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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接二連三的變故

見到刑堯的一瞬間,王富貴扯著嗓門嘶吼。

“二爺,救我!!”

刑堯幾乎沒怎麼猶豫,疾衝上前,拽起王富貴的腰帶,衝著客棧撒腿狂奔。

客棧老闆曾說過要關門歇業,此時也不出意外的已經關門了。

刑堯來不及敲門,直接躍上房頂,跳進客房所在的後院。

他大口喘著粗氣,回手將王富貴放在石桌上。

“這他麼究竟怎麼回事?!”

姚府的所見所聞就先暫且不提,光是兩個時辰之前還好好的王富貴,再一見面就變成了人彘,這就太不正常了。

似乎從雲丫頭病危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小鎮就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師兄,你回來......臥槽,他咋變成這德行了?!”

聽到㙓松子的聲音,刑堯這才收回思緒。

刑堯坐在石凳上,晃了晃腦袋,迫使自已冷靜下來。

他挪動眸光,看向㙓松子。

“把他們都叫出來吧,包括你的那兩個人造人。”

說罷,刑堯又轉頭看向一旁石桌上的人彘。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聞言,王富貴臉上的恐懼再次濃郁了幾分。

“二爺!是......是......是那個東西!他一碰我,我就變成這樣了!”

“什麼東西?是瘟神嗎?你看見它了?!”刑堯追問。

“二爺,不要說......不要說出那兩個字,它會來找你的!我就是因為說出那兩個字,才變成這樣的!”

王富貴的歇斯底里吼叫,讓客棧後院瞬間籠罩上了一層詭異的氛圍。

刑堯喉結輕輕顫抖,哪怕是青天白日,他也感覺異常陰森恐怖,本來已經按下的恐懼,也再一次湧上心頭。

他突然想到一事。

在姚府期間,似乎只有從他口中說出過那兩個字,對方九人從始至終都未提及過!

媽的,這群狗賊為何不提醒我?!

深深呼吸,冷靜,冷靜。

刑堯睜開有些脹痛的左眼,緩緩站起身子,不斷掃視四周,尋找著那不可言說的東西。

他過去遭遇了不少詭異東西,可是從來沒有任何一次像如今這般無從下手。

連那東西的面都沒見到,便親眼見證了三人相繼遇害。

看不見,摸不到,也感受不到,現在連說都不讓說了嗎?!

“二師兄......二師兄......”

㙓松子呼喚了好幾遍,才讓刑堯回過神來,回頭看過去。

“怎麼了?”

“二師兄!小六身上起疹子了!”

聽到㙓松子回話瞬間,刑堯眼眸中的驚懼化作森寒殺機,左臂中的蠕動白光頓時翻湧開來。

他猛地轉頭看向趙姓婦人,“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讓你照顧人就是這麼照顧的?!”

本就被壓抑的氣氛嚇得不輕,此番又被刑堯這麼一瞪,哪怕趙姓婦人生性潑辣,也被驚得渾身一顫,話也卡在喉嚨裡,遲遲吐不出來。

見狀,一旁抱著雲丫頭的宋姓婦人急忙給出了答覆。

“道爺,小六是前不久才起的疹子,昨晚只是有些發燒,今早起來還沒事,當時我們都以為是受到驚嚇導致的,就沒有通知您。”

聞言,刑堯眯起雙眸,隱去眼中殺機,抬手輕輕揉了揉額頭。

“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先安靜一會,我現在腦子很亂,讓我緩緩。”

說罷,刑堯戴上眼罩,重新坐回石凳。

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時間很快來到午時。

半個多時辰,足夠刑堯慢慢恢復冷靜。

“從現在開始,所有人搬到前廳去住,吃穿住行暫時都在前廳。”

“師弟,在這期間,你和你的人造人盯住眾人,任何人都不能脫離你們的視線,哪怕上廁所也要讓人造人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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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麻煩你找人伺候一下王富貴,他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到。”

“任何人都不要提及那兩個字.......至少在我回來之前不行。”

“......”

待眾人給出答覆,刑堯抱起小六,縱身翻牆出了客棧。

衝著醫館方向一路疾行,臨街的店鋪與半開的房門在他的身後匆匆掠過。

房門後邊的躁動依然存在,街道上的“生化母體”似乎也多了起來。

刑堯暫時沒有興趣走近詢問,反正只要不突然跑過來,他就只當沒看見他們。

很快他便來到了醫館,不出意外的已經關門了。

敲門是沒用的,對方也不會開門,刑堯再一次選擇翻牆。

耽誤的這半個多時辰,小六已經陷入昏迷,面色潮紅,還不時地打著寒顫,其身上的紅疹已經開始出現潰爛跡象。

已經等不及了。

只是令刑堯想不到的是,醫館只剩老郎中一人。

對於刑堯的到來,老郎中也異常驚訝,卻也知道輕重緩急,一番聽診過後,又是一陣搖頭嘆息。

“是天花。”

“和那小丫頭一樣,已經進入病危階段?”

看到老郎中點頭,刑堯心頭猛顫。

即便前世的天花已經被消滅,卻也從不同渠道聽說過天花的威力。

那可是上個世紀,在全球範圍內,曾造成過接近五億人口死亡的急性傳染病。

短暫沉默,刑堯開口道,“勞煩您開一些藥物吧。”

“好漢也不必太過擔心,只要能挺過這幾天,還有有恢復的可能。”

說著,老郎中起身去到藥堂取藥。

待回到後堂,老郎中接著道,“天花病發期慢,但傳染速度極快,待你回去之後,把這些藥丸帶回去,凡是接觸過的人都要吃上一些。”

刑堯接過瓷瓶,“你還會煉丹?”

老郎中搖搖頭,“這並非丹藥,只是藥泥揉搓成的藥丸罷了。”

刑堯點了點頭,然後掏出一把金豆子遞了過去。

“多謝,之前是在下魯莽了,還望先生勿怪。”

“無礙,我等初次遇到的時候,恐慌程度不亞於戰亂。”

話雖如此,老郎中卻沒有客氣,順手接過金豆子,便轉身去準備熬藥工具。

刑堯看著對方略有些佝僂的身體,“先生倒是淡定的很,與這小鎮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

“哪裡淡定了,兩個時辰前不還是險些被嚇尿了褲子。”

老郎中苦笑一聲,接著道,“一把老骨頭了,看開了,接受起來自然要比年輕的快上一些。”

“先生倒是和大部分人正好相反。”刑堯回道。

“或許只是職業不同,見的死人多了而已。”

說著話,老郎中開始點火熬藥。

聞言,刑堯略微點頭,繞過了這個話題。

“先生對姚文昌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