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這些人當年都是從一個學校,從一個班級中出來的。
他們信奉著一套理論就是,如果你遭受了迫害,那一定是你有著屬於自已獨特的性質,導致自已受到迫害,併為施加迫害者逃脫自身的責任問題。
隨著網友們對於幾人的調查,將當年老師發表的言論重新翻出,引起整個社會對於‘受害者有罪論’的討論。
進而引發對於老師這個行業的探討,是考下了‘教師資格證’,就一定有資格當老師嗎?
就好像......
學習好的學生,一定就是好學生嗎?
平行世界線如今流程:
老師回到家中,請了三天的病假,將自已鎖在自已的房間中,開始思考自已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明明......
明明......
自已小時候也是那個被霸凌的人啊!
他想起了自已的小時候。
他拿了兩根香蕉來到學校分享給了自已的同桌,兩個人吃的很開心。
這時自已班級裡所謂的扛把子,幾個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搶走了他的香蕉,摔在地上,還伸手給了他一巴掌。
老師不敢有什麼動作,因為他知道他打不過這個惡霸。
惡霸問他,為什麼帶香蕉來學校,不給他帶一個。
他去和自已當時的班主任告狀,結果班主任告訴他,如果你不帶香蕉,那他不就不會欺負你了嗎?
然後他再也沒有將任何水果、零食帶到學校。
之後,他再也沒有受到欺負。
可是......
現在的他再回想起當年的事情,他突然意識到一件自已從來沒有思考過的事情,那就是,當時班級裡帶零食去學校的不只有他一個,為什麼只有他被欺負了?
自已和那些帶零食的人有什麼不同嗎?
他就是那麼一個特殊的人嗎?
三天後,他再次站在了自已的講臺上,以直播的方式講述了自已當年的經歷。
他向所有的學生道歉,也為所有網路上看到他的言論的人道歉,無論他們認為他是對的,還是錯的。
“校園霸凌永遠都不是一件可以被忽略的話題。”
“校園霸凌從來都不是因為被霸凌人的某種特性,只是因為選中了你,所以你才被霸凌。”
“就好像……”
“你為什麼打我?”
“因為今天的天空很藍,很美。”
“這本身就沒有任何的邏輯。”
“可……”
“校園霸凌本身……”
“也沒有任何邏輯。”
後來,他帶完了自已手底下的這批學生後,選擇了辭職。
他用自已的全部積蓄創立了一個自已的網站,為那些被霸凌的人發聲。
並棄師從文,寫出《社會沉默的羔羊之源:校園霸凌》、《校園霸凌:黑暗的角落更需要一點星光》等被轉載數百萬的文章。
成為了一名千萬粉絲的博主,將自已的收入百分之九十以上全部貢獻給了這些被欺凌的人。
他說,他要為自已曾經的言論贖罪,當年的他不配成為一名老師。
做師先學德,一個連自身價值觀都不完善、都不正確的人,又怎麼去好好的教書育人呢?
而那七個本該犯罪的人,也都在各自的領域內發光發熱,成為自已涉足領域的佼佼者。
陳平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這是他做任務開始,做過最簡單的一個,沒有什麼暴力衝突,也不用太過於動腦,但這個任務,影響的又不止是一個、兩個家庭那麼簡單。
一百萬到手,該說不說,陳平真的是吃飽了,區區一百萬在他這裡居然都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情緒波動。
少。
太少了!
第二天一早,司機開著4MATIC,匠心首發版,V12發動機,雙拼香檳色的邁巴赫,拉著蘇婉凝,蘇小姐來到了陳平昨天還在任職的亂七八糟公司。
“小姐,到地方了。”
蘇婉凝實在是太久沒有早上起過這麼早了,上次起這麼早還是在沒畢業前,大學老師說今天早八,誰缺席,誰掛科的時候。
她打了一個哈欠,頂著精緻的全妝,進入了公司寫字樓。
她簡單的清了清嗓子,便走進了公司。
王偉早早的就來到了公司門口,等待著大小姐的降臨。
沒辦法,昨天晚上他哥王陽特意給他叫出來,吃的飯。
已經極其明確的和他表明,今天要來一個小公主,如果你不能給她伺候好,那這個公司你也不用再多待一天了。
還跟王偉說了,不用特殊照顧,但是又要特殊待遇。
他一下就明白了這個點,那就是表面上看要和對待正常員工一樣,但是你給她安排工作的時候,可是要長點心的。
“蘇小姐,您來了。”
王偉頂著猥瑣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
“你好,我的工位在哪?”
她淡淡的說道。
正好昨天陳平剛滾蛋,他的工位給蘇婉凝正好。
王偉領著蘇婉凝坐在了陳平的位置上。
蘇婉凝將自已的東西放在座位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養神的同時也開始幻想,一會陳平來了看見她的第一眼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是驚訝?是開心?還是不知所措呢?
越想越覺得開心。
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時李鵬飛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公司,昨天晚上朋友過生日,喝了不少,本來今天都打算請假的,但是他老孃說了,明天不去,零用錢直接減半。
去去去!
去不就得了......
當他快到工位的時候,發現陳平的位置上來了一個女生。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這句詩成功的從他的腦海中降臨到了現實,激動的他一時之間都忽略了為什麼這個女生看上去好像有一絲絲的眼熟。
趕忙跑到公司的衛生間。
洗頭,吹頭,噴香水,將這股酒氣壓住,咳了咳嗓子,對著鏡子練習了一下微笑。
拿起手機發了一個朋友圈。
‘媽媽,我感覺我要戀愛了!’
活動一下筋骨,做作的向著工位走去。
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瞥一瞥的看向旁邊的女孩,手底下的動作無比輕柔,生怕將對方吵醒。
蘇婉凝感覺到身邊好像來了一個人,睜開眼睛一看,大方的說道:“你好,我是蘇婉凝。”
“你好,你好,我叫李飛鵬,啊不,李李李,李鵬飛。”
靠,這太他媽丟人了,李鵬飛心中暗罵,但卻並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
“你認識陳平嗎?”
蘇婉凝很多時候都是一個直接的人,畢竟對於她來說,也確實很少有人值得她花心思去拐彎抹角。
這一問,李鵬飛猶如熟睡的過程中,被人直接扛起塞進冰涼刺骨的冰窖之中。
他媽的,知道為什麼看這個女人會有那麼一絲的熟悉感了。
這他嗎不是昨天在陳平手機裡,給他發自拍的那個人嗎?
他沮喪的將自已剛才精心準備的髮型扒拉亂,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
“認識,怎麼了?他不是昨天剛離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