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當真不怪我?”
秦九月依舊有些糾結,畢竟這次的事,很有可能會招來那品珍樓背後的東家的報復,若是這洛河村,因為她的一時不願低頭,招來禍事,秦九月當真是難以承受。
屆時成了整個洛河村的罪人事小,這一條條鮮活的人命,或許全不會受到威脅,她的小家,她的小寶......
秦九月微斂的杏眸之中,閃過幾分驚慌,甚至沒聽見楊小翠反過來的安慰。
一時間,滿心都在想,或許......只是因為自己不夠強大,才會連做出正確的選擇,都深受阻礙吧?
心情有些低落,即便瞧見楊小翠肯定的點頭,她依舊有些難以釋懷。
或許......今日楊小翠選擇怪她,她也只會覺得有些失落,斷不會就此覺得,自己這般沒用......
許久,秦九月才勉強打起精神,掏出今日所賺來的銀兩,按照慣例分給楊小翠兩成,兩人一番調整,心情終於緩和了不少,這才起身回了各自的小院。
剛進校園,便瞧見顧小寶丟下手中的書本,撲向自己,那一瞬間,秦九月感恩,原主給她留下了這般乖巧可愛的孩子......
心中對於不斷變得強大,保護好身邊在意之人的心情,愈發堅定了。
之後的幾日,秦九月似乎魔怔了一般,即便是山中的紅薯已經挖得乾淨了,她也忙碌著整理農作物,甚至尋著機會,將空間內的不少種子取出來,種在顧家小院裡的花圃中。
而與此同時,過年期間,見過一面之後,便再無訊息傳來的顧景玄,在京都之中,手段果決且殘忍,將身邊的毒瘤一一拔除。
就連朝中的不少貪官汙吏,也被拔除了大半。
所有的證據皆是鐵證,呈送到皇帝面前,這些人的命,全部被收割走。
顧景玄的名聲也逐漸傳開,只是京都之中,卻是不少人開始懼怕他,甚至稱呼他為冷麵閻王,得罪了閻王。
最後的下場,便是連閻王都不想見到你!
殺頭流放,各種手段,此時的顧景玄,在那些個倖存的貪官汙吏心中,儼然就是催命的......
“主子~短短兩月,朝中大半的官員都被您拔除了,如此大動作,會不會引起陛下的懷疑?”
京都攝政王府,書房之中。
顧景玄手中翻閱著暗衛送來的各種密報,一旁候著的冷一和冷二,面色糾結,最後還是冷一上前一步,將自己憋了好幾日的擔憂說出來了。
案前的顧景玄,許久都不曾說話,一直到手中的密報看完,抬眼看向窗外,那偶爾飄落的落葉,腦海中閃過的是,秦九月那張俏臉。
“呵呵......不過是些該死的傢伙,沒了這些毒瘤,他該謝本王的!”
聲音清冷且帶著幾分嚴厲,讓冷一和冷二齊齊打了個寒顫,兩人對視一眼,冷一有些不死心地繼續開口勸道。
“可......主子,您畢竟身處攝政王之位,若是朝中官員大換水,容易引起眾人的猜測,更會讓陛下懷疑您有異心啊!
循序漸進,要不了三兩年,這些人一樣會被陛下想法子處置了,又何必您來動這個手呢?”
“等不了那麼久了......本王的孩子都大了,再等三兩年......那個小女人,該給他找後爹了......”
顧景玄倒是難得說這麼多,此時的眸光,深邃且溫柔,他可不曾忘記,離開前,秦九月說的話。
無錯書吧那個小女人,壓根就沒想過他會回去的事,那小模樣,恨不得他不回去,他們娘倆才能過舒心自在的小日子呢!
如此一來,他若是不盡快回去,保不齊媳婦孩子都沒了......不加快動作,將那些個毒刺全部拔乾淨,他如何能安心將他們接到身邊來?
顧景玄想得有些鬱悶,而他驚天地泣鬼神的言論,也是讓冷一和冷二愣在原地,當真是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好。
畢竟當初去洛河村小山谷的事,他們兩人可是跟隨在身邊的,曉得了顧老婆子是自家主子的養母,卻是沒人聽見那女人喊相公,亦或者那小娃娃喊爹爹,自然也就沒往那方面想。
眼下自家主子不僅是自己爆出了媳婦孩子的事,更是語出驚人。
冷一和冷二有些僵硬地扭頭對視,好傢伙......誰敢給攝政王的兒子找後爹?究竟是王妃太彪悍,還是王爺沒自信?
不管如何,兩人是不敢再說什麼了,左右不過是動手拔除毒刺!他們瘋狂幹活,整個暗衛營的兄弟們每日打起十二分精神,保護攝政王府的安全就是了!
總不能讓王妃和小王爺久等啊!
心中暗下決心,但冷一和冷二沒敢將此事告知老王爺和老王妃,生怕兩人直接衝向洛河村,將王妃母子帶回京都,擾了主子的計劃,可是要生不如死的!
想到被丟到十八層罰域的兄弟們,個個都是退層皮才勉強保住一條命出來,冷一和冷二又打了個寒顫,悄咪咪地退下,去幹活兒了......
只留下顧景玄在書房之中,看著窗外盛開的花兒,腦海中不斷地回憶起他和秦九月每一次的相處,唇角那溫和的淺笑,許久都不曾消失。
分開的這一段時日,顧景玄倒是逐漸斷定,那個僅僅見過幾次的小女人,當真是走進他的心裡了......
之後的幾日,又是接連幾個貪官,被顧景玄手下的官員處理掉,太子李洛成連夜帶著太師楊長續進宮面聖。
御書房內。
“父皇,此番攝政王這般大動作,失蹤二十多年,才被尋回三年,便如此作為,莫不是歸來之時,便帶著大逆不道的使命?”
此時的御書房內,並無其他人,僅僅只有龍案前坐著的皇帝李天陽,以及跟隨太子一同進宮的楊長續。
李天陽說起話來,自是絲毫沒有顧忌。
而龍案前坐著的李天陽,隨手將奏摺丟到面前,抬手輕擰眉心,很是頭疼,卻是並未出言責怪太子。
“怎麼?難不成太子有什麼妙招?能阻止攝政王的動作?”
“這......”
李洛成一時間沒了主意,扭頭看向身邊的楊太師,那求助的眼神,很是明顯,讓與他本就是一條船上的楊太師,不得不上前出謀劃策。
“陛下,雖說這攝政王每次出手,拔除的大多數都是朝中毒瘤,但......卻是沒有一個是完全屬於他那一邊的官員,這一點,便已經是細思極恐了......”
楊太師畢竟是和皇帝差不多年紀的朝中老臣了,本就屬於文臣,此時說得頭頭是道,倒也逐漸引得李天陽重視起來,原本眯眼假寐的他,此時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接著往下說!不管愛卿說什麼,朕都恕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