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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柔則的籌碼

星禪深吸一口氣:“好,臣弟定不負姐姐所託。”

回宮後,宜修坐在榻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心中暗自思量後續的計劃。

剪秋在一旁輕聲道:“娘娘,星禪少爺能擔此重任嗎?畢竟星輝老爺經營多年……”

宜修眼神篤定:“無妨,星禪雖起步晚些,但他聽話,易於掌控。只要咱們謀劃得當,不愁扳不倒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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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柔則還不知道宜修和星禪的算計。

這邊胤禛恢復了水雲的位份,她替水雲鬆了口氣。

不過到底是覺得水雲沒什麼用,最後還不是要靠星輝的軍功來拯救。

柔則一想,她到底對自已算是忠心,便收回了這個想法。

只是心中仍舊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水雲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要去對付庫庫安?

罷了,這個問題等到水雲禁足結束以後再去問吧。

她如今先要趁著星輝的軍工還燙手,去找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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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庫安這邊,雖然吐了那麼一大口血,看著十分可怕,卻絲毫不見病容。

她笑眯眯的對商雁回說:“雁回,你這法子果然好用。”

之前她不過是按照商雁回的說法來做的,當場吐血的時候,她自已也被嚇了一大跳。

只是想到胤禛對於水雲的寬容,她十分失望的嘆了口氣。

“可惜這次好像也沒有對她們造成什麼傷害。”

商雁回道:“如今水雲雖說未得到應有的嚴懲,可到底也失了勢,這已然是咱們初戰告捷。咱們後續再從長計議,定能讓她為自已的所作所為付出更為慘痛的代價。”

庫庫安用力點了點頭。

找對方法,宮鬥似乎也不是那麼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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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用完了弘昶,商雁回便這邊依舊關注著弘昶。

她的復仇之路還很長,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能用到他。

不過暫時她還用不到了,便由秦雁影獨自處理這件事情。

她與秦雁影可以關係好,但是來往不能過於頻繁了。

否則別人想要對付她便會將主意打到秦雁影身上。

如今她跟香妃關係好就正合適。

別人對她動手之前也要先掂量一下。

秦雁影這邊得了姐姐的命令,徹底放下了心來,每日只專心哄著弘昶。

不過此時暫時用不到弘昶了,秦雁影也擔心弘昶與柔則接觸的多了以後,便對他們這頭不上心了,因此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每天哄著他一定要碎玉軒。

弘昶興高采烈地拿著個破舊的風箏跑來找她,眼中閃爍著孩童般的純真光芒,大聲嚷道:“妹妹,你看這風箏壞了,咱們一起修修好不好?我好想讓它再飛上天去呢。”

雖然如今並不是放風箏的好天氣,秦雁影還是自然道:“好呀,咱們這就去找些工具來。”

兩個人折騰了許久,才將風箏修好,只是修的有些歪歪扭扭。

秦雁影露出了一個由衷的笑容。

她自幼與姐姐相依為命,顛沛流離,這等小孩子玩的東西她是沒玩過的,畢竟做風箏用的竹條和紙,對她們來說也是負擔不起的。

此時她倒是真覺得有些開心。

“走吧弘昶,我們去花園放風箏。”

兩個人到了南三所附近的花園,試圖將那個歪歪扭扭的風箏放飛。

兩個人好一陣子玩鬧,卻怎麼都放不飛風箏。

來南三所找弘昶的梅雪,聽到這動靜連忙過來。

瞧見這一幕,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妒意。

她自覺近來與弘昶愈發疏遠,心中滿是不甘。

正巧,他們的破風箏又落到了地上。

梅雪先一步將東西撿起來,來撿風箏的弘昶根本沒有看她,眼睛緊盯著她手中的風箏。

梅雪蓮步輕移,走上前,嬌柔地說道:“二貝勒,您怎麼在這兒呀?奴婢可想您了,這些日子都沒怎麼見著您,可把奴婢給惦記壞了。”

弘昶懵懂地看了她一眼,撓了撓頭,隨口應道:“哦,是你啊,我要和妹妹放風箏呢,可好玩了。”

梅雪見弘昶這般反應,心中有點氣悶。

他怎麼都沒注意到自已呢?

梅雪不死心,還想再說些什麼,試圖引起弘昶的注意。

秦雁影卻搶先一步開口,語氣雖溫和,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梅雪,二貝勒正忙著呢,你若無事,便先退下吧,莫要打擾了二貝勒的興致。”

梅雪聞言,咬了咬牙,憤恨地瞪了秦雁影一眼,滿心委屈與不甘地轉身離去。

梅雪心中想著,之前她覺得,自已以後嫁給了弘昶做側福晉,這賤民就被自已踩在腳下了,對付她,還不需要那麼心急。

可是如今她懂了,想要嫁給弘昶,只怕是要先除掉賤民。

秦雁影陪著弘昶在花園裡折騰了許久,那風箏最終還是沒能飛起來,弘昶有些沮喪,耷拉著腦袋:“妹妹,這風箏怎麼就飛不起來呢,是不是我太笨了。”

秦雁影笑著摸摸他的頭:“別灰心,今日風小,不怪你。咱們改日等風大些,再來放風箏,一定能讓它飛得高高的。”

弘昶這才又展顏歡笑:“好,那咱們說定了。”

正說著,秦雁影遠遠瞧見梅雪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歎:這梅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日後還得多加提防。

她轉而對弘昶道:“二貝勒,咱們也玩累了,回屋歇會兒,吃點糕點吧。”

弘昶歡呼一聲:“好呀,有糕點吃咯。”

梅雪滿心憤恨地回到住處,一進屋就將手中的帕子狠狠摔在桌上,嘴裡嘟囔著:“秦雁影,你給我等著,我定不會讓你好過。” 她在屋內來回踱步,思索著如何才能重新奪回弘昶的心,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得從弘昶的喜好入手,可一時又想不出具體法子,急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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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則精心梳妝打扮一番,身著一襲華麗的粉色宮裝,領口與袖口用金線繡著繁複的花紋,腰間繫著的絲帶垂著溫潤的玉佩。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猛然發現眼下已經有了一道淺淺的紋路。

她猛然撫上了自已的臉。

色衰而愛馳。

她這張臉,不知道還能得胤禛的幾年喜歡。

她必須要好好利用好自已的美貌。

柔則蓮步輕移,朝著胤禛的養心殿走去。

一路上,宮女太監們紛紛行禮,她皆目不斜視,心中只想著待會兒該如何在皇上跟前撒嬌賣乖,重獲恩寵。

到了養心殿外,蘇培盛通傳後,柔則款步而入,見到胤禛,立刻福身行禮,聲音嬌柔婉轉:“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胤禛雖然因為星輝的緣故寬恕了水雲,對於柔則和水雲卻並沒有什麼想法。

可是此時看到她的打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菀菀。”

柔則身子顫了一下。

胤禛已經好久沒這樣叫她了。

柔則起身,蓮步輕挪到胤禛身邊,輕輕挽住他的胳膊,嬌嗔道:“臣妾聽聞皇上近日為國事操勞,心中實在是掛念得緊,想著一定要來看看皇上,為皇上解解乏。”

胤禛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菀菀有心了。”

柔則順勢依偎在胤禛懷裡,眼波流轉,柔聲道:“皇上,臣妾近日新學了一支舞,想跳給皇上看,願能博皇上一笑。”

胤禛來了興致:“哦?既如此,朕倒要好好欣賞欣賞。”

柔則盈盈一笑,退後幾步,舒展身姿,翩翩起舞。

她的舞姿輕盈優美,衣袂飄飄,宛如天宮仙子下凡,眼神卻始終含情脈脈地望著胤禛。

一曲舞畢,胤禛鼓掌稱讚:“菀菀,這舞跳得真是妙極,和你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朕許久未曾這般開懷了。”

柔則臉頰緋紅,微微喘著氣,更添幾分嬌弱動人之態,她輕移蓮步到胤禛跟前,輕聲道:“臣妾還記得,臣妾在潛邸中第一次見到皇上……”

胤禛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潛邸?菀菀與朕相見,不是在倚梅園嗎?”

“朕還記得菀菀當時說的那一句,‘朔風如解意,容易莫摧殘’。”

柔則表情一僵。

突然又想到第一次見面,胤禛讓她跳安祿山的胡旋舞。

罷了,胤禛不記得也好。

“臣妾第一次見皇上,的確是在潛邸之中,只是那時候臣妾只敢遠遠的看著皇上。”

大概解釋了一句,不是她不記得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在哪兒了,柔則便轉移了話題,“只要皇上喜歡,臣妾日後常跳給皇上看便是。”

胤禛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菀菀如此貼心,朕又怎能辜負。”

說罷,便抱起柔則向內殿走去。

這一夜,柔則留宿養心殿,盡享恩寵。

次日清晨,柔則醒來,看著身旁熟睡的胤禛,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中暗自思量:只要能牢牢抓住皇上的心,這後宮之中,還有何人敢與她作對。

她輕輕起身,穿戴整齊,又恢復了那副端莊溫婉的模樣,留下還在沉睡的胤禛,悄然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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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宜修在景仁宮也得到了訊息,她道:“姐姐的手段這麼多年,還真是始終如一。”

“奈何,皇上偏偏就吃這一套。”

不得不說,柔則那張清純美麗無比的臉,實在是她的殺手鐧。

就算是心腸再黑,看到她那張美麗的臉,男人也很容易忘記她做的那些事。

胤禛雖然是皇上,但是在美色面前,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想到這裡,宜修突然有些好奇。

若是甄嬛也進入宮中,以甄嬛的善心和才情,是否能讓皇上忘記柔則呢?

不過,甄嬛現在才十歲吧。

宜修收回了跑遠的思緒,有點遺憾。

剪秋在一旁輕聲勸慰:“娘娘息怒,皇上不過是一時被她迷惑,娘娘才是這後宮之主,自有法子應對。”

宜修:“無妨,只要星輝一倒,以後就是各憑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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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庫安這邊,依舊和商雁回謀劃著後續。

庫庫安拿著鏡子左瞧右看,嘟囔著:“雁回,雖說這一計讓水雲失了勢,可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總怕她還有後招。”

商雁回神色凝重:“娘娘放心,咱們已經佔了先機,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多留意她的動靜,她翻不出什麼花樣。我已讓人在她宮門口悄悄盯著,一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庫庫安點頭:“也只能如此了,希望能早日徹底扳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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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過後,柔則依舊沉浸在胤禛的寵愛之中,她每日晨起精心裝扮,穿著或嬌豔或素雅的衣裳,變換著花樣給胤禛送去點心、親手繡制的香囊等小物件,試圖全方位地佔據胤禛的心。

靠著美貌,她也受著一時的盛寵。

不過這份寵愛很快就被朝堂上接踵而來的國事分薄了。

因為弘暉和允禵即將成親。

說來也是很巧,欽天監算出來的他們成親的吉日竟是一天。

一個是親王,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一個是皇上的嫡長子。

兩人又都是擔著和親的職責,這場面不可謂不隆重。

宜修那邊雖然提早就開始準備了,但日子臨近了,還是免不了忙碌。

大婚當日,皇宮張燈結綵,紅綢飄舞。

暉和允禵身著華麗禮服,英姿颯爽,騎著高頭大馬前去迎親。

博洛托克和阿依慕第一次穿上大清這邊的新娘服飾,鳳冠霞帔,華麗非凡。

博洛托克雖然只是做弘暉的側福晉,但是一應規格都是按照嫡福晉的規格來的。

年世蘭這等善妒之人,卻沒有表示異議,倒是讓人覺得有些意外了。

不過多數人也沒怎麼注意年世蘭,畢竟她也不是今日的主角。

倒是董鄂悅容注意到了她,趁著大家都忙的時候,跑到了年世蘭這裡。

“大嫂。”

董鄂悅容道:“你今日想哭,就哭出來吧。”

年世蘭一頭霧水。

“我為何要哭?”

“看這公主進門的架勢,只怕是以後要和你平起平坐呢。”

董鄂悅容咬牙道。

年世蘭看著她,覺得董鄂悅容似乎將博洛托克代入了另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