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你覺得這個女人有沒有什麼問題?”旈夕對一個外人從來沒有這麼親近過,這是最奇怪的一件事。
“剛剛我在裡面感覺到了熠的存在,既然熠沒有出來阻止我們,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但也不包括熠被她控制住了,留點心就對了。”冥羽和旈夕走出店門,一步步向著寅寒世走去,旈夕則是在一旁和參看戲。
冥羽的性子從來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根據仵亡煊的話來看,自己在這個世界肆意將氣息暴露出來不會受到任何來自天界的察覺,冥羽正準備動手時想到了這件事,此時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他的手上有女媧補天石,能夠遮蔽所有人的氣息波動,不可能會被發現,也就是說,仵亡煊在利用自己去做事,他的目的又會是什麼呢?
“這位公子,敢問尊姓大名。”冥羽先禮後兵想看看這個花花公子有什麼特別的,早早摘下了面具,以微笑待人。
“你算老幾,就你這樣子能和我們少爺打交道,趕緊滾。”隨行的一個酒肉朋友看著冥羽平平無奇的穿著,認定就是一個來攀高位,來抱寅寒世大腿的。
“我沒有問你,我在問這位公子。”冥羽依舊微笑示人。
周圍的人紛紛議論:又來一個抱富貴的……這位小哥要慘了,平時這紈絝對我們這些底層凡人都是很厭棄的,要被打了。
“我現在不想對你怎麼樣,你趕緊離開。”寅寒世還在因為前幾天寅萱對他詆譭感到煩悶。
“我只是想與公子結交罷了。”
“你個窮鬼,穿這種衣裳有什麼資格巴結我,趕緊滾。”
“公子看來很歧視窮人,那麼我很想知道,難道富人不是從窮人過來的嗎?”冥羽接著發問。
“你小子到底走不走,我家裡有的是錢,你們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有什麼資格跟我談結交。”寅寒世的語氣在變重,冥羽並不在乎。
“公子,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富人難道不是從窮人過來的嗎?”
“找死是吧,弄他,留口氣,我要折磨他。”寅寒世叫手下的人停止對路人的毆打。
“公子難道不擔心官府找上門嗎?”冥羽的笑容存在戲謔,寅寒世看到冥羽似有似無的自信,以為他想要靠官府擺平這件事。
“你猜猜為什麼我能'在京城裡囂張這麼久,因為他們根本不敢得罪我,連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在這囂張,傻子。”
冥羽早就注意到了在人群中藏匿的巡捕,他們助紂為虐,沒有出手去制止,面對高官不敢得罪,否則會落到一個窮困潦倒的地步。
一個手下走來,對冥羽揮出拳頭,冥羽接住了拳頭反手摺斷了他的手臂,幾個手下衝上來也是同樣被冥羽幾個身位給打斷了手或腿。
冥羽腳踩幾人,“看來公子的手段也沒有多強啊。”
“巡捕在此,閒雜人等讓開。”幾個巡捕圍了上來。
“寅公子,此人對你圖謀不軌,由我們官府來辦這件事。”寅寒世的表情開始囂張起來。
幾個巡捕正準備把冥羽控制起來,卻發現自己雙腿動彈不得,眾人一看,不知何時腳底下出現了一片黑色深淵,深淵中出現了一塊黑色的不明物纏著他們,把他們拉入深淵,冥羽的笑容逐漸瘋癲,背後爆出了蝙蝠翼魔氣的暴露讓所有人都感到驚訝,如此滔天的魔氣至少也是個渡劫期強者,旈夕和冥羽度過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冥羽露出這個表情,三分嘲諷,三分戲耍,四分傲氣,每時每刻都在向寅寒世展現著一種官府也不能如何對他的表情,周圍的群眾也是被嚇了一跳,紛紛遠離。
“喜歡嗎?這些巡捕盯著那麼久也沒出來阻止,看來是你的人啊!”冥羽的一言一語都使得寅寒世心驚肉跳,寅寒世心想,這回算是碰上硬茬了。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誤會……”
“你什麼檔次,什麼身份,配和我說話嗎?”
“我覺得……”寅寒世還是想和冥羽談一談。
“吵死了。”冥羽揮揮手將寅寒世拖入了深淵。
“停下。”仵亡煊的聲音此時出現。
“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呢。”冥羽的精神開始出現了扭曲,像是一個屠戮萬人仍為樂的屠夫。冥羽看著仵亡煊從人群中走過來。
“冥羽這個表情不像是會在乎人命的啊,他曾經殺害過多少人。”旈夕問著參。
“不記得了,之前有一個國家的都城被他屠了大半,這也是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每當他殺人就容易再次回到曾經的那個狀態。”參接住了一片落葉,參也沒想到,那一天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寅萱的意思是叫你別弄死他,你這是要弄死他的節奏。”仵亡煊有仵湫賜下的空間權能,發動權能時境界過低的人完全看不到仵亡煊,所以在寅寒世和百姓的眼裡,冥羽在對著空氣說話。
“那臭婆娘叫我別讓他太難過,不就是讓他不能太好過嗎?”冥羽的狀態沒有緩和過來,依舊瘋癲。
“我讓你停下來。”仵亡煊打算動真格的,一階神巔峰的氣息讓冥羽不得不收手,把寅寒世丟出了自己的深淵,寅寒世轉身跑回了家。
“你剛剛為什麼不出來。”冥羽質問仵亡煊為什麼剛剛在寅萱那裡要戲耍他。
“你沒必要知道。”仵亡煊正打算離開,此時卻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勁,似乎有人在看著他。
他看了看周圍,向著周圍人群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沒有發生變化,一個個都在交頭接耳,唯獨一個看似二十歲的年輕男人,一直在盯著他。
“你能看到我嗎?”仵亡煊試探問了一句。
年輕人沒有回應,仵亡煊抓住了男人的手:“我在問你能不能看到我?”仵亡煊怒吼著想要透過驚嚇來判斷男人的視線。
“哥哥哥,我能看見。”男人被嚇的跪地求饒,周圍人看著一臉懵,以為這人犯病了,又開始指指點點,說這人從小就有病,說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郎中看不出病症,仙人亦不知,之後就變得特別奇怪……
仵亡煊大概知道為什麼了,這個人被空間秩序選中,能看到一些特定空間中的扭曲,以及空間秩序的產物。
“別緊張,小夥子,我想問問你,這是幾。”仵亡煊並沒有伸出手。
“哥,你根本就沒有比劃啊。”仵亡煊完全肯定了面前這個人若是修成正果也許會成為一個空間號使。
“我覺得你不錯,要不要和我一起混。”仵亡煊拿出靈殤殿令牌向小夥子丟擲橄欖枝。
靈殤殿的令牌誘惑到了這個小夥子,年輕小夥不知道這個組織的任何內部事情,他只知道靈殤殿光是在房屋裡指指點點就能得到自己一年都掙不到的錢。
“真的嗎?我願意。”小夥子還是太單純了,完全沒有一點心眼。
“不管你信不信,拿著,想通了就去靈殤殿的店門。”仵亡煊丟擲一塊令牌,隨後手臂化出鱗片和大量的毛針,一手撕開了空間秩序,空間秩序並沒有向時間秩序那麼不可冒犯,在空間權能下訪問空間秩序並不會有任何反噬。
“這是血猿的手臂啊,果然啊,書上說的沒錯,血猿的血液能量很強即使是吸收了也不能完全駕馭,這就是結果。”冥羽突然狂笑起來,看來脫離這個狀態還需要一段時間。
魔族的出現很快就驚動了京城的各個階級,當初四界契書的出現限制了魔族的活動,使得魔族不得在踏入人間,只能在魔界和四界交匯處出現,如若出現定是找到了契書的漏洞,這是他們能向魔界征戰的途徑,不到半刻鐘便出現了很多人想要降伏冥羽,冥羽在脫離狀態的過程中四處亂竄,造成了不少的破壞。
冥羽站在大街正中央,他也感覺到了許多力量的到來,至於結果,自然是大街上潔白無瑕,冥羽的深淵中多了幾十具沒有一絲血肉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