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對面那三小隻也開始像小狗一樣大喊大叫起來。
沈思念這時候感覺到自已非常的呆,也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花痴後遺症留下的錯覺,沈思念感覺對面傅大狗的眼神還是超級火辣辣直勾勾地盯著自已。
而那邊的那三小隻還是像小狗一樣,“嗷嗷嗷個沒完。”
三隻小狗兩男一女,其中一個頭發亂糟糟的女孩子跑過來,撲進沈思唸的懷裡,用手點著衣服上的刺繡說道,“沈-思-念-姐-姐-,我們家的大狗看到土拔鼠就是這樣嗷嗷,然後土拔鼠就是那樣啊啊尖叫。”
小女孩繪聲繪色地模仿著,把房間裡其他幾位小狗都逗得哈哈大笑。
沈思念哭笑不得,還有點不知所措,但還是用手輕輕撫摸這個小女孩的頭髮,無論小孩多麼地亂糟糟,小孩身上都有一種天然的奶香,厚重四溢。
沈思念突然還想到籃子內也寓含著另外一種香味,趕忙翻身過去開啟毛巾,拿出那荷葉包的一個個餈粑。
還沒等分發,傅大狗帶著另外兩隻小狗已經圍過來了。
沈思念驚慌失措,只能手忙腳亂地把餈粑一個個放在小狗們的手心上。
最後放的一個,是一個厚實溫暖,又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
手心火熱火熱的,沈思念感到自已的雙頰已經燒起來了,但還是低著頭,不敢抬頭對視那熱辣的眼光。
雄性的鼻息已經噴湧而出,達到沈思唸的額頭了。
沈思念感受到恆溫的氣流,額頭癢癢的,而這個癢已經直達心底了。
雄性小狗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自發開啟荷葉,餈粑軟糯溫熱,一口咬下,糯米和著紅糖芝麻陷長長地拉絲。
噴香的碳水氣味已經先從心底直達胃裡,舌尖的味蕾已經跳躍起舞,一股暖意直奔心頭。
普通人吃了一頓好的,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沈思念只是低著頭,默默地把包餈粑的荷葉開啟,然後一口一口地餵給眼前這個眉眼彎彎的小女孩,聽著周圍的聲音不停地說著好吃好吃。
“這是你做的。”還是那個溫柔低沉的聲音。
“就是你做的。”這個聲音堅定又俏皮。
沈思念抬起頭,正對著上方這個眉眼含情的男生,沈思念突然不知不覺地從眼睛挪到了紅紅的嘴唇,突然間又低下了頭。
傅斯年看著眼前這個即將成婚的妻子,發現她軟軟卷卷下的兩個小耳朵已經又紅又堅挺。
原來這就是那個名聲不好,沈家替嫁的未婚妻啊。
傅斯年知道,自已陰差陽錯已經撿到大寶了。
天賜的運氣。
而這樣的運氣一生出現了兩次。
上次,上次的大運氣就是在跟宋營長探國民舊軍事地雷區的時候,傅斯年大意踩到地雷陷阱的時候,走在身後的宋營長一把把自已推開,犧牲了自已。
宋營長的老婆一聽,馬上跟個二流子跑了,傅斯年領養了宋營長的三個孩子,長子宋建國,中女宋紅紅,幼子宋健康。
並且堅持跟上級領導和下級戰友說,任何人打聽,都說孩子就是自已的,跟媽媽姓,老婆跑了改嫁了。
只是因為這樣對孩子好。
所以,當任何時候的岳母娘來打聽部隊裡這個新提幹,年輕有為,前途無量,長得還一表人才的小傅營長時,一聽有三個孩子。
並且都生了三個孩子,就這樣孩子的媽還跑了時,所有岳母娘都把見到真人帥的犯花痴的女兒,生拉硬拽拉離現場,連夜搭火車跑路。
一個鰥夫,拉扯三個孩子,而且孩子媽生了三個都跑了,可見這所謂的小傅營長對老婆能有多不好,多嚇人。
所以,到了後面在軍營哭天喊地鬧著要嫁給小傅營長,以及恨的要罵天罵地也要拉走女兒的丈母孃,成了軍區最特別的一道風景。
而這個風景,後面漸漸也消失了。
因為小傅營長喜提新名聲,“八字硬,克妻。”
齊小美一直是個很有心計的人,她就是隱隱約約打聽到傅斯年克妻。
才作死不讓自已的女兒嫁過去的。
而且讓沈家的女兒替嫁,不僅可以更好拿捏沈大炮,還可以霸佔沈家的全部財產。
要是傅斯年真的如傳聞中那樣克妻,帶著三個拖油瓶,能好好地搓磨最討厭的沈思念,那真是一舉三得。
所以齊小美在床上說服好沈大炮的時候真的是完全開心飛起。
不僅自已的女兒躲過一大雷,而且天賜良機,去掉了所有眼中釘,肉中刺。
齊小美在傅斯年託人送來厚重彩禮,卻不上門的時候,更加印證了心裡的印象。
將來對老婆不好。
尤其是傅家已經聽到替嫁的沈思念跳河,都不親自來慰問一下,齊小美的女兒絕對不能嫁給這麼沒有心肝的東西。
傅斯年那時的想法其實是,自已這輩子都要帶著這三個孩子,如果女方不願意來受苦,那麼這些厚重的彩禮也可以安慰一下對方。
如果自已上門,那更顯得急吼吼的逼迫了,所以傅斯年想的是,必須得先緩緩,東西到,錢在,安慰在。
所以傅斯年先接受部隊的任務,徵兵徵到這裡,傅斯年也沒打算去沈家先看看。
誰知道,人生這麼奇妙,這個叫沈思唸的小姑娘就這麼跌跌撞撞,跟著他一蹦一跳地跳上火車,一步步來到眼前跳到心裡。
傅斯年,現在眼裡已經全是這個粉粉糯糯的小姑娘。
嘴裡甜,心裡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