的!”
他說話帶著笑,代輕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已還是真的。
她不想往深了想,那對她來說沒有意義。
代輕仰著頭,把周長盞收進視線,她從小守護並偏愛的人,正在以一種她控制不了住的攻勢入侵她的情緒。
就算她知道自已跟周長盞不應該發生昨天晚上那種事,但她也無法對周長盞說半個責備的話。
甚至,如果今後,周長盞還要跟她做那種事,她可能也拒絕不了。
她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她只知道,周長盞會永遠是她計劃之餘的例外。
如果為他們昨天的行為加一個辯解的藉口。
代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周天明交代的,要她跟周長盞搞好關係,不要讓他對她有戒備心。
她現在,應該是做到了吧。
他重新躺回床上,拉著她的手,讓她摸他,眼睛裡沒有昨天夜裡的那種莽撞和波濤,平靜地把自已展示給她。
從腰腹到鎖骨,最後拉到唇邊,他張嘴咬住她的手指,眼睛裡含著笑。
眼睛彎著,睫毛太長了,又濃又黑的兩叢,動一下就能把人的心跳給刷快起來。
眼梢、鼻頭和耳朵不知道是因為沒睡醒,還是因為其他的,紅紅的。
像個男妖精,光明正大地勾引人。
代輕受不了這樣的撩撥,偏過頭:“我要回去了。”
“好,你回。”
嘴上說著好,手上卻不放人。
直到院子裡開進來車,有人在窗外喊:“小周,我來給你們做早餐了。”
她掙了一下:“鬆開我長盞。”
周長盞親了親她的掌心:“教室見。”
代輕剛走到他的院門口,就撞見過來蹭飯的唐司和江闊。
她想裝作沒看到人,卻被唐司給喊住:“輕姐,早啊!你這是昨天進去的還是今天進去的啊?”
代輕想了下,她昨夜裡去找周長盞的時候已經過12點了,所以算今天。
於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今天。”
唐司明顯沒信,又想說什麼的時候,被江闊給拽了回去:“快去吃早餐,吃完了回去補覺。”
“你好意思兇我?要不是昨天晚上,你非拉著我開新地圖,我能熬夜?”
“到底是誰拉著誰?”
“就算是我拉著你吧,但你也太菜了吧,一夜誒,一張底圖都沒給我開出來,要是長盞的話,別說開圖了,等級肯定都帶我刷上去了。”
江闊無奈地嘆了嘆氣。
周長盞正在洗漱,聽到吵鬧聲加快了速度。
等他出去的時候,唐司和江闊正坐在餐廳抱著碗喝海鮮粥。
“幫我個忙。”
江闊頭也沒抬:“什麼?”
唐司不服氣地撅了撅嘴:“你咋知道長盞是找你不是找我幫忙?接話你接的倒是快!”
江闊抬眼,無奈地笑了下。
周長盞夾了個鮮肉包子塞唐司嘴裡,才對江闊說:“幫我查下江川報的是盛華哪個教授的研究生。”
“江川?”江闊沒太懂,“代輕那個鄰居哥哥?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周長盞沒什麼胃口,給自已倒了杯冰牛奶,邊剝雞蛋邊點頭:“8號那天代輕送我去醫院之後,不是跟唐司說楊阿姨住院了她要趕回來嗎?那天應該也是江川保研去盛華複試的日子。”
江闊一邊給唐司夾菜,一邊猜想:“江川為了送楊阿姨去醫院,錯過了保研複試時間,代輕因此很愧疚,想彌補江川,但你為此感到了不舒服。所以想走個後門讓那個教授把江川收了?”
“也不算走後門吧,江川在楚大成績我查了,的確很好,甚至當年的高考分數,上盛華也是綽綽有餘,我頂多算是幫個順水人情。”
周長盞漫不經心地回,沒否認江川后面的那些話。
江闊笑:“我懂了。”
“你懂什麼了呀?”唐司一臉不解地撞了撞江闊。
“吃早餐要專心,這樣才能變聰明。”江闊調侃他。
唐司虛踹他一腳:“你罵誰笨呢!”
江闊不跟他貧嘴,話頭一轉,對周長盞說:“幫你不是不行,你的新專案我要參股。”
“這麼看得起我?”周長盞抽了張紙巾擦手,“等我這陣子理清頭緒了,拿個策劃方案出來再說。”
江闊盯著周長盞鎖骨上的吻痕,笑得不懷好意:“我們盛安的富貴花,還是被人摘了啊!”
周長盞笑著抄起手邊的餐巾紙包丟到他身上滾蛋:“趕緊吃完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