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臺閣第七層,李青雲看到出現的金鈴鑰、周巧安等人才放下心來,剛剛看見公孫先生慌亂的身影,就擔心是不是他們出事了。
“怎麼用了這麼久的時間?”李青雲問。
“此事說來話長……”周巧安還沒想好怎麼組織語言,被人截斷。
“還不是突然間出了個么蛾子。”金鈴鑰的不爽都擺在臉上。
“你說誰呢?明明就是你們幾個擋住了路。”那個粉衣女子突然間冒出來,不服氣地說。
金鈴鑰看著粉衣女子頓時火冒三丈,“就是你!說的就是你!么蛾子!”
“你才是么蛾子!我要撕爛你的嘴!”粉衣女子突然撲向了金鈴鑰,周巧安見金鈴鑰被欺負,也加入了陣營,將那粉衣女子的頭飾抓亂。
三人推搡一團,還在大家目瞪口呆之時,李青雲著急忙慌地去扯架,王芷想去幫李青雲,被秦榛拉住。
王芷見幾位公子哥都看呆了,只好大聲喊道:“快點將她們拉開。”
古天冬第一位反應過來,把李青雲拉了出來,賀期和金書淮又分別將周巧安和金鈴鑰護在身後,秦松拉住了還想生事的粉衣女子。
“巧安姐姐,鈴鑰妹妹,今天對不住了,這是我的堂妹薛冰綺,我剛沒看住她,惹了兩位,我替她向兩位道個歉。”同樣一襲粉裙的薛冰鈺施施然地出現了,給周巧安和金鈴鑰大大方方地道了個歉。
“表姐,我沒錯……”薛冰綺小聲的為自己辯護,薛冰鈺一個眼神殺過來,薛冰綺默默的閉上了嘴。
這時,又有一批叩開第七層樓門的文人士子上來了,公孫皓被他們簇擁著走在最前頭,金鈴鑰和周巧安只好忍下這口氣,到後面的小間裡整理儀容。
此事,才算暫時休戰。
隨後,大家依次落座,王芷坐在鄭飛鴻旁側,金家兩兄妹坐在一起,賀期身旁坐著周巧安,李青雲依舊是坐在古天冬旁邊,讓人意外的是,薛家姐妹竟坐在秦家兄弟旁側。還有一些富商和士子,三十個座椅坐的滿滿當當。
公孫皓叫人將今日叩開第七層的詩作依次展示在眾人面前,讓大家品讀。
王芷看著鄭飛鴻的詩出神,被鄭飛鴻抓了個正著,打趣地問:“王姑娘覺得承宇這詩怎樣,好還是不好?”
王芷輕啟朱唇,目光透過詩文不知看向何處,淡淡地說:“世間好物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脆。”
鄭飛鴻心頭微顫,她竟然比旁人更懂自己的詩,沉寂多年的火山開始響動,瞬息間山呼海嘯。鄭飛鴻感受到另外有幾道目光正往自己和王芷的方向投來,眨眼間掩蓋住自己的情緒,若無其事地和王芷談論起其他人的詩作。
“秦榛哥哥,今日是堂妹不懂事,還請見諒。”薛冰鈺軟著聲音和秦榛說話,也不管一旁的薛冰綺委屈巴巴的臉,一個勁地道著歉。
“當時我不在現場,對其中原委並不知情,無需向我道歉。”秦榛道。
薛冰綺聽到秦榛的話,對這個臉若冰山一樣的男子好感度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兩眼冒星星地看向秦榛。
“無論怎樣,都不該動手打人,我有責任,是我沒管好冰綺。”薛冰鈺繼續說道。
“不用和我說這些。”
薛冰鈺順著秦榛的方向看去,看到王芷的巧笑倩兮,又想起先前秦榛將王芷護在自己身後,心裡一股子悶氣,嘴上的聲音還是溫柔婉轉:“秦榛哥哥,你與王家小姐很熟嗎?”
本在和旁人交流詩文的秦松下意識地停了下來,將注意力轉移到秦榛這邊來,自己也想聽聽秦榛會怎麼回答。
“還可以吧。”秦榛回,過了幾秒,又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無錯書吧“我上次參加公孫家老婦人的壽宴與王小姐打過一次照面,便與王小姐一見如故,很想與她交好,若是秦榛哥哥可以幫忙搭根線那就再好不過了。”
“是嗎?她這麼招人喜歡?”秦榛幾乎是夢囈般說出這句話,薛冰鈺什麼也聽清楚,又反問了一遍,武功了得的秦松卻聽得一清二楚,咬著後牙槽壓住自己的翻滾的情緒。
大家一番討論,公認鄭飛鴻的詩作應列為第一,其次是秦松,第三名在金書淮和秦榛中考量了許久,最終兩人並列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