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咒罵不止,突然聽到秦淮茹喚大家吃飯,便迫不及待地走進屋內,本想能嚐到些葷腥。
但映入眼簾的,卻是清湯寡水的一桌:窩窩頭和野菜湯而已。這讓她臉色驟變,心中極為不滿。
“秦淮茹?今天不是發工資了嗎?看看人家都買了什麼,肉啊、好菜的!你呢?就做了這麼點窩窩頭,你是打算餓死我們娘倆不成?瞧瞧棒梗瘦成什麼樣了!”
賈張氏怒氣衝衝,剛才看到別人滿載而歸,對比之下自家寒酸的晚飯,使她內心備受煎熬,目光怨毒地瞪向秦淮茹,認定她是沒用之人。
秦淮茹聽聞此言,心中無比無奈,她那微薄的工資僅夠餬口,又怎能奢望常常買肉?
“家裡哪有那麼多閒錢買肉吃?這點工資已經很不容易了,能養活一家老小就不錯了。”
自從傻柱被罰掃廁所後,他們再也無法依賴他的接濟,日子愈發艱難。
“真是沒用透頂!”
“都已經一個月過去了,你還連個正式工的身份都沒混上,簡直廢物一個!我兒子娶了你,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賈張氏不管不顧,對著秦淮茹破口大罵。而賈東旭則在一旁冷眼旁觀,認為秦淮茹不過是個工具人,不值得他關心。
秦淮茹滿腹委屈,索性將全部的錢都掏了出來。
“我就這麼多錢,你要買肉吃就去買吧!大不了以後全家一起餓肚子算了!”
她心想若賈張氏真要拿去揮霍也就罷了,反正對於眼前的生活,她早已絕望。
“哼!你敢這麼說?看我不收拾你!”
賈東旭一聽這話,勃然大怒,他不會對秦淮茹有任何憐憫,揮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儘管他癱瘓在床,但身為男子漢,力氣猶在。
“你……”
秦淮茹難以置信地看著賈東旭,沒想到他會動手打自已。嫁入賈家多年,她勤勤懇懇任勞任怨,還育有三個孩子,即使無功也有苦勞,如今竟遭到這般對待。
她的目光中充滿恨意,直視賈東旭。
“看什麼看?你這個賤人,還反了天了是不是?當初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同意你嫁進我們賈家。”
賈東旭怒火中燒,愈發敏感,他抓起桌上滾燙的湯碗,潑向秦淮茹,隨後連碗一同砸過去。
“啊!好痛!”
秦淮茹頓時頭破血流,下意識地捂住額頭,鮮血直流。
“東旭?!”
賈張氏驚呆了,她沒想到兒子會下手如此之狠。但她擔心的並非秦淮茹的傷勢,而是憂慮如果秦淮茹被打殘,那麼賈家今後靠誰賺錢養家?
然而賈東旭全然不顧,見秦淮茹痛苦哀嚎,更是變本加厲地辱罵。
很快,這場風波引起了四合院其他住戶的關注,人們紛紛跑出來圍觀,畢竟在這個娛樂匱乏的年代,鄰里間的矛盾紛爭也是難得的談資。
當眾人看到秦淮茹滿臉是血地從屋裡衝出來時,皆是瞠目結舌,不少人投來同情的目光。
“秦淮茹也挺可憐的,嫁到賈家那麼多年,辛辛苦苦操持家務,現在竟然被打成了這樣。”
“唉,真是沒有道理可言。”
“賈東旭和賈張氏都是好吃懶做的人,現在還動手打老婆,簡直是畜生不如。”
“我看賈東旭癱瘓大概就是報應。”
“……”
議論聲此起彼伏。
在李勝軍家,夫妻倆正享用著美味佳餚,生活過得越來越滋潤。於夢瑤深感幸福的同時,也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
“勝軍,好像是賈東旭又在打秦淮茹,動靜挺大的。”
於夢瑤開口說道。
“賈家是什麼人,你也不是不清楚。”李勝軍搖了搖頭,對賈家並無好感,“別管他們,我們吃飯吧。”
“說得也是。”
於夢瑤點點頭,對於秦淮茹捱打的事,她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同情。回憶起以前還未與李勝軍在一起時,她曾多次受到賈家人和其他鄰居的欺負,其中也包括秦淮茹。那時秦淮茹對她總是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話語間也不乏嘲諷之意。所以如今秦淮茹遭受家庭暴力,於夢瑤覺得她也算是自食其果。
“行了,我們吃飯吧,別去理會那些事。”
“嗯。”
於是兩人繼續用餐,不再去關注外面的是非。
與此同時,賈張氏見秦淮茹在外哭喊不止,引來不少圍觀群眾指指點點,立刻出門想要讓秦淮茹回屋,然而秦淮茹充耳不聞,只是傷心地哭泣著。這一次,她是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
這一幕,令院子裡的人們對秦淮茹產生了深深的同情。
傻柱也注意到了這一情況,頓時火冒三丈,忍不住對賈張氏大聲呵斥。這讓一旁的何雨水倍感無語,心想這事怎麼扯上傻柱了,怪不得大家都叫他傻柱。
無錯書吧“唉!”
何雨水無奈地搖頭,暗自感嘆為何自已會有傻柱這樣一個哥哥,要是像李勝軍那樣該多好。
易忠海也是一臉不悅,傻柱真是多管閒事,畢竟這是賈家的家務事啊。
面對傻柱的指責,賈張氏毫不示弱,對著傻柱破口大罵,言語汙穢不堪。最終,在一大媽等人的勸阻下,兩人才逐漸平息下來。
片刻之後,秦淮茹擦拭掉眼淚,準備去洗臉,卻發現水中映照出的自已似乎破相了。這一發現讓她心如刀絞。
她回到屋內,冷冷地瞥了一眼賈東旭,然後抓起桌子上的所有錢,沒有任何預兆地衝出了家門。
這一舉動嚇得賈張氏和賈東旭目瞪口呆,秦淮茹這是要去哪兒?難道是要離家出走嗎?
外面圍觀的人群還未散去,見到秦淮茹突然奪門而出,不由得議論紛紛。
“我覺得秦淮茹看起來很傷心,是不是真的打算離開賈家啊?”
“我也覺得有可能。”
“不對,我覺得她可能是去醫院看看,你們沒看到她額頭都出血了嗎?”
“……”
大家猜測不已,不明所以。
賈張氏原本以為秦淮茹還在院子裡,聽到大家的話才意識到問題嚴重,頓時慌了神。她在意的並非秦淮茹的安全,而是擔憂一旦秦淮茹離家出走,他們賈家日後該如何過活?誰來做家務?誰來上班掙錢?
“東旭,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賈張氏回到屋裡,對著賈東旭責備道。
“哼!”
“怕什麼?你以為她真敢離家出走?”
賈東旭對此嗤之以鼻,認定秦淮茹不敢真正離家出走,畢竟這麼晚了,她又能去哪兒呢?離開了賈家,她還能有什麼出路?
賈張氏琢磨了一下,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深究,她的兒子說得對,秦淮茹肯定不會離家出走的。
於是他們幾人安心地享用著食物,還特意讓棒梗多吃一些。
棒梗對此並未多想,他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他立刻大口吃了起來。
此時此刻,
李勝軍和於夢瑤兩人已經酒足飯飽,坐在門口悠閒地交談著,反正也沒什麼要緊的事要做。
“勝軍,你覺得秦淮茹還會回來嗎?”於夢瑤問。
“大概會吧!”李勝軍微笑著回應,心裡明白秦淮茹絕不願回到鄉下受苦,即使這裡生活艱難,也總比鄉下強得多。
“不說他們了,我們聊我們的。”於夢瑤贊同道,兩人開始談論起其他話題,氣氛歡快而融洽。
這樣的情景引來過往行人的豔羨目光,在這個四合院裡,沒有哪戶人家能比他們過得更愜意,也沒有哪對夫妻能像他們一樣感情深厚。
直至深夜,他們才各自回房休息。
當李勝軍和於夢瑤沉浸在甜蜜夢境中時,賈家那邊卻陷入了焦急不安,因為秦淮茹遲遲未歸。
“東旭,你說秦淮茹會不會真的走了?”賈張氏顯得頗為焦急。
“哼!要是她敢不回來,等我看到她,非要教訓她一頓不可,太不像話了。”賈東旭臉色陰沉地說。
“東旭,別說那個了,萬一秦淮茹真不回來了,我們賈家可怎麼辦?要不我們現在去找找吧!”賈張氏滿心憂慮,她怕以後所有的活都落到自已身上,光是想想就讓她感到恐懼。
賈東旭沉思片刻,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你去找易忠海他們幫忙。”
得到指示,賈張氏立即走出門去,徑直敲響了易忠海家的大門,這讓易忠海心中有些不悅。
“賈張氏,這大半夜的,你敲我家門有什麼事啊?”易忠海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已猜到秦淮茹可能還沒回家。
“一大爺,求您幫個忙。”賈張氏急切地請求,“我兒媳秦淮茹到現在還沒回來,您能不能幫忙找一下,多召集些人手?”
果然不出所料,
易忠海猜得沒錯,賈張氏正是來尋求幫助的。然而他對賈東旭的行為頗感不滿——
明明知道家裡離不開秦淮茹,現在倒好,愣是把人給氣跑了。若秦淮茹真不回來,賈家只怕是要遭罪了。\"
儘管如此,易忠海還是決定幫忙尋找,畢竟他是院子裡的一大爺,如果袖手旁觀,恐怕別人會說閒話。
他先是找到了傻柱,傻柱自然答應幫忙尋找,但同時也對賈張氏心生憤怒,認為正是他們把秦淮茹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