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慕枕月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曖昧痕跡。

他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然後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待洗乾淨後，他接著為她擦乾身體，穿上衣服。

然後抱著昏昏欲睡的慕枕月回到床上。

“師尊，睡吧。”

她低聲應了一句，便靠著他睡著了。

在她睡著後，容楚悄悄的給她灌輸靈力。

這樣等她醒來時，身體就不會痠痛了。

做完這些工作後，他才抱著慕枕月一起入睡。

而地上的衣服，他卻沒有管。

好似這是他們歡好的證明，讓她一看見便能想起昨夜的事。

太陽昇至當空，慕枕月悠悠轉醒。

她第一反應，就是推開身旁的容楚。

容楚被她弄醒，發現她在推搡自已，不滿的將固在她腰間的手收緊。

“師尊不再多睡會？”

“不用了。”

慕枕月頓了頓，繼續說著，“昨夜之事，不許說出去。”

容楚一愣，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傷心。

“師尊是，不想負責？”

“負什麼責。”

慕枕月眼神躲閃，他一個男子，怎還委屈的求她一個女子負責。

荒謬。

“昨夜，我們做了那般親密的事，那是徒兒第一次，師尊當真不願負責？”

說著說著，容楚紅了眼眶。

他微微坐起身，俯身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慕枕月不知如何回話，想了半天，只道出一句，“那是為了幫你解情毒。”

“那又如何！反正師尊不還是要了我？”

他委屈的吸了一下鼻子，眼淚啪嗒一下打在她的臉上。

“以前師尊教導我，若是做了男女之事，就應該負責，予人一生相守，絕不能做負心人。

怎麼到了師尊這，就只有一句不要說出去？徒兒是什麼很讓人討厭的人嗎，為什麼師尊不願對我負責。”

他顛倒是非，明明是他要了她的身子，如今卻反說是她。

慕枕月覺得自已應該是有理的。

但此刻卻被容楚拿話堵的不知如何反駁。

“師尊可是覺得徒兒身段平平，還是我樣貌醜陋？”

“不是。”

“那師尊為何要這樣？難不成，是昨夜徒兒做的沒讓師尊滿意？徒兒也是第一次，若是笨拙青澀也是常理之中。

師尊怎能因為這個就不要我？師尊再多給我幾次機會，我一定會讓師尊滿意的。”

容楚眼淚汪汪，眼角泛紅，嘴唇紅潤，還有半敞的寢衣下若隱若現的絕佳身材。

模樣甚是惹人憐愛。

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沒有下次了。”

慕枕月閉上眼說出這話，生怕因為看見容楚的模樣，一時心軟就鬆了口。

師徒做道侶什麼的，簡直胡鬧。

“為什麼師尊不願意接受我？”

他看她閉了眼，便抱著她，將腦袋埋入她頸間。

被眼淚打溼的衣服，傳來一片溫熱。

“我討厭師尊。”

討厭她，還抱著她？

慕枕月不敢承認容楚昨夜的確也讓她感到快樂了，這是她難以接受的事實。

從徒弟，到男人的轉變。

她面對任何困難都能無謂的往前，唯有這個，她一直在逃避。

“我的心，我的身子，都給了師尊。師尊卻說不要就不要，我就如此入不了師尊的眼？”

慕枕月沒有回話，也沒有推開身上的容楚。

此刻她的心也亂了，她從未如此糾結過一件事。

“不是你的錯，但我們是師徒。”

“這世間結為道侶的師徒還少嗎？為什麼別人都能，我們不能？說到底師尊還是嫌棄我。

嫌棄我比你弱，嫌棄我是魔族。也是，我畢竟是魔族，做你的徒弟，他們就已經覺得我是你的汙點了。

更何況是道侶的身份。是徒兒痴心妄想了，徒兒怎麼配得上師尊這般清冷高貴的神尊。”

他緩緩離開她的身體，眼眶通紅，嘴角牽起一抹自嘲的笑。

“師尊不願給我一個名分就算了，是徒兒不配。”

說完，還沒等慕枕月反應過來，他就匆匆起身。

他將鎖鏈再次拷在她的腳踝上，簡單穿上外衣，披散著頭髮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慕枕月看著關上的房門，緩緩坐起身來。

腦子裡全是他委屈落淚的模樣。

她是不是真的過分了些？

現在紀子羽不在，也沒人給她出個主意。

他那麼小，應該對這種事很在乎吧，所以才會委屈到哭。

他的第一次……

慕枕月覺得自已好像是有點過分了。

可那是她的徒弟。

她的腦子裡又響起他說的那句這世間結為道侶的師徒還少嗎。

夜晚再臨，容楚沒有回到他們的房間，不知道是睡在書房還是哪了。

“襄竹。”

她喚來在外面等候的襄竹。

“奴在。”

襄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脖頸間，那顯目的紅痕真是刺眼。

“容楚中情毒的事，是你乾的吧。”

襄竹跪在地上，低著頭沒有說話。

“你為何要給他下情毒？說。”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威嚴，不容襄竹反抗。

“奴原本是想讓他和別人發生關係，這樣就不會來打擾神尊大人了。但是奴失策了，是奴的錯。”

她雙手疊交在地，頭磕在手上，請求慕枕月饒恕。

“就因為這個，你就給他下情毒？還是一晌貪歡。簡直胡鬧！”

如果沒有襄竹這次搗亂，昨晚的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現在好了，她和親手養大的徒弟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而且她還成了徒弟嘴裡的負心漢。

“請神尊大人恕罪！奴下次一定不會再失手了！”

“你還想給他下情毒？別亂來。你現在不用管他，他由我應付。”

慕枕月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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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魔界的侍女，居然膽子大到給魔君下情毒。

太荒謬了。

“記住了嗎？”

慕枕月再次出聲提醒她。

“是，奴記住了。”

但是，接下來一連幾天，容楚都沒有再出現在慕枕月面前。

可她還有要事需和他說。

眼下見不到人可如何是好。

十五月圓之日迫在眉睫，他卻還對接下來的計劃不知情。

“襄竹，去幫我把容楚叫來。”

“是。”

襄竹來到書房，容楚一見來人是她，便問，“她知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