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盟九長老,慕枕月。久聞大名,如今一見,果然氣度不凡。”
慕枕月坐起身來,聽到一陣鎖鏈的響聲。
她坐在床邊,晃了晃腳。
看著腳踝上拷著她的鎖鏈,她疑惑萬分。
容楚演的太入戲了,居然還搞個這麼惡趣味的東西拷著她。
她當然不知道,這副鐵鎖鏈,是容楚在仙盟就偷偷打造好的。
他當時嫉妒極了她和紀子羽他們走的那般近。
所以他就偷偷打造了一整套鎖鏈。
除了拷腳踝上的,還有戴脖子上的。
每次一想到為她打造的鎖鏈,容楚都是因為吃醋而想把她鎖起來。
“夜鳶,我記得你,魔族的傀儡師。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容楚差不多大。”
夜鳶輕笑一聲,“能被仙盟的九長老記住,真是我的榮幸。”
“不用跟我說這種客套話,以你和我的立場來看,應該用不著這些,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那我就直說了,你那麼相信你徒弟。結果卻被他綁到了魔界,成為階下囚。
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謀劃了這麼久,不還是拜了?這六界,該是我們魔族的了。”
夜鳶說著這些話,眼裡都閃著光。
她看起來很是興奮。
“你來這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慕枕月不以為意。
夜鳶太過於自負了,總以為自已勝券在握。
卻不知她和容楚讓她看見的,都是他們想讓她看見的。
等到了最後一刻,誰是老鼠誰是貓,自會有分曉。
“九長老,你都落到我們魔界手裡了,還做出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給誰看呢?
不過一個沒有自已神位的假神罷了。”
“假神?原來你們魔界是這麼看我的。”
慕枕月面對夜鳶的貶低,也不惱,只是淡淡的回覆。
好似夜鳶嘴裡說的不是她一樣。
“難道不是嗎?別的人成神都要經歷各種磨難,而你一出生就是始神最寵愛的孩子。始神一死,她的神位直接就給了你。
你什麼都不用做,白撿一個神位。而且正因你是假神,才能不像其他神一樣,你不會被神位限制自由。
你不會像他們一樣,被神位拘束於九重天上。難道不是嗎?再說了,人界只知你是仙盟九長老。
這六界除了我們魔界,知道你真實身份的,少之又少。不被蒼生知曉,又有什麼用?”
無錯書吧“神不是受萬人供奉才是神,而是對眾生心懷悲憫之心,這才是神。而且,我從不在乎是不是被人知曉。
我若想讓大家知道,早就昭告天下了。一個身份罷了,不重要。”
夜鳶這些用來嘲諷她的話,在她的一句不在乎下,頓時間像全力打在棉花上。
毫無攻擊性。
她對慕枕月的欣賞,僅停留在慕枕月的理智上。
而她太過於有神性這一方面,夜鳶還是討厭的。
“這麼高尚?那你也救救我們魔界唄。”
“會救的,等到夜昭真正死去的那一天,魔族就不會再被邪念鎖控。那時,即使是魔族的孩子也能見到光明,可以和六界其他人一樣正常修煉。
而不是終其一生,都是惡念的傀儡。開心嗎?”
慕枕月明知道夜鳶生來便是惡,她想要的根本不是這個結果。
夜鳶想要的,是魔界成為六界之首。
她要將這些神仙,全部踩在腳底下。
“都被關在這了,還幻想呢。君上現在在外面收集夜昭的魂魄,等著吧,夜昭很快就要復活了。”
“你說的君上,是容楚?”
“不然呢,他早就不是你乖巧的徒弟了。被自已師弟還徒弟背叛的感覺怎麼樣啊?
仙盟,不過如此。”
夜鳶嗤笑一聲,退出房間。
慕枕月扯了下腳上的鐐銬,發現靈力術法對它根本就沒用。
看來只有容楚可以開啟了。
她記得昨夜,容楚說她不會撒謊。
為了效果真實一點,好騙過夜鳶和魔族其他人。
所以他建議她吃點迷藥,他就趁她暈了後把她帶去魔界。
可是她一醒來就沒看到他人。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快就去收集夜昭的魂魄了。
她等啊等,直到天黑,才等到他回來。
門被開啟又合上。
容楚才出去一天,就好似變了個人,整個人身上的陰鬱氣息愈發濃重。
好像個壞人,慕枕月這麼想著。
“師尊怎麼這副表情,不歡迎徒兒?”
“你白日裡去收集夜昭的魂魄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師尊自已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心思管這些?”
慕枕月疑惑的看著他。
對於他的回答,她很是不解。
除了她喝酒的時候,他很少會出言頂撞她。
下一刻,她突然被他壓倒在床。
雙手被鉗制住無法動彈。
“你幹什麼?”
容楚突然的舉動,是之前的談話裡沒有商量過的。
慕枕月不使用法力,力氣根本比不上他。
任她如何掙扎,都毫無作用。
“師尊明知故問,當然是和你做些快樂的事。”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激得她渾身一顫。
“放肆!我是你師尊!”
“我知道,可那又如何。師徒,就不能做道侶了嗎?”
容楚盯著慕枕月的嘴唇,眸色一暗。
她心底突然感到不妙,慌忙別過臉去,卻被他一隻手捏著下巴將臉扳過來。
下一刻,他吻上了她的唇。
他意圖撬開她的牙關,可她緊咬著不肯鬆口,他只能作罷。
“容楚......”
她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做,一時間氣的渾身顫抖。
“你再做這種以下犯上之事,我就將將你逐出師門!”
容楚頭一次見她這麼生氣,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可他的話卻沒有軟下來分毫。
“逐出師門就逐出師門,我想做的,從來不是你的徒弟。若是師尊將我逐出師門,我們豈不是更方便在一起了。
師尊這麼為我們的將來著想,徒兒真是太開心了。”
他笑的那麼肆意,看起來很是興奮。
“容楚!”
慕枕月難得失態的吼他。
他出門一趟莫不是摔了跟頭,把腦子摔傻了。
居然敢對她做出這種事。
可還沒等她繼續責罵他,他就鬆開了她,突然跪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