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三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心想這不還是招雜役弟子嘛!
然而,凌雲似乎對這一切充滿了興趣,她興致勃勃地給三個人分發了三本雜役弟子規定。
“豐子劍,來,拿著這本《廁所秘籍》!”凌雲邊說邊遞給豐子劍一本古色古香、封面印有“廁所秘籍”四個字的書。
豐子劍滿臉狐疑,但很快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說道:“師父,我明白了!”
一旁的朱大壯和趙不住則好奇地看著豐子劍,心裡暗自嘀咕: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到底明白了什麼?
凌雲見狀也微微一笑,表示很滿意地點點頭,說道:“能理解為師的一片苦心就好啊!”
緊接著,凌雲又從懷中掏出一本名叫《餵豬大全》的書遞給趙不住,並語重心長地囑咐道:“趙不住啊,從今往後咱們宗門裡養的那些豬可就全指望你啦!”
趙不住恭恭敬敬地接過《餵豬大全》,然後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對著凌雲磕了個頭,認真地說:“師父,不管怎麼樣,一日為師終身為母,不過以後可一定要讓我吃飽米飯哦!”
豐子劍和朱大壯二人聞言都鄙夷的看著趙不住,心想這個吃貨可真是丟了他們指玄宗三人組的面子。
凌雲喜不自禁,爽快地應道:“師父雖不能給予你們過多,但一天三頓小燒烤必不可少!”
趙不住聽聞此言,毫不猶豫再次跪地,恭恭敬敬給凌雲磕了三個響頭。
凌雲接著將目光轉向朱大壯,滿臉笑容地說:“大壯啊,為師同樣為你備下一份厚禮,此乃《牛郎大法》,這可是指玄宗秘而不宣之絕技。”
朱大壯略帶遲疑地接過此書,心中隱隱覺得有些怪異。畢竟出身朱氏家族,對於修仙之道頗有心得,卻從未耳聞過如此所謂的“不傳之謎”。
遂緩緩開口問道:“師父,這……弟子對修仙略知一二,然而此前從未聽聞過這般不傳之謎啊?”
此時一旁的豐子劍焦急難耐,插話道:“既是不傳之謎,你又如何能有所聞?”
趙不住亦流露出輕蔑之色,瞪著朱大壯附和道:“可不是嘛,朱兄,你當信任師父才是啊!”
凌雲的眼中也流露出失望之色,他看著眼前的人,輕聲問道:“怎麼,難道你連師父都不願相信嗎?那麼......”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怨,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那幽怨的眼神如同一股無形的力量,直直地投射過來,令朱大壯的內心瞬間像是被重錘擊中一樣,一陣劇痛襲來。他驚慌失措地連忙開口道歉:“是弟子愚鈍無知,竟然會懷疑師父您,實在是罪該萬死啊!”
說罷,朱大壯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狠狠地給了自已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迴盪在空氣中,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緊接著,凌雲緩緩伸出了一隻嬌嫩白皙的小手,向著前方輕輕示意著什麼。豐子劍見此情形,想當然地認為凌雲是想要跟他握手言歡,於是喜出望外地迅速將自已的手伸了出去。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觸碰的一剎那,凌雲卻突然改變了動作,毫不留情地將豐子劍的手拍開啟去。
豐子劍猝不及防之下,臉上立刻浮現出痛苦的神色,那模樣就像一隻受傷的小狗,惹人憐愛。
豐子劍口中唸唸有詞:“師父,請您再次垂憐於我吧!”聲音不大,但卻充滿哀怨與祈求之意。
凌雲一臉無奈地大聲喊道:“拜託,我根本沒有愛過你好吧!”
然而,豐子劍並未因此退縮,反而迅速捂住自已的胸口,並朝著天空聲嘶力竭地呼喊起來:“不對,承受愛而不得之苦的那個人明明就是我啊!你可曾知曉,為了能夠來到你身前,我究竟付出了多少代價?你一無所知!為了你,我情願默默承受他人的閒言碎語和冷嘲熱諷,只因我深信,我的未來並非遙不可及......”
正當豐子劍全神貫注地賣力表演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不知何時,他手中竟飄灑起一陣絢麗多彩的桃花雪,宛如仙人降臨塵世般如夢如幻。
此刻的豐子劍猶如一個情感大師附身,盡情釋放著內心澎湃的激情。
反觀凌雲,則面色愈發陰沉,甚至連路過此地的新入門弟子們也紛紛駐足圍觀,並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起來。
“你們別信他胡言亂語啊!事實根本不是這樣的!”
凌雲簡直要抓狂了,完全摸不著頭腦為何豐子劍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同時急忙向周圍的新弟子們澄清事實真相。
豐子劍見狀,愈發賣力地表演起來。只見他迅速拿起一條潔白的手絹,緊緊捂住嘴巴,輕聲咳嗽了幾下。緊接著,他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彷彿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一般。
就在這時,趙不住不知為何突然像發了瘋似的衝上前去,一把拉住豐子劍的手。而巧合的是,這個動作恰好讓眾人看到了那塊手絹背後隱藏著的鮮紅色血跡。
豐子劍驚慌失措,急忙把手絹往身後一藏,並大聲喊道:“即便我身患絕症,而且還是極為罕見的熊貓血型,沒剩多少時日可活,但這些都和師傅毫無關係!我心甘情願地愛慕著她!”
凌雲頓時被氣得抓狂,怒聲吼道:“這到底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
一旁的朱大壯此時也終於恍然大悟,趕忙抓住豐子劍的手勸說道:“豐兄啊,你千萬不能再如此沉淪下去了!要知道你們之間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別呀!”
凌雲則憤怒地補充道:“你們倆最好不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事先排練好的,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們領教一下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豐子劍卻沒有看到凌雲鐵青的臉,悽悽慘慘的樣子,深情的看著凌雲說道:\"沒關係的師父,我知道的,我只是一廂情願罷了!即使你將我趕出師門,我也依然堅定不移!\"
凌雲卻突然間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原本躁動不安的情緒瞬間平靜下來,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輕輕晃動著手腕,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緊接著,他開口說道:“險些就中了你們這幾個傢伙的詭計!我心愛的三位徒弟啊,今日我便要傳授你們師門的首個教義。”
話音未落,三人精心編排的表演戛然而止。他們紛紛停下動作,宛如一群充滿好奇心的孩子,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凌雲,等待著下文。
剎那間,凌雲施展出獨門絕技,一柄巨大無比的寶劍——雲,驟然出現在她手中。眾人尚未回過神來,只見她手握巨劍,毫不猶豫地朝著周圍一揮。巨劍帶著凌厲的氣勢,如疾風般掃過,打得眾人的腦袋一陣暈眩。
“給我牢牢記住,這便是凌家絕學第一式——能動手時絕不動口!”凌雲聲色俱厲地吼道。
遭受重擊後的三人只覺頭暈目眩,腦海中一片混亂。望著眼前身形有些搖晃的凌雲,竟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看到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身影。
豐子劍更是直接在原地轉起圈圈,目光迷離地看著凌雲,結結巴巴地說道:“師……師父,您為何會有三顆頭顱?”
其實,他剛剛這麼做無非是想逗一逗凌雲,畢竟他雖生性放蕩不羈,但還不至於愚蠢到無端招惹凌雲發怒甚至追殺自已。
朱大壯和趙不住也同樣被打得暈頭轉向、茫然失措,他們用手指著凌雲,氣急敗壞地罵道:“豐兄啊!你看看你乾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害得我們跟著你一塊兒捱打!”
面對眼前這群人如痴如醉般比劃著所謂的“醉拳”,凌雲並沒有多費口舌,只見她再次揮動手中長劍,瞬間一股凌厲劍氣呼嘯而出,徑直朝著眾人席捲而去。剎那間,原本喧鬧混亂的場面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彷彿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緊接著,凌雲緩緩伸出自已的右手,並做出一個標準的握手姿勢。其含義不言自明。
站在一旁的朱大壯和趙不住目睹此景,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心領神會。他們立刻領悟到凌雲的用意,毫不猶豫地紛紛伸出手來回應。
隨後,兩人相繼與凌雲用力一擊掌,表示慶賀,甚至還特意擺出一連串別具一格的慶祝動作,顯得格外興奮。
然而,眼見這三個人始終無動於衷、毫無反應,凌雲無奈之下只得直接開口說道:“為師剛才可是傳授給了你們每人三本絕世武功秘籍,難道你們不覺得應當奉上一份像樣的拜師禮物嗎?”
話音剛落,凌雲調皮地眨了眨眼,目光緊緊鎖定在三人身上,擺明了是要狠狠敲一筆竹槓才肯善罷甘休。
這怪不得凌雲,畢竟這可是宗主一脈相傳的獨家儀式,自指玄宗創立之日起便代代傳承至今。
反正現任宗主就是這麼跟凌雲說的,至於是真是假,其實已經無關緊要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終於恍然大悟,原來師父竟是這個意思啊!
無錯書吧於是他們異口同聲地喊道:“原來如此,師父您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呢?您早點說清楚不就好了嗎?您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見到此景,凌雲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他們三個,手中的長劍再次揮舞起來,作勢要攻擊他們。
三人才稍稍收斂一些,滿臉委屈地撅起了嘴巴。
趙不住摸了摸自已空空如也的口袋,無奈地說道:“師父,您是知道我的,我可是窮得叮噹響啊!要說送禮物,您倒是先把之前欠我的那兩袋大米還給我啊!”
凌雲微微頷首,表示知曉,緊接著一劍揮出,直接將趙不住打入地下,好讓他能以泥土充飢果腹。
豐子劍一邊在自已那彷彿無底洞般的口袋裡摸索著,一邊嘴裡唸唸有詞:“師父待我恩重如山,如今正是需要我的時候,可不能讓師父失望才行……”
說話間,只見他先是掏出了成千上萬件五顏六色、樣式各異的華美服飾;接著又是數百把製作精巧、扇面繪滿各種圖案的摺扇;然後便是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瓶瓶罐罐擺了一地;最後更誇張的是,居然連一架精緻華麗的馬車都被他變戲法似地從口袋裡拎了出來!
豐子劍看著眼前這一堆東西,淚眼汪汪、滿臉委屈地對凌雲說:“師父,您是知道我的,徒兒現在所能給予您的,便只有我這一顆熾熱無比、絕對真誠的心吶!”
凌雲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嘀咕:“這個呆子,關鍵時刻就只會耍這些小把戲……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吧!”於是她隨手一揮舞長袖,那架馬車便如同被一隻無形大手托起一般飛到了她身邊。雖然以她的本事根本用不上這玩意兒,但好歹也算是一份心意。
然而就在這時,凌雲突然又想起之前豐子劍那張不討喜的嘴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手起劍落,直接一道劍光閃過,豐子劍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陪著趙不住一起去了。
眼見此景,一旁的朱大壯也只得硬著頭皮效仿豐子劍,哆哆嗦嗦地把手伸進自已的口袋裡一陣亂摸。沒過多久,只見他先是拽出了幾頭雄壯健美的梅花鹿,然後又拖出了幾頭體型巨大的大象,最後好不容易才抓出了幾隻活潑可愛的小燕子。
朱大壯一臉諂媚地望向凌雲,帶著哭腔說道:“師父明鑑啊!您是知道我的,我能給師父的,就是我所有的一切!如今身上也就這麼點家當啦,還請師父千萬不要嫌棄呀!”
凌雲掃了一眼地上這些奇奇怪怪的動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之色,隨即便運用法力將它們統統收入囊中。
朱大壯眼睜睜地看著自已辛辛苦苦攢下的寶貝就這樣沒了,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燕子啊!你一定要過得幸福快樂啊!燕子啊!沒有你我以後可怎麼活啊?燕子啊!”其情之真、其意之切,簡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那聲音悽婉哀怨,如泣如訴,彷彿是有人硬生生從他身邊搶走了摯愛之人,令其痛不欲生。
凌雲眼見如此情形,心中一驚,急忙將手中的燕子交還給朱大壯。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朱大壯接過燕子後,卻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這並非燕子,而是牛仔與布丁啊,師父!”
凌雲聞言不禁一愣,撓了撓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那麼,究竟誰才是燕子呢?”朱大壯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回應道:“當然是那頭梅花鹿啦!師父,您為何會這樣問呢?”
凌雲頓時無言以對,無奈地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有誰會將鹿喚作燕子呢?你們問問他倆,難道他們也會這麼叫嗎?”說罷,師徒二人一同將目光投向正蹲在一旁挖土充飢的豐子劍和趙不住。
豐子劍抬起頭,茫然地點點頭,問道:“發生何事了,師父?”
凌雲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們可會把一頭鹿稱作燕子?”
趙不住先是微微一笑,繼而脫口而出:“那怎會……”
話未說完,便被身旁的豐子劍打斷,只見他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那自然會啊!那分明就是燕子嘛。”
凌雲再次轉頭望向豐子劍,眼中滿是狐疑不解之情。
豐子劍給趙不住使了使眼色,擠眉弄眼半天,趙不住才恍然大明白了過來,說道:\"對呀,師父,它不是燕子還能是什麼呢?難不成叫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