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慢著慢著,讓我猜猜看,是不是容楚。”
紀子羽腦子炸開了花,他那比他更像修煉無情道的小師妹居然鐵樹開花了!
“嗯。”
“我就說那小子不是好東西!他什麼時候打上你主意的!不對,他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我就說哪有徒弟會對師傅這麼上心的。
合著他對你好是把你當媳婦培養!這以下犯上的孽徒!狼子野心!”
明明知道容楚對慕枕月心思不一般,可當她通知他這件事的時候。
還是會有種自已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換言之,誰都配不上他家妹妹。
“掌門師兄,你別這麼激動。我就告訴了你一人,還請你幫忙證婚,另外不要告訴其他人。”
“你顧忌世人的看法?也罷,反正容楚那小子應該也不介意,他都得到你了,還有什麼條件可以談的。”
她能和他結為道侶,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好吧。紀子羽氣不過,但他不得不承認容楚待她實在上心。
容楚已是魔君,實力早超以前,身份地位和能力,不該配不上慕枕月。
所以紀子羽只是單純覺得他的小師妹天上天下第一好罷了。
自已家的妹妹嘛,他情緒波動大了點也正常。
他嘴上嫌棄,但背地裡幫忙可起勁了。
剛掐了和慕枕月的訊息,一炷香的功夫還不到,他就已經到了魔界,和容楚討論大婚需要的東西了。
“只有我一人到場?你們這辦的也太……容楚你甘心?”
“師尊在意,那就瞞著大家好了,有了這個名分就夠了,其他的不重要。”
紀子羽一臉嫌棄的看著滿臉幸福的容楚。
這傢伙沒救了,腦子裡只剩下慕枕月了。
“罷了,你們決定了就好。但我醜話說在前頭,就算是偷偷的辦,我家小九也要配上最好的,絕不能敷衍了事。”
“那是當然。”
……
“小九,你在憂心何事?”
“掌門師兄,他給我的向來是最好的,我是不是理應還他最好的?”
“你還在想成親那事啊,覺得這樣偷偷摸摸的,對他不公平?”
慕枕月點點頭,總感覺這樣的結果,無法與他這幾千年的愛劃等號。
“他不是不介意嗎?”
“不介意,正是因為我能給他的太少了。”
因為她能給的太少 所以哪怕她分出一點愛給他,他都會很開心。
“那不如這樣,昭告六界,魔君成婚,但不說新娘子是何人。反正你那蓋頭一蓋,誰知道蓋頭下的人是你。”
紀子羽一言,頓時點醒了慕枕月。
果然還是旁觀者清。
當她將這個決定告訴容楚時,他自然是滿懷欣喜的答應了。
待得幾月的準備,大婚當日,宜嫁宜娶。
珍珠金銀身上串,大紅的喜服上配的是千金難買的鮫綃。龍鳳繞殿送福,六界賓客滿堂。
紀子羽坐在長輩的位置上為其證婚。
禮成之時,終於圓了一個魔族幾千年來卑微的愛。
賓客還未散去,容楚便偷摸著來了洞房。
因為容楚地位的關係,也沒人敢鬧洞房,更不敢叫嚷著掀開新娘子的蓋頭。
所以除去仙盟的二長老和五長老在看到慕枕月並未出席容楚的大婚時就有了猜疑,他們師徒大婚並未被其他人知曉。
慕枕月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愈來愈近,直到一雙鞋停在她的面前。
喜秤挑起她的蓋頭,露出她那張即使著了一身紅,卻依舊掩不住清冷的面龐。
“師尊從今往後,便真的是我的妻了,我唯一的妻。”
他的聲音有幾分顫抖,似乎是因為激動。
無錯書吧太美了,他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急切的吻著她,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遊走,扒拉了半天,才終於將這身大紅的喜服褪去。
這喜服是為他而穿,也是被他親手脫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是屬於師尊的。可今日之後,我們屬於彼此,總感覺像在做夢一樣。”
這樣的場景,他從來都只敢在夢裡見上一眼,如今居然真的成了真。
慕枕月不知道如何用言語回應他的愛,便只能用行動證明。
她輕吻了他一下,吻的很淺,只一下就分開了。
他一時愣了神,隨後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按著她的頭不斷加深這個吻。
“方才,是師尊第一回主動吻我。”
“以後,還會有的。”
“如此甚好。”
容楚欺身壓上,做著欺師的行為,聽始終處於他上位的師尊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他自稱這叫伺候。
這世間極樂之事怎能叫欺師呢?
無非是她推拒著不想繼續的時候,他卻一次次騙她是最後一次。
“師尊,師尊,師尊……”
他一遍遍喚著,一遍比一遍興奮。
天都亮了,容楚才抱著她走向浴池。
此時的慕枕月只有一個想法,沒事的時候不能讓容楚太開心,不然苦的是她。
“不要總是這樣,仔細身體,節制一點。”
這是她能想得出來的唯一的藉口,但容楚自然是不會聽的。
“我又不是凡人,區區一夜,這點體力還是有的。若不是師尊會累著,徒兒真的想每夜都這般。”
慕枕月無奈,說的好像他哪一天夜裡放過了她一般,只不過是一兩次和一夜的區別罷了。
勸不了,她只能無奈嘆氣。
“師尊嘆什麼氣?”
“堂堂魔君,滿腦子只有這種東西,荒唐。”
“誰說的,我腦子裡裝的全是師尊,而這種事,是因為情不自禁罷了。”
他將她的臉扳過來,再次吻上她的嘴唇。
水中倒映著他們的親暱,以及慕枕月身上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曖昧痕跡。
這場大婚,終於從容楚的夢裡走到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