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體被檢驗科的同志已經拿去分析,初步鑑定死者為女性,年齡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生前遭受過性侵。
兇手應該是用類似長鋸的工具將其分屍,透過割鋸的痕跡判斷兇手應該是第一次透過這樣的方式犯案。
陳平說道:“在我們接到報案的第一時間就對附近的居民進行排查,派出了大量警力尋找剩餘的殘肢。”
“兇手總共在垃圾廠拋下了七個黑色塑膠袋,裡面裝的全是被分屍的肢體,現在拼湊的也差不多了。”
許異問道:“確認受害者了嗎?”
陳平點了點頭:“確認了是京普大學的一名學生。”
許異聽後有些許驚訝,因為京普大學正是自已的母校,那麼這名受害者竟是自已的學妹!
吳江看著床上拼湊的屍體心裡有些發慌,他輕聲對小芳說:“怪不得上面讓我們配槍,這兇手簡直就是個瘋子!”
小芳也有點不忍直視,一個正直青春的姑娘就這樣被殘忍殺害。
可見兇手是多麼殘忍,多麼變態!
這時從門外進來一位體態較胖的男人,人還沒進來就已經聽見他那憨憨的笑聲。
陳平皺著眉細聲說:“這就是我們朱局長。”
四人組異口同聲問好:“領導好!”
朱局長上前輪番握手:“辛苦你們了,我這手底下沒有什麼人才只能向你們求助了。”
許異說道:“領導您太客氣了,這是我們的職責!”
朱局長看向陳平說道:“你看見了嗎?這才是你學習的榜樣啊。”
陳平習慣性的點了點頭,畢竟是自已的領導,不能博了面子。
……
陳平將四人組安排在了一個會議室裡便離開了。
會議室裡擺放著一張長桌,以及一塊黑板。
長桌上堆滿了關於分屍案的資料。
案情如下:
死者名叫「于敏」今年二十一歲,是京普大學在讀生。
由於現在屬於暑假階段,學校對於此事一概不知,直到確認了身份後才去找于敏的班主任瞭解情況。
班主任叫「黃謀」,對於敏的說法就是她在班級中屬於中等人,成績中等,跟同學的關係也處於中等,跟成績壞的同學玩時也跟成績好的玩。
類似牆頭草,風往哪吹人往哪倒。
這樣的相處並不是自已能選擇的,追隨好過妥協!
資料上的內容少之又少,這並不是陳樂他們偷懶,只是現在暑假期間很多學生都回家了,沒回家的就是去了外地做工,加大了案情的偵查難度。
許異分析道:“像于敏這種性格的人很難交到真心朋友,她也並不願意將內心交付給其她人。”
蔣斌點頭道:“一個兩邊討好都不得罪的人應該很會看人眼色,到底是得罪了誰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吳江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配槍,現如今將要面對的是手段極其兇殘的對手,自已不能有半點馬虎。
正當四人組討論案情時,會議室的門被緩緩推開,陳平露出半個頭細聲說道:“我打斷一下,現在有一個新的線索希望能一起探討一下。”
四人組面面相覷,內心都期待起了這個線索。
局裡技術部門透過技術手段調取了一個私人攝像頭。
陳平解釋說:“因為這戶人家常年在國外生活,電話一直聯絡不上,所以我們就用了特殊的手段進入了他家的系統網。”
吳江輕聲說道:“這城鎮的監控還是比不上咱們那。”
陳樂:“……”
監控畫面顯示晚上十一點于敏站在街頭,穿著鮮豔且頭髮些許凌亂。
她獨自呆在街上自言自語了一會便從包裡掏出了一支香菸,在她點燃香菸的那一刻,許異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于敏點完香菸後背著小包朝不遠處的小巷走去,監控的範圍有限便到此結束了。
眾人看完監控後一時間竟都沉默了,因為監控時間不長,畫面中也並沒有顯示過多的內容。
蔣斌的眼神看向了許異,似乎他也看出了其中的門道。
陳平摸著腦袋說道:“這個線索就是這麼一個線索,至於有沒有用處就不好說了。”
許異回答道:“這個線索很重要,麻煩你發給我們進行全面調查。”
陳平點了點頭。
四人組再次回到會議室,小芳播放了剛剛的監控影片。
吳江率先說道:“于敏在這段監控影片裡的穿搭與平日的風格完全不同,打扮成這樣無非就兩點,要麼是約會,要麼就是去嗨皮。”
在吳江說完後其餘三人都投來了肯定的目光。
許異說道:“老吳現在進步是越來越大了。”
吳江昂起了胸脯,得意的笑了笑。
接下來許異分佈好了各自的任務,吳江與小芳去監控地點調查走訪,問問當地群眾那個時間點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
巷子口也是一處重點調查方向,因為于敏就是在巷子裡消失不見的。
至於許異與蔣斌同時看出了影片中的細節,于敏在點菸時用的打火機是京普唯一一間酒吧所擁有的。
而這間酒吧他們倆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是他們生命轉折的地方。
不過在去往酒吧之前,他們先後回了趟自已的家。
……
一間房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另一間房裡則鴉雀無聲,沒有任何生機。
許異站在家門口的附近,透過窗戶看到自已的母親正抱著一個嬰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而站在對面的是一個是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的長相平和,做事也看似溫柔。
他時而做鬼臉逗嬰兒笑,時而忙手上的活。
一家人相親相愛著實讓人羨慕。
此時許異的心裡五味雜陳,他回鄉的資訊母親應該早已知曉,為什麼在母親的臉上看不見一絲期待的表情?
或許母親早已放棄了自已,現在重新開始了新的生活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
「落葉飛往遠方,看不清歸家的方向!」
待許異走後,母親看向了遠方,面容中露出了擔憂之色。
……
蔣斌孤零零的站在自家門口,房門上了鎖,陳舊的房屋落滿了灰塵。
一個穿著花紋短褲的男人慢悠悠的走向了前,他看著熟悉的背影,雙眼滿是熱淚。
蔣斌轉頭看向男人,悲傷再也抑制不住。
蔣斌大喊道:“舅舅!”
男人點頭回應:“斌仔是你回來了!”
兩個男人相擁在一起,眼淚中涵蓋了這幾年的心酸以及思念之情。
「山中的風是甜的,草是綠的,風景是美好的!」
……
當年蔣斌在犯事不久後奶奶就因病去世了,沒有疼痛,表情安詳……
舅舅則扛起了長槍四處闖蕩,一身江湖心,不問來世與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