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什麼意思?”宇文霜不解地問道。
“對呀,顧爺?”老周的耳朵尖,也湊了上來。
這時,蕭雲等人也聽到了,不由得圍成一團,看著顧夜。
“顧兄弟,現在還有什麼挽救的方法嗎?”王大拳皺著眉頭說道。
顧夜沉思片刻,說道:“我也不確定這可不可行。在這之前……我想問一下,在場的各位,你們可否聽說過一個詞?”
“什麼詞?”
顧夜淡淡吐出兩個字:“見者。”
聽到這話,現在的大多數人都是一臉的懵。
但是顧夜敏銳的觀察到,蕭雲的面色有了細微的變化,宇文霜也是如此。
“如果你們中有人知道,請不要隱瞞,這關係到所有人的性命。”顧夜面色沉重地看著他們。
“小夜,你是怎麼知道【見者】的?”宇文霜猶豫了片刻,問道。
“我剛剛在超市逛的時候,在一個瓶子上,發現了這兩個字。”顧夜如實說道。
宇文霜恍然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宇文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無錯書吧宇文霜猶豫了很久,還是點了點頭:“【見者】在天堂樂園,是特殊的存在。”
“哦?哪裡特殊?”
“嗯……”宇文霜揉揉腦袋想了想:“你們知道蝙蝠俠,蜘蛛俠嗎?”
“知道,還有超人,綠巨人,金剛狼,死侍。”顧夜疑惑,然後驚訝地說道:“難道【見者】和這些一樣?”
“很難一下子說清楚,有時候很像,但是肯定不一樣。因為我見過一次【見者】……”宇文霜揉了揉腦袋,頓了頓:“他的能力時靈時不靈的。”
眾人頓時臉色驚訝,沒想到宇文霜竟然見過【見者】,雖然他們直到現在沒清楚【見者】是什麼。
這時候,宇文霜麼猛地敲了一下腦袋:“對了。顧夜,還記得小時候我們一起看的弘一法師的【晚晴集】嗎?”
顧夜想了想:“記得。”
“那就好,與其說【見者】是一種超能力,不如說是一種強大的念力。這種念力如果足夠強,就可以覺醒身體奇異的能力。而每個人因心中所念不同,會覺醒不同的能力。”
顧夜思忖片刻,想起了【晚晴集】中的一句話:“世界是個迴音谷,念念不忘,必有迴響,你大聲喊唱,山谷雷鳴,音傳千里,一浪疊一浪,彼岸世界都可收到。”
“不錯,正是這樣。”
“那麼為什麼叫【見者】,而不是【念者】,或者【迴響者】?”
“這個我也不清楚。”宇文霜搖了搖頭:“我對【見者】也是一知半解,至於如何成為【見者】,以及其中更深的奧妙,就不知道了。”
這時,蕭雲的聲音響起:“因為【見者】不僅能【聽見】,往上晉級,更強大的是【看見】。”
“【聽見】【看見】?”顧夜眼眸一閃:“【見者】需要什麼條件覺醒?”
蕭雲搖了搖頭:“不知道。”
“好吧。”顧夜聳了聳肩,其實這些資訊已經很足夠了,最起碼他確認了張潔喝下的東西是真的存在,於是對著眾人微微一笑:“各位,我這裡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們想聽哪一個?”
“小夜,都什麼時候了,快說吧。”宇文霜有些急道。
顧夜點了點頭:“好訊息是,我們會活到最後,因為會有一個人重新加入我們的遊戲。”
眾人聽後,本來沮喪的面孔頓時一喜,老周更是興奮地一巴掌拍在了顧夜的肩頭:“顧爺,你真棒!我就說吧,跟著顧爺混總沒錯。”
顧夜被拍的有些生疼,再看他老油條的樣子,有些古怪的問道:“老周,我真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老周嘿嘿一笑:“保密,保密。”
“人?這裡哪還有別的人?”蕭雲四處看了看,指了指台山:“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斗篷人吧。”
顧夜眼睛一亮:“好主意。”
隨後眼眸一瞥,看向了站在臺上的斗篷人。
斗篷人像是聽到了眾人的討論,眼珠子動了動。
顧夜衝著他大吼一聲:“你要不要參加遊戲?我們少一個人!”
眾人聽到,頓時嚇得臉上滲出了冷汗。
許久沒有動靜的斗篷人,終於動了動。
他的手在摸槍。
“你是不是要帶套圈,我可以把張潔的頭割下來,把套圈給你,就是有點髒了……你介不介意?”
顧夜表情如常的說道,可說出的內容,卻令人頭皮發麻。
斗篷人的手抖了抖,已經按在了槍上。
顧夜無奈地攤了攤手:“你不願意啊,那算了,不過……這可是你的損失,咱們少了一份並肩戰鬥的友情。”
斗篷人癱瘓的面容,終於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用極低的聲音吐槽:“特麼,比我還瘋。”
說完話,顧夜就朝張潔的屍體走去,走到跟前,雙腳踩著赤紅的血液,淡淡道:“沒想到,東西不大,流得血挺多。”
然後蹲下來,‘唰’的一聲從張潔的胸前拔出尖刀。
本來緩慢流淌的血,頓時如注,在地上鋪成了一大片。
眾人看著顧夜的動作,不解的竊竊私語。
“他在做什麼?
“不知道。”
“顧爺不是說還有一個人嗎?”
“這裡除了斗篷人,哪還有人。”
“顧哥現在前面不就有一個人嗎?”
“小丫頭,說什麼胡話,那是個死人。”
“喂喂喂,你們看,顧兄弟現在在幹嘛?”
“我沒眼花吧。”
“在割自已?”
“顧爺!”老週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拽住顧夜的袖子:“你可不要想不開呀!不就是找不到人嗎?大家一起死就是了,幹嘛虐待自已呀!”
顧夜正瞅著自已的血管,看著往哪裡割不疼,就這麼突然被老週一拽,尖刀劃破了一道傷口,一滴滴鮮血留在了張潔身上。
“呦呦呦!你這麼幹嘛呀!”老週一看血流了出來,徹底急了:“小婉,快快快,拿個止血的帕子!”
小婉下一刻就來到了顧夜身旁,從兜裡拿出一張帕子,不由分說就要給顧夜的胳膊包紮上,一臉心疼地哭著:“顧哥,你這是怎麼了?想不到方法也不能這樣呀,有什麼難關大家一起過不就是了。”
宇文霜也蹲了下來,不甘示弱地從兜裡拿出另一個帕子,要給顧夜包到另一條完好的手臂上,以防萬一。
顧夜看著眾人的模樣,不由得氣笑了:“我說,你們能不能先聽我說。”
“你說,說什麼說,”宇文霜敲了下顧夜的腦袋:“再說你血都快沒了……”
顧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既然說到了這裡,那個……你們能不能也割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