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彥歆回頭,白谷陽依舊在低頭拔草,彷彿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和這片草地。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一個金色的輪廓,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好像未曾說過話一般。
“難道那句話是告訴我,我下了橋就會現真容了嗎?”
江彥歆眼中神色變換不定,思索了片刻,江彥歆猛然從白修遠的懷中掙脫出去,身形一躍,彷彿一隻輕盈的飛燕,優雅地返回了地面。
白修遠見小兔子一溜煙跑了,還以為是野性難馴,無奈的搖了搖,下了橋。
江彥歆跑開之後,繞了很遠,找了一條沒有法陣的小道,江彥歆沒有發現,就在她進入了凡院的一瞬間,她的頭頂上方浮現了她原本的模樣的靈體,那是一位容貌絕美的女子。彥歆沒有發現,就在她進入了凡院的一瞬間,她的頭頂上方浮現了她原本的模樣的靈體。
靈體肌膚白皙如雪,宛如玉雕般的面龐散發著一種凜冽的氣息,雙眸明亮如星辰,眼神中透著堅毅和果敢,她的鼻樑挺直,線條優美,頭髮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雙肩上,輕輕拂過她白皙的肌膚,如絲般柔順。
白谷陽見江彥歆上方那婀娜身姿浮動,微微一笑,用手中鏟子對著江彥歆一揮,江彥歆頭頂的漂浮的靈體突然消失了。
雷音谷深處,無息林,一隻九尾狐渾身閃耀著琉璃金光的毛髮,琥珀藍的瞳孔死死盯著籠子外面的打坐的和尚,渾身散發著被關起來的怒氣,這是一隻名為九尾天狐的靈妖獸,不久便可化為人形。
九尾天狐在籠子裡不停地掙扎著,它的爪子抓住籠子的鐵桿,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它的嘴裡噴出火焰,試圖燒燬這個籠子,但是籠子卻絲毫不受影響。
一個和尚們坐在籠子外面,不停地念著經文,試圖安撫這隻九尾狐的情緒。但是,九尾天狐卻絲毫不為所動,它的怒氣越來越甚,彷彿要衝破這個籠子。
那和尚身後有一隻狼,那匹狼毛色灰暗,唯有尾巴是雪一般的白色,它齜了齜鋒利的尖牙,發出了怒吼。
“玄目,怎麼了?”
那老和尚感覺到玄目的異常,不由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它。
原來,這頭狼叫做玄目,而這老和尚,自然也就是這雷音寺的住持了。
“主人,我剛剛好像看到那人在青雲神宗。”
玄目回答道,它的眼睛,正在不停的發出紅色光芒,好像在窺視著什麼東西。
了凡院,江彥歆正在貓著步,小心翼翼都是尋找白明淵的身影,每一步,他都會四處張望一下,生怕被人發現。
“嗯?這畜牲偷窺到我這了?”
了凡院內的一間很普通的茅草屋內,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像是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說話間,那老者將手中的拂塵朝著空氣揮了一下。
“砰~”
“嗷~”
雷音寺內,正在窺視的玄目突然痛苦地呻吟起來,它的兩隻眼睛,竟似兩道噴泉一般,流出了鮮血,那鮮血殷紅似火,滾燙如熔岩。
圓空臉色一變,揮手撒出一道佛光,覆蓋在了玄目的眼睛上“主人……”
玄目躺在地上,哀嚎聲響徹整個無息林,身體顫抖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阿彌陀佛,清微,你欺人太甚。”
圓空察覺到是這股力量來自於青雲神宗,猜到是清微真人的手筆,正準備動身去找清微真人要個說法,可就在這時,一群弟子浩浩蕩蕩的衝了進來,說是慈悲井的封印開了,圓空無奈,只能前去鎮壓。
“望仙谷,千般算計,終是一場空啊,或許,這是我們將那些敗類清除出去的機會。”
清微真人緩緩睜開眼睛,面帶微笑,饒有興致地看著一隻頑皮的小兔子從視窗輕盈地跳了進來。
江彥歆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毫無察覺,她跳下窗戶後,正仔細的搜尋著清微真人的身影,當看見清微真人的時候,她心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這老頭的年紀看上去年比紫霄真人還要老一些。
“稀客來了?”
江彥歆猛然發現,自打自已進入這裡,好像就被清徽真人發現了。
“晚輩江彥歆拜見清微真人。”
江彥歆恢復了人形,走到清微真人面前,那張原本緊繃的小臉,也變得緩和起來,她用自已那一雙小手,整理了一下因為一路奔波而略顯凌亂的衣襬,然後恭恭敬敬地向清微真人叩拜了三下。
江彥歆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清微真人正一臉慈愛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清微真人坐在一張蒲團上,身前桌案上擺著一本冊子,清微真人示意她拿起來。
“靈魂融合術?真人,您早就知道我來這的目的?”
江彥歆滿目震驚,內心狂喜,喜悅的情緒如漣漪般盪漾開來,然而,這喜悅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便被一片愁雲所籠罩。
“既然這本書在您這裡,為什麼慧覺那老頭兒也會?您與他......”
江彥歆眼中閃過一絲戒備,像一隻嗅到了危險的野獸,就在這時,江彥歆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熟悉的氣息靠近,心中一動,立刻轉身向後看去,兩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白明淵和一個白鳳至從外面走了進來,白明淵一身象牙山錦袍,白鳳至則是一身穿萱草黃長裙,二人皆揹負仙劍,二人看見江彥歆均是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做出一副備戰狀態。
“二位,別誤會。”
江彥歆臉面擺手,一臉尷尬一笑。
清微真人對著兩人抬了一下手說道,“把劍收回去,這孩子說起來還是你的故交呢。”
江彥歆笑著說道:“是啊是啊,白師兄,白師姐,我是江彥歆。”
說話間,江彥歆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而白明淵白鳳至二人,則慢慢收回了劍刃。
江彥歆與兩人對視著,很是尷尬,就這樣江彥歆給二人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讓原本就性格耿直的白明淵頭上直冒火,白鳳至則是心疼的抱著江彥歆哭哭唧唧,不得不說,江彥歆一直覺得這兩人是互補型的,一個鋼鐵般的直男,一個似水般的女子,很是般配。
終於,兩人與江彥歆敘舊完畢之後,便起身道別了,白谷陽在門外一臉焦急的想著,怎麼這麼久,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在見到白明淵兩人神色平常的出來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悄然離開了。
“清微真人,晚輩多謝真人賜教,晚輩不便在此久留,就先行告辭了。”
江彥歆對著清微真人拱手道別。
清徽真人吩咐門口路過的白修遠帶著江彥歆出去,路過那座橋的時候,江彥歆疑惑問道:“白道長,那位白谷陽師兄主要是幹什麼的?”
白修遠猛然回神,好像覺得自已忘記了什麼東西,又想不起來,撓了撓頭,搖頭說道:“什麼白谷陽?我們這沒有叫白谷陽的呀。”
江彥歆有些驚訝,見白修遠確實不認識什麼白谷陽,便沒有再追問,跟著他朝著出口走去。
江彥歆走後 ,那屋子裡憑空出出現了紫霄真人的身影,清微真人捋了捋鬍鬚,有些苦惱的說道:“師弟啊,你給我找了個麻煩啊,你這愛徒雖天生仙骨,卻易招惹邪祟,她的仙靈骨如今在別人那裡,想要取回來不是件容易事情啊。”
紫霄真人嘆息道:“我這徒兒是我路過外出遊歷時所救,乃是一塊白玉吸收天地精華萬年,順應天道而生,自小跟著我長大,如今她有難,我又豈能不為之謀劃?可惜如今我要上天一趟受封,凡間一切就拜託你了。”
紫霄真人微微頷首,身影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