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邊搖頭邊解釋:“對於我們這些巫師來說,掌控精靈、借取它們的力量,這並非一蹴而就的事兒,而是一個逐步進行的過程。”
他繼續道:“但你知道嗎,這‘拘靈遣將’的終極手段,特別是‘服靈之法’,就像給咱們這些巫師開了一扇後門。”
“它讓我們能直接吞服精靈,徹徹底底地把它們的能量吸納過來。”
“這種方法獲得的力量,跟普通意義上的‘收服’相比,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強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他回憶起王藹曾經的教誨:“您以前就跟我說過,要想真正成為個頂天立地的強者,千萬不能總做一步登天的白日夢,那太虛幻了。”
“真正的強者之路,得腳踏實地一步步走,要用心性去歷練,面對困難得有股子咬牙堅持的勁兒!”
“現在,這服靈之法橫空出世,簡直就是送我們一張直達天際的通行證啊!”
“我說得沒錯吧?”
……
此刻,王藹也不禁陷入沉思,他從沒像王騰這般,深究過拘靈遣將的內在奧秘。
王騰琢磨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看風天養老爺子在這兒給我們設了個局呢。”
“他拿到這等神技時,恐怕已察覺到各中問題。”
“雖說這服靈之法威猛無匹,可它真就毫無破綻嗎?”
“您跟我講述過的那些故事,讓我彷彿身臨其境,當時我的高祖他們似乎只是單純地想要風天養交出“拘靈遣將”的秘法,並未硬性要求他同時揭露“聚靈強將。”
“可能伴有的種種隱患啊……”
“嗯……” 王藹此刻也陷入沉思,琢磨著這事兒是否真如所言。
如此看來,“拘靈遣將”固然威力驚人,可暗藏的缺陷必定是存在的!
只不過,既然無人對此事追根究底,風天養也就樂得不必把這些潛在弊端公之於眾了。
“再者說,既然他許諾不會把全套拘靈遣將教給後輩,那風天養能否順道剔除掉裡頭部分風險大的招數呢?”
“對吧?畢竟,選擇哪招不往下傳,那是人家自已的主張,而非咱說了算……”
話音未落,王騰手指輕釦桌面,舉例道:“就像這能操控人心的服靈之法,就是個典型例子!”
一時間,全場靜默。
王藹低頭沉吟半晌,忽地眼眸中掠過一道銳光,他語氣堅定地說:“你這一提,倒還真有道理!我回去後定要找專人深入探究一下!”
王藹嘴角輕輕上揚,讚許道:“嘿,果然是咱王家的麒麟兒,這多年來無人察覺的茬兒,竟讓你小子一眼給瞧破了!”
“太爺,您謬讚啦!”王騰謙虛回應。他接著堅定表態:“我琢磨著,得從通靈者起步,步步推進。”
王藹一聽,頗感意外:“有直達巫師的法子,咋非得選通靈者這條路從頭來過呢?”
王騰沒立刻接話,反問王藹:“您認為風天養是個天才不?”
王藹毫不猶豫:“那是自然!”
王藹一臉認真地開口:“講真,我對那幫傢伙沒半點好感,可誰叫人家確實是頂尖的奇才呢,這我得承認。”
“他們行,憑什麼我就不能?”王騰嘴角掛著微笑,話鋒一轉,“咱倆有直接成巫的天賦,卻連最基本的覡都還沒整明白……”
他頓了頓,眼神透出決心:“說破天,咱王家終究是玩丹青的,不是搞巫術的!”
“所以,我想我還是踏踏實實,先收服我的本命精靈,再慢慢往下捯飭吧。”
王騰語氣堅決,擲地有聲地開口道。
瞧見自家孫子這般鄭重其事地與自已談論此事,原本徘徊在王藹唇邊的勸誡之詞,竟一時難以啟齒。
身為長輩,他們都期盼子孫能少踏些歧途,不願見到孩子們在自已曾經跌倒的地方再次重重摔跤。
然而,王騰此言並非無據,王家的確與那些傳統巫師家族有所不同。
別家巫師世家中,孩童自幼便與各類精怪打交道,對這些精怪可謂熟稔得不能再熟了。
反觀王家,全憑一手“拘靈遣將”的秘術才躋身巫師之列。
瞧這情況,他們王家果真是把最基礎的巫師知識給忽略了啊
……
“呼!”王藹長吁一口氣,點頭附和,臉上掛著微笑:“得了,我孫子有主見了,大了嘛……”
“嗯,你說得對,咱家並非巫師世族,對這些精怪的認知壓根兒沒經過系統學習,照這麼下去,恐怕吃虧的是咱自個兒啊……”
認同了王騰的看法後,王藹也沒再在老宅裡頭耗著。
要是王騰所言非虛,王藹怕是得趕緊回家,好好琢磨這服靈之法到底有多危險。
要知道,在咱王家,不少人對這法子都不陌生。
萬一真藏有什麼隱患,作為家主,他王藹可就有得焦頭爛額嘍!
時光悄然流轉,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
王騰依舊如常,極少踏足王家那氣派的大院。
對他而言,修煉的主戰場還是在那古色古香的老宅子裡。
畢竟,要把一門功法吃得透透的,哪有那麼容易,總得熬些時日、下番苦功嘛!
倒是他那弟弟王並,時不時前來炫耀,說自已現在是王家雙子星之一,要跟他比試比試,想讓王騰和他之間用拳頭分出誰是大哥。
最後,毫不意外的,王並捂著腫脹的臉,低聲叫了句大哥後就灰溜溜的跑了。
論起王家新一代的領軍人物,非王並和三房的那個小子,王煊莫屬。
說起來這倆小子,莫名其妙就被推到了檯面上。
皆因王藹暗中巧妙佈局,讓王並和王煊順利進入大眾視線。
加之王煊自身實力不俗,大家也就沒啥好質疑的了。
至於王煊這人,在家族內外幾乎低調到無人問津的地步,閒言碎語與他絕緣。
大家夥兒只當王藹不再那麼器重王騰,僅此而已。
誰知有一天,圈子內炸開了鍋,勁爆訊息橫空出世:赫赫有名的兩豪傑之一——丁嶋安,竟然投奔全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