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老朽又遇到您了。”老人身後跟著幾個店面的侍從。
寅萱並沒有說話,老者卻是跪了下來,“大人,我想請您出手救救靈殤殿。”幾個侍從本來看到寅萱的容顏便不相信寅萱的實力,連忙扶起老者,“殿主,您這是在做什麼,快起來。”
寅萱並沒有任何反應,閉起雙目,仔細品了品一口酒,冥羽扭頭看了一眼,繼續思考了起來,旈夕臉色也是毫無波瀾,對她來說,這不過是個年過三百的毛頭小子而已。
至於冥羽,冥羽的年齡則是不可知曉,因為仵湫曾向無斌尋求冥羽的資訊,但是天道的記載中並沒有冥羽的出現,無斌發現冥羽的存在還是幾百年前時間秩序破碎的時候才有察覺,從那一刻便是記住了冥羽在世界上留下的一切。
“大人,現在靈殤殿開始衰敗了,老朽求求您了,這也是為了您在世間唯一效忠的組織。”老者抽咽的聲音,並沒有讓在座的幾人感到憐憫。
“我沒有說不幫,你先起來。”寅萱當年幫助老者建立靈殤殿也是因為輪迴的破碎,至於靈魂無法完成轉生,靈殤殿的存在類似於仙絕五號上的閻羅殿,當年仙絕五號上的輪迴秩序也出現了破損,但是因為輪迴道聖的身隕無法修復,命運至尊便低下身位去請業旬來指導輪迴,這才使得仙絕五號生生不息。
所以寅萱也是憑藉自己對輪迴的理解建立了靈殤殿,“坐下來說,發生了什麼?”寅萱示意讓其他人離開。
“是這樣的,我們的這個組織屬於民間組織,我們對貧苦的百姓通常都是以善相助,收取極少的費用,但這也觸犯了那些朝廷眾臣的利益。”殿主老人也是感到無奈。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寅萱依舊盯著窗外,“前幾天當朝丞相差遣下人來通知我說,靈殤殿的存在對國家有危害,並捏造了一些涉及鬼祟案子來逼迫我們下臺,如果有什麼示疑可以去丞相府詳談。”
“你看出來了,他是想把你們納入麾下。”寅萱沒有太多心思管這些事,她只知道當年被仵亡煊封印的兇獸出逃了,通常她並不會在意,但是這隻兇獸得到了宇宙中最後一位五階神神靈“壽靈長源”的力量碎片。
對於這隻兇獸,不只是仵亡煊在調查,仵湫也是在配合仵亡煊,仵湫也知曉一些關於這個神靈的存在。
不知多久以前,宇宙中並未出現輪迴這一概念,萬物擁有無窮的壽命,至此眾位五階神為了能夠壓榨生靈全部的價值,開始了爭奪,最後挑起了一場戰爭,而靈玄和淵符是那場戰爭中活下來的凡人,也並不能說是凡人,也是因為他們受到了秩序的相助才脫離了這場戰爭。
這場戰爭幾乎毀掉了整個宇宙,但也隕落了許多的五階神靈,幾萬年後的不久,萬物生靈漸漸靠著無窮的壽元和不滅的軀體讓宇宙恢復生息,靈玄和淵符在秩序的相助下,登頂四階神靈,但是因為生靈無盡的壽元讓整個宇宙再次陷入一片混亂。
他們調查了這些生靈力量的來源許久,才找到了當年五階神靈戰爭中唯一倖存下來的五階神,名字不知,只知道號做“壽靈長源”,壽靈長源也坦白了真相。
他自誕生之時便聽到了許多生靈在祈求一位神靈能夠賜下長生,他也不知為何心善至極,便賜下這恩賜,他也感覺到了世間有無數的生靈在祈求這一力量,他便憑藉自己的力量讓整個宇宙的生靈得到了不滅的軀體,永恆的生命,以及與五階神靈抗衡的力量,後來的他也才知曉,他的誕生是萬物期望的結果。
為了結束這一萬物生靈因長生丟失本性相互廝殺的狀況,秩序聖皇和破滅殘帝被迫向壽靈長源開戰,但這種就是飛蛾撲火,當時的宇宙中幾乎所有的生命都信奉壽靈長源,所以兩人敗下陣來。
但也正是這一敢於為宇宙生靈而戰的信仰得到了秩序的認可,壽靈長源並沒有巔峰時期的力量,自然最後力量被打散,這樣掌管生靈長生的神靈自然不可能被殺死,最後壽靈長源渺無音訊,長生的“詛咒”也因此破解。
壽靈長源的力量被打散後,世間也有許多生靈得到了這份力量進而對秩序反抗,所以至今為止,秩序麾下神使依舊會為了宇宙的平穩而追查這些散落的力量,至於混沌,似乎也會這麼做,但又不完全會這麼做。
這還是因為當年淵符從壽靈長源身上削下一絲力量讓他得到了起源的認知,以及自身早年時與靈玄殺害的生靈讓他們感到不適,勝者會帶著敗者的怨念生存下去,淵符認為弱者不配在強者的身上得到一絲一毫,以自身力量對抗那些遺留在強者身上的怨念,最後竟沾染了能夠對怨念操控的力量,這一份力量似乎也是一位五階神靈遺留的,而靈玄'則是以自身力量為代價,去平復怨念的存在,最後靈玄被奉作“秩序聖皇”,淵符這是因為這一心性被稱作“破滅殘帝”。
無數歲月悄然逝去,當今無人再知壽靈長源是何人,更不會知曉壽靈長源留下的力量有多麼強大,只有那些得到了這些力量的生物,他們想要憑著一份力量打破壽靈長源消失後靈玄設下的新一輪秩序。這一輪秩序,規定了所有生物的壽元,但有一些漏洞是故意留下的,就像飛昇成仙。他們只為尋求更好的為自己所用的生活
仵湫在客房中盯著仵亡煊留下的一些資料,動身離開了京城,看來仵湫有一段時間不能出現在他們的視角里了。
另一邊寅萱思考了一會,認為這個組織本意上是為萬物生靈造福,若是作為朝廷的資產,那麼就違背了自己的理念。“好吧,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寅萱看向殿主。
“老朽靠自己的勢力也是得到了一些情報,據宮中的的太醫所說,皇上最近得了一種怪病,每日精神萎靡,許多太醫都無計可施,還請來了許多的修士來看診依舊無計。”
“但據老朽看來,他們都是一夥的,都是丞相那老混賬為了當皇帝駕崩搞的,如果我們治好了皇帝,說不定會讓皇帝給予一些幫助,到時候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有何須擔心呢?”老人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那你自己去不行嗎?”寅萱則是很不耐煩。“可是您也知道我是殿主,地位很高,我不好出場。”老人家礙於面子,畢竟是輪迴號使的手下。
“讓他去,你們兩個,就幫我去解決另一件事。”一個男子從窗外探出身子,跟著老人家走了,冥羽和旈夕則是留了下來。
“他身上沒有生氣啊。”冥羽看著那個男子離開。
“兩位,請你們去給那位公子“勾欄聽曲”可好?可別讓公子太難過了。”冥羽自然聽懂了這句話的含義,同時被寅萱的茶藝噁心到了,寅萱走到窗旁,看著一個寅寒世在大街上對著一個路人拳打腳踢。
“行吧。”冥羽不敢違抗,冥羽對他們沒有什麼太多的感情,如果他們翻臉不認人,自己恐怕沒有苟且偷生的可能。
“好久沒看見熠了。”旈夕在離開前隨口提了一句。
冥羽走的時候隨手關上了門,一道黑煙從桌底下上冒出,組成了一道人形,竟然是熠,難道仵亡煊把熠也交於寅萱所使?
熠行禮一拜,請求出行,寅萱思考了一會兒,說了句:“活著回來。”熠得到准許揹著名為“璀熠”的邪龍劍準備離開。
“等等,你覺得我剛剛的演技像是一個凡人女子嗎?”寅萱感到有點好奇。
熠沉思了一會,“何止,在我的故鄉,這種被稱作“綠茶”。”寅萱聽到自然也有點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