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所有人都看著李小全。

“啪。”

“說！”

“你為何要害死秀琴？”

林辰猛地一拍驚堂木，安靜的大殿瞬間驚醒，李小全更是嚇得一哆嗦。

下意識道：“我說...我說，我不是故意害死她的...”

話落，李小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嘴。

“真的是他害死秀琴的？”

“怎麼可能？根本沒有任何根據？林大人怎麼抓到的，難道他是神仙嗎？”

“不會吧，茫茫人海如何將人鎖定，這才是難點啊。”

...

眾人一看李小全的話，議論紛紛。

一旁張正業也是搖了搖頭，爛泥扶不上牆牆。

“說。”天驚鴻一聽，意識到此人可能正是鬼害人的兇手。

“我...”李小全一聽，欲哭無淚，陛下都開口了。

今日逃不掉了。

“你不說，本官就大刑伺候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林辰一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自己嚇唬嚇唬，還有人阻止，那自己就要開始潑髒水了。

“我說，我說。”李小全深呼吸一口氣，開口道：“我與劉秀才早年也認識。”

“他告訴過我他與未婚妻秀琴之事，那日他進京考試，路遇山崩地裂，我就擔心，邊去看看。”

“見到了他，他已重傷，讓我去找他的未婚妻，告訴她不要等她，怕未婚妻不信，便告訴了我兩人的暗語，也就是那對聯。”

“但我想救他，就回去找人，卻不料還有亂石落下。”

“後挖出時，他已死，我便想將那日的話告訴秀琴，但待我見到秀琴就被其美貌迷失了。”

“後來又聽說秀琴自殺，復活。”

“我想她都想死了，何不在她死前好好享受一番，隨即在夜晚用對聯，冒充劉秀才鬼魂，玷汙了她。”

“按理說，見到了劉秀才的鬼魂，她更應該自殺的。”

“但也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不死了，於是就每日作樂，但一日卻暴露了自己。”

“第二日就聽說了她自殺了。”李小全慌里慌張說著，將全部交代，生怕林辰動刑法。

“真的是他？想不到真的是他，朋友妻不可欺，他竟然如此...”

“這李小全豈有此理，真的該千刀萬剮，這林大人也是神了，竟然能僅憑一副對聯就找到了李小全。”

“那可不，林大人年紀輕輕就是少儒，能不厲害嗎？擠壓了一年之久的鬼害人，就這麼給破了，你說厲害不厲害？”

...

百姓們議論紛紛，一時間風向看似轉變，聽得林辰一陣無語，變得太快了。

“哎！”張正業搖了搖頭，今日搞不定林辰了，那日的約定被林辰給破了。

“卑鄙無恥。”天驚鴻嫉惡如仇，氣得牙癢，憤怒看去。

惹得李小全低頭不敢抬頭看天驚鴻。

“來人。”林辰深呼吸一口，凝視李小全，也是不知道怎麼說他。

只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

道：“收監，待內閣批示後，秋後問斬。”

“問斬？”李小全一聽，渾身哆嗦，癱軟。

他沒有想到竟然要殺頭。

不停的跪地求饒，“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我知道錯了。”

然而林辰根本不理會。

“林大人，青天大老爺啊。”

“林大人，威武。”

“林大人，厲害。”

...

百姓們一聽問斬李小全，紛紛高呼，直接大快人心，如此人就應該殺了。

“拉下去。”天驚鴻一看李小全還要掙扎，憤怒看去。

“陛下，饒命啊。”李小全一聽，鱷魚的眼淚不停的流出，呼喊。

直接被衙役拖走。

“陛下...”林辰一看天驚鴻發話，眉頭一撇，剛才還阻攔自己。

如今知道發火了？

玩味道：“陛下您是偉大的，無私的，您的英明長存...”

天驚鴻一聽，瞬間意識到情況，憤怒看向林辰，氣得牙癢。

林辰這是故意用李小全剛才的話來氣自己。

自知理虧，不想多說，一拂袖道：“此案結了，朕就不打擾林大人工作了。”

九卿、六部、左右丞相從頭到尾的都沒有出過聲。

因為他們知道，即便林辰今日無法破案，也沒人能動他。

如今的林辰就像是家族、天驚鴻之間的一個點。

天驚鴻不可能動。

但沒想到林辰居然敢跟天驚鴻如此說話，一個個微微蹙眉。

一旁的伴伴見狀，兩人如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好說，更不敢說。

遵從天驚鴻的命令，意欲呼喊起駕。

然而不待其開始行動，陡然門外突然響起一個鳴鼓聲。

“咚咚咚。”

眾人紛紛好奇看去。

尤其是林辰鬱悶無比，這是自己正式擔任大理寺卿的第二天，就有人來鳴冤。

陳天元擔任大理寺卿幾年都沒響起過一次，這是要搞哪樣？

“參見陛下，參見各位大人，啟稟林大人，門外有人擊鼓鳴冤。”

不待林辰說話，程虎衝入大廳，跪地緊張說道。

“傳吧。”林辰發話。

“遵命。”程虎點頭，急匆匆的奔向外面，隨即一個外族男子和一個年邁男子進入。

引得百官紛紛疑惑看去，男子認識，正是陳家當代家族的弟弟-陳天匯。

外族之人身著華麗，一看身份就不一般。

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貌美，懷抱孩子的本族人女子。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尤其是張正業更是露出了陰謀一般的笑容。

此笑容不僅被林辰捕捉，更是被天驚鴻捕捉。

二人都心知，是陳家要準備發難了。

必定是難案。

一時間天驚鴻擔憂看去，倘若此案判斷不好，那就是一場外交事件。

鴻臚寺那邊不可能看著此事發生。

鴻臚卿必定出手。

天驚鴻瞥了一眼一旁九卿之一的鴻臚卿-池正青，只見其也在細細看去。

不待二人走來，鴻臚卿池正青看向林辰，道：“請林大人斟酌。”

話落，張正業淡淡一笑。

“嗯！”林辰眉頭一挑，這是在告訴自己，不要亂搞。

瞥了一眼張正業，這是要將更多部門拉入他的陣下，一起來對付自己？

他們肯定是提前預謀好了的，張正業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查出案子。

但他為什麼還要用案子來加碼呢？

難道是想拖慢自己的節奏，隱藏什麼嗎？怕自己去查爆炸案？

畢竟天驚鴻已經要求自己三天內查出，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麼得。

自己無心惹事，但尼瑪三番四次針對自己，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你挫骨揚灰。

憤怒的眼神讓張正業也感受到了，但他怕嗎？

自然不怕。

看著來人，充滿佩服。

這陳家還真是會選擇時候，外面有百姓，這裡有陛下。

林辰不敢亂來。

外族？本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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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林辰會維護哪邊？

一個不好，不是被外族、鴻臚卿仇恨，多兩個仇人，就是被天下百姓仇恨，名聲掃地。

兩難啊。

張正業得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