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藹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給王騰找來了這麼個老師,真是稀奇!
“得了得了,啟辰,麻溜兒宣佈結果吧,咱這把老骨頭得回去歇著嘍!”王藹老爺子催促道。
“王騰,好小子,聽著!第四場考核,你過了!”王啟辰終於揭曉了答案。
王騰趕忙又鞠了一躬:“謝謝四位爺爺!
”“得了得了,甭跟他們這四個老傢伙客氣!”王藹揮揮手,一手拄著柺杖,慢慢起身,“既然小並透過了考核,那我身為王家家主,現在宣佈:王騰有資格學習咱們家的拘靈遣將。”
“至於教他的人嘛……”
眾人的心都緊繃成一根弦。
王藹環視一圈,忍不住長嘆一聲:“得,還是我親自上陣吧!你們這四個半吊子,老夫實在信不牢啊!”
……
眾人聽罷,心裡不禁一陣酸澀:哎,就算您對王騰偏愛有加,也不帶這麼貶低我們的吧!
王藹似乎被某個念頭觸動,臉色驟然一沉:“說到王騰那孩子的事兒……你們幾個可聽好了,都給我把嘴管嚴實嘍!”
“咱都是王家的人,我可不想對自家人動什麼禁言咒。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多丟臉面吶!”
“王騰,他是我們王家的希望所在。”
“你們家裡私下有些傳聞議論,不是不行,但關鍵得有個分寸,懂不懂?”
“好嘞!”四位老者異口同聲應答,同時恭敬地施了一禮。
“得了,你們都退下吧!”隨著這一聲吩咐,王啟辰他們四人便被打發離開了。
隨後,王藹領著王騰步入了家族的老宅深處。
在老宅內,王騰的眼皮微微顫動,終於慢慢睜開,一團漆黑的氣體隨即從他口中噴出。
此刻,他的雙眸閃爍著冷冽的青光,緊緊盯著眼前那隻被符籙牢牢束縛的精靈,卻並未急於出手去收服它
……
這老宅中,藏有一處秘密的房間。
王藹推開密室之門,逐一點燃室內的蠟燭,接著牽著王騰一同在蒲團上坐下。
此時此刻,王騰的眼眸中閃爍著青幽光芒,緊緊盯著眼前那隻被困於符籙之中的精靈,卻遲遲沒有采取行動去收服它。
他對面的一旁,王藹正坐在那裡,見王騰紋絲不動的模樣,不禁蹙起眉頭。
“怎麼?連這隻精靈也無法入你的眼嗎?”王藹發問。
這已經是他們嘗試收服的第五隻精靈了!
按常理而言,憑藉強大的拘靈遣將術,幾乎沒有哪隻精靈能抵擋得住被收服的命運。
“太爺!”王騰突然開口,他慢慢收斂了眼中青芒,從蒲團上起身,目光堅定地注視著眼前的精靈,卻只是搖搖頭,似乎在否定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於從懷裡摸出一張符籙,剎那間,身上的氣息如烈焰般洶湧澎湃。
手中符籙忽地閃爍出光芒,王騰眼神一凜,厲聲大喝:“收!”
刷!一道青色光華猶如離弦之箭,疾速射向那隻被牢牢束縛、動彈不得的精靈。
精靈哀鳴響起,它那原本鬼魅般若隱若現的身體竟轉瞬化為一個旋渦,緩緩融入到王騰緊握的符籙之中。
\"哇哇哇……\"那精靈瞬間泣不成聲,原本如幽靈般的身形眨眼間扭曲成個旋渦,緩緩融入王騰手中緊握的符籙裡。
事畢,王騰妥善收起符籙,走到王藹跟前落座,長吁一口氣問:\"太爺,您真覺得這招是拘靈遣將?\"
\"咚!\"王藹以手杖輕輕敲了敲王騰的腦門,邊笑邊責備道:\"臭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你是懷疑太爺傳你的功夫是冒牌貨嗎?\"
“哎呀,不對不對!”王騰急急擺手,滿臉困惑地瞧著王藹,“太爺,我總感覺這拘靈遣將有點兒不對勁兒啊!”
王藹一聽,神色略顯驚訝,心裡琢磨著:八奇技那可是大夥兒都見識過的神技,哪能有什麼問題呢?
“你倒是說說,這拘靈遣將哪兒不對?”王藹問。
王騰緊跟著又問:“太爺,您覺得這拘靈遣將最牛的地方是啥?”
王藹被這麼一問,不禁微微一怔,手順勢摩挲起下巴上那撮標誌性的小山羊鬍,沉思片刻回應道:“嗯,這拘靈遣將嘛,最厲害之處就在於它那套規矩,硬生生高過全天下的那些個精怪一頭啊!”
“所以,拘靈遣將這門本事,能輕鬆降伏世間各類精靈,不像普通通靈者那樣,跟精靈們僅僅是籤個平起平坐的協議……”
說到這兒,王藹抬起一手,五指一攏,強調道:“懂拘靈遣將的人吶,就像帝王一般駕馭異人世界,那些精靈都得乖乖當你的臣子!”
“臣子嘛,就得遵從君主號令,哪怕君要臣死,臣哪敢不死呢……”
“雖是這個理兒,但太爺您瞧……”
王騰突然話鋒一轉,衝著王藹問道:“您真覺得風天養那麼大方,會把‘拘靈遣將’毫無保留地交到咱王家手上,卻讓自家風家後代連完整的‘聚靈強將’都學不到嗎?”
王藹一聽,微微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騰一邊展示著手臂上浮現的巫炁,一邊感慨道:“我練這‘拘靈遣將’時深有體會,這玩意兒簡直堪稱神技啊!”
“可神就神在它霸道得要命!”
他舉例說明:“就像那招‘服靈’,您不是說過風天養髮誓沒教給風家後人嘛!”
王藹微微一點頭,回憶起當初教王騰“拘靈遣將”時的情景。
那時,王騰就像個小尾巴似的黏著他,非得讓他把當年與風天養有關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地抖摟出來。
王藹本不願揭開這陳年舊賬,畢竟那些都是家醜不可外揚的事兒。
可耐不住王騰那股子倔勁兒,最終還是拗他不過,只好把當年如何審問風天養,以及其中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全盤托出。
“沒錯,風天養確實對咱家老祖宗發過誓,說絕不會把完整的‘拘靈遣將’傳給自家後人。”
王藹再次肯定地點點頭。
“而這,就是癥結所在!”王騰堅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