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羽他,如今只剩四成修為了。”
“什麼?”
容楚的話毫無疑問讓夜鳶大吃一驚。
無錯書吧自從沈暨白突然失聯,她大概就猜到他早已暴露,已經身死。
而他的死亡,也無人繼續給夜鳶透露仙盟的情報。
世人只知紀子羽歷劫失敗,但他僅剩四成修為的事卻被壓了下來。
夜鳶自然也是不知情的。
“君上可不是在開玩笑?”
“我何必用這種事開玩笑。只剩四成修為的紀子羽,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你覺得我打不過他嗎?”
“不敢。”
此時,月已升空,慕枕月也在慢慢減弱魔界的封印。
“那便如此定了,你來集結人,畢竟你在魔界待了這麼久,應該比我更清楚大家的實力。”
“夜鳶領命。”
容楚又思考了片刻,魔界人數大概三十萬有餘。
這次不知道她敢派多少人出來。
“三千人,君上覺得如何?”
“只能拿出三千嗎?”
“仙盟弟子不過也才幾千人,夠格來和我們魔界對戰的頂多一兩千人,所以我們三千應該足夠了。
而且君上您不是隻能開啟一條裂縫嗎,那裂縫能一次性透過不了太多人,三千足矣。”
容楚默默思考著,紀子羽那邊的確只能拿出一千人。
一千對三千,不知道仙盟勝算如何。
但紀子羽和他說只要沒超過一萬,都沒關係。
而且慕枕月讓他與紀子羽演完後,就下令撤退。
這個度可得把握好了。
既得讓魔族甘心後撤,也得讓魔族覺得仙盟大勢已去。
“好,那便三千。記住,只帶想去的,不想上陣的不要強迫他。我可不想看到有人臨陣脫逃。”
容楚表面上說不想有人臨陣脫逃。
實則是覺得真的想去和仙盟一戰的魔族才是真正記恨仙盟,無法迴歸正途的。
這些魔族,是應該最先被剷除的。
——
容楚帶著三千魔族士兵來到封印最薄弱的地方。
“接下來我會強行破開封印,爾等隨我一同迎敵。”
“是!”
魔族士兵高喊著。
容楚看了眼身後這些人,留個幾百人回去,應該差不多了。
但願仙盟的弟子爭口氣。
能一個打三個。
封印被破開,仙盟和魔界的人混戰。
容楚對上紀子羽。
這一打便是半天。
“掌門,魔界只剩大概七百人了,你覺得夠了嗎?”
容楚傳音給紀子羽,見紀子羽點頭。
這才一劍刺入他心臟偏上一點。
紀子羽口吐鮮血那一刻,直接做出魚死網破之狀,釋放出大量靈力。
“後撤,快!”
容楚一聲令下,魔族的人也只好退回魔界。
在暗處一直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慕枕月,見時機已到,便馬上重新封印了魔界。
又過了些時日,紀子羽死亡的訊息傳到了魔界。
襄竹在暗地裡也摸清了夜鳶不少人手。
紀子羽一死,襄竹再在旁攛掇,夜鳶也有些坐不住了。
慕枕月的房門被猛地推開,還沒看到人,就聽到她肆意的笑聲。
“你來做什麼。”
慕枕月淡淡的詢問著夜鳶。
“我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呀。”她邪笑著向她走近,輕撫著她的臉頰。
“你的好師兄,仙盟的掌門紀子羽,死啦!”
她語氣歡快,手卻重重捏著慕枕月的下巴,笑容可怖。
“不可能,掌門師兄怎麼可能會死。”
慕枕月拍開她的手,面色不悅的盯著她。
“哎呀呀,我就知道你不會信。你去問問你的小徒弟嘛,你師兄,就是他親手殺的哦。”
夜鳶剛說完這話,容楚就出現在了門口。
“夜鳶,你在幹什麼。”
“仙盟掌門死了,她這個做師妹的當然應該知情,我這不是來和她分享我的快樂了嘛。”
“她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慕枕月盯著容楚,卻見容楚遲遲不肯開口。
夜鳶看熱鬧不嫌事大,只希望他們大吵一架,因而在暗自發笑。
“你殺了掌門,是真的嗎?”
“是。”
慕枕月的手突然收緊,死死盯著容楚。
夜鳶見狀,朝門口走去。
路過容楚時,還得意的笑著,“看來你的師尊很生氣呢。”
“回頭再找你算賬。”
容楚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門被關上,房內傳來爭吵聲和摔東西的聲音。
夜鳶這才滿意離去。
她一走,慕枕月和容楚摔東西的手就停了下來。
“師尊,還要再摔點東西嗎?”
慕枕月環視一週,易碎的東西都被砸了,地上一堆碎渣。
她看向一個凳子,然後指著它。
“把這個也砸了吧。”
“好。”
容楚說完就拿起凳子往牆上猛地一砸,凳子瞬間四分五裂。
“師尊演的不錯,已經成功把夜鳶騙過去了。我還擔心師尊這樣不會撒謊的人該怎麼辦呢,好在沒有出問題。”
“嗯,行了,你快出去,要演就演的像點。”
“是。”
離開房間後的容楚,喚來了幾名侍女去清掃房間,然後快步去了大殿。
襄竹已經在那等候。
一看到他來,襄竹就將一份名單奉上。
“都在這裡了?”
“嗯,就我查到的,夜鳶的心腹都在這上面了。”
“好,你下去吧。”
“是。”
待襄竹一走,容楚立馬叫隨侍按照名單上將人一一喊來。
而襄竹則前去拖住夜鳶,讓她沒法及時發現容楚的動作。
“知道我叫你們來,是為了什麼嗎?”
容楚居高臨下的看著大殿裡站著的二十來號人。
只見他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搖著頭。
“你們的主子得罪了我,但她終歸是我姐姐,我沒法動她,就只能拿你們出氣了。”
一個膽大的出頭鳥說了句,“魔界之人皆是君上的人,何來其他主子一說。”
“你們不用跟我裝,因為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我都沒打算放過你們。”
“那君上想拿我們如何出氣?”
他話音剛落,頭也跟著落了地。
“君上!”
剩餘的人頓時慌了神。
“既然要出氣,當然是見血最能洩憤。”
他陰冷的笑著,從王座上起身,大殿的門猛地關上。
這些人當然不是容楚的對手,不多久,大殿裡就到處淌著暗紅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