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堇此刻全部的想法,只有一個。
要支配自已的身體,一定要讓自已的手腳,全部都活動起來。
於是他使勁的轉動大腦思維,竭力的想要讓大腦指揮著手腳,身體動起來。
餘堇只是感覺,這一刻,時間過的似乎很慢,很慢。
似乎一個世紀那麼長。
突然,他睜開了眼睛。
只是看到自已的身上似乎的確是趴著一個黑影。
隨著眼睛的睜開,餘堇感覺自已的大腦似乎也清醒了不少。
看見黑影的一瞬間,一個念頭浮上餘堇的心頭。
“鬼壓床!”
餘堇更加用力的轉動腦筋,賣力的活動著手腳。
餘堇自已是親眼見過鬼的。
他知道,壓在自已身上的這個鬼是真的鬼。
不是前世的科學解釋。。
只是現在的這個鬼壓床,似乎也更加的難以清醒。
忽然,餘堇戴在手上的,那個餘父留下的手鍊上,似乎有微光閃過。
餘元猛地驚坐而起。
他終於擺脫了那該死的鬼壓床。
餘元的驚醒,似乎讓那黑影也吃了一驚。
他有些不明白,這個看上去明顯身上陰氣極重的少年人,怎麼可以掙脫自已的控制。
只是他也沒有太過在意,暗的不行,那就來明的。
他向著餘堇直撲而來。
在他的印象裡。此時的餘堇應該是抱頭鼠竄,
害怕的東躲西藏,大聲叫喚。
無錯書吧而這,也是他心裡極為期待的。
畢竟,餘堇的恐懼,驚嚇越厲害。
他也就會越厲害,越容易拿下餘堇。
只是,讓他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他在餘堇的身上完全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恐懼情緒。
餘堇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靜靜的看著黑影張牙舞爪,故作兇狠的向自已撲來。
餘堇有一種清晰的感覺,這個黑影,似乎還沒有自已的父母強大。
可是即便如此,餘堇也明白,即使是這樣看著很弱的黑影,似乎也不是現在的自已可以對付的了的。
黑影,撲向餘堇,果然如他所料的那樣。
直接穿過了餘元的身體。
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只是,餘堇又陷入了沉思。
好不容易擺脫了家裡的父母,
沒想到,在出租房裡又遇到了一個黑影。
自已總不可能再和這個黑影待上一年吧。
雖然說自已清醒著的時候並不怕他。
可是自已睡著之後就說不準了。
再來一次鬼壓床的話,他可能就真的要被這個黑影給吸死了。
於是,兩人就陷入了僵持階段,主打的就是一個誰也傷害不了誰的狀態。
而且,餘堇發現,這黑影好像也出不了這個屋子。
在發現奈何不了餘堇之後。
也是目瞪狗呆的與餘堇對峙著。
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見。
類似於他們這樣的存在,都是以生人的恐懼情緒,作為自已提升修為的養料。
而他的修為等級又太低,只是怨魂狀態。
連鬼都算不上。
也就是自已是死在這裡的。
再加上自已一口氣沒散。
所以,才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對這個房子裡的租客,吸點生氣以壯大自已。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將餘堇帶走的。
畢竟餘堇身上的陰氣太重了。
是這個怨魂自從死後,見到的陰氣最盛的人。
甚至是,比八十多歲的房東老太還要虛弱。
果然沒有超過他的預料,他很輕易的就將餘堇給魘住了。
而且餘堇的掙扎也很無力。
眼看自已就要得手了。
可是沒有想到,餘堇竟然突然就醒了過來。
這是黑影少有的,遇到了一個自已可以享用的生人。
只是沒有想到,他還是高估了自已的戰力。
就在兩人對峙之時,餘堇感覺自已小腹脹痛。
一股尿意襲來。
忽然,餘堇想到了自已前世影視劇裡看到的似乎童子尿是可以剋制這些髒東西的。
不知道是真是假?
於是餘堇就解開腰帶,在黑影疑惑的目光中,一泡憋了一晚上的新鮮出爐的的童子尿就向怨魂澆去。
“應該是童子尿吧!”
餘堇自已也不確定。
只是,反正那怨魂又傷害不了自已。
試試唄!
然後,餘堇就看見了那怨魂,在一副自已受到奇恥大辱的目光之中。
然後變得不可思議,
再然後,身上陣陣水汽蒸騰。
然後,就化為了虛無。
不過,那怨魂在化為虛無之前,尖號著指了一下床底。
只是那尖號聲極其的刺耳。
不僅是餘堇聽到了。
隔壁的那兩位,剛剛睡過去不久的小兩口也聽到了。
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大褲衩,半截背心的中年男人來敲餘堇的門。
看著他那一副謹小慎微,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餘堇好笑著開燈,然後開啟了房門。
那大叔看餘堇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
於是放下了小心。
走進了房間。
大叔打量了一圈,然後目光就定格在了屋子中間的那一灘水漬上。
此時,騷臭味還沒有散去。
大叔捂著鼻子剛要問話。
房東老太太和大叔的妻子,也都找了過來。
房東老太太一來,就當先對大叔夫婦說道:“你們倆辦事的時候輕點啊,
人家小余今天剛來,你們再把人家嚇著了。
他還是個孩子!”
房東的話說的大叔是兩耳通紅。
頭都不敢抬。
大叔的妻子也紅著臉對房東老太太說道:“袁姨,聲音不是我們倆弄出來的,似乎是從這個房間裡傳出來的。”
房東老太太打量了一下餘堇的房間,然後回頭對大叔媳婦說道:“別啥事都往人孩子身上推。
現在這屋子裡就咱們倆女的,那動靜不是你發出的,難道是我嗎?”
這時大叔開口了。
“小哥啊,你剛剛應該也聽見了那聲音了吧。
是從你這屋子裡發出的吧!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餘堇看了眼大叔,又看了看門口的房東老太太,和大叔的妻子。
先是把房門關上。
然後問道:“大叔在這裡住了多長時間了?”
“我們兩口子在這裡住了有五六年了。
怎麼了?”
“這間房的前任房客,您瞭解嗎?”
大叔搖了搖頭。
“我們每天上班的時間長,她更是晝伏夜出,只是見過一兩面,只知道她是個女的。
後來,突然就沒有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