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就這麼捨得我離開嗎。”寅萱淚珠流落手背,她知道寅辰飲的時日不多了,但她也想在趁著所感激的人在世盡到她的綿薄之力讓寅辰飲能在最後的時光安心度日。
寅辰飲聽完,看到寅萱流下的淚珠沉默了好久才開口到:“爹也知道,你並不想嫁人,爹也是心切,如果爹真的走了,你是爹在世上唯一的牽掛,爹只是希望你能找個好夫家能好好度過今後的日子。”
“如果說你嫁出去了,你會希望夫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我感覺寅寒世不錯,至少嫁過去了往後餘生不需要擔心柴米油鹽。”寅辰飲說到這裡也挺不甘心的。
“就他?一個只會求他孃的廢物罷了,要是沒有了他那母族,他留我都不如。”寅萱手上拔著雞毛。
此時寅寒世正好走到寅萱家門前,看到寅萱家破敗的牆面,屋頂上破舊的瓦片,以及已經破出一個窟窿的木門,心中暗自笑到:二伯,別怪我,是你當初偏心把名額讓給了寅萱,現在落到這麼一個下場算是你自作自受了。”
寅寒世帶著兩個小弟站在寅萱家門外,看到這裡的破舊,心中一股喜悅湧上心頭,此時聽到寅萱大罵自己時也是立刻衝了進去。
“寅萱,你在狗叫什麼。”寅寒世身後是強大的母族,他自出生以來就必定會成為寅家的驕傲,心中的銳氣更是不容許他受到一點侮辱。
“狗,狗叫寅寒世。”
寅寒世聽完徹底按耐不住了,各種髒話和侮辱對著寅萱一頓輸出,寅辰飲突然打斷:“小世,你就停下來吧。”
換來的卻是寅寒世的一頓囂張顯擺:“二伯,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你哪來的資格對我教訓。”
“我並沒有教訓你,我只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寅寒世打斷,“只是,只是什麼?只是對寅萱的偏心嗎?當初明明是我更有潛力,更有資質,我被全族的人看好能夠被當時的太守賞識,你倒好把這個名額給了寅萱,寅萱把這件事做得一塌糊塗,自己被寅家除了名,還得罪了我娘那一邊。”
“理論上來說,你根本就沒有爭取家主位的資格,知道嗎?你爹拿出了這些奶奶在寅家各個產業裡所持有的財產才換得來你沒有被除名這一個結果,知道嗎?臭婊子。”寅寒世對寅萱滿臉的鄙夷,這麼一個沒權沒勢的丫頭對自己口出狂言。
寅萱對這個富家子弟也是很討厭的,據說他前段時間在京城裡這個紈絝憑藉自己的舅舅是朝廷的大官,自己在京城十分放肆。
透過這一次寅萱也才知道,為什麼八年前自己的父親選擇離開寅家所在的小城,轉而來到了京城謀生,父親也因此勞壞了身體。
寅寒世一腳踢開熾火尾雞,在雞身上踩了好幾腳,寅萱想過去撿起,卻被兩個狗腿子拉住。
寅世寒轉過身來,面對寅萱,狠狠踢了幾腳,寅萱面露痛苦的臉色,腹部出現了流血,但並沒有任何叫喊,也不知經歷過什麼這樣的毆打都沒有讓她屈服,寅寒世抓起寅萱的頭髮,扇了寅萱幾巴掌,臉都扇紅了,寅辰飲想要阻止,被寅寒世推開狠狠摔在了一根木棍上。
“啊……”寅辰飲大叫一聲,寅寒世才停下來看向寅辰飲,看到寅辰飲腰上那流出的鮮血,更加興奮了。
這個時候,寅御扶著寅軒站在了門口大喊一聲:“夠了。”
所有人看向寅御,“你是真沒把二叔當過家人啊!”寅御放下寅軒過來反手對寅寒世抽了一巴掌。
“你個小人,把萱妹打成這樣,你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成一家人。”寅軒靠著門口,對寅寒世很是鄙夷。
“好,好,你敢打我,那就做好身敗名裂的準備!”寅寒世叫走了自己的兩個狗腿子。
“萱妹,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寅御的反應讓寅辰飲並沒有過多的驚喜,因為寅御對寅萱的態度一直都是偏向關心的,在寅御眼中她如同親妹妹一般。
“沒什麼,只是這些傷有點疼。”寅萱表現的樣子嬌滴滴的,可是在寅御的眼裡卻十分危險,不僅僅寅萱當初扮成水鬼的樣子讓他感覺到害怕,更是因為她隨手就能將自己殺害。
“得虧我們在這裡啊,不然這兔崽子就要害死你們倆了。”寅軒拄著柺杖進門。
安撫好兩人以後,寅軒也是說明了來意,“二叔,聽聞你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父親對您的身體狀況很擔心,帶來了一些藥材給您。”
藥材還真的,只不過其中的人參和燕靈花是寅軒單獨送的。寅萱幾句話打發走了寅辰飲,寅辰飲便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門,寅御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了,就忍不住發問了。
“萱……萱……”寅御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寅萱。
“支支吾吾,到底想說什麼。”寅萱看著寅御,說話的是站的正直的寅軒。
“三弟,我更想知道,你身體的狀況,你不是患過一場大病,後來每日只能扶著慌張才能走路了。”
寅軒也是回答了寅御的各種問題,寅御也是知道了一些實情,寅軒確實曾經生過一場大病,那場病讓寅軒險些殘疾,後來是透過寅萱的幫助以及一點點的幫助讓自己回到了原來的生活,並且讓他得到了寅萱賜下的力量,寅軒並沒有將自己的這些事情告知任何人,擔心引來家族中的那些勢力的注視,雖然說這些事情隨手就來擺平,但是擔心這把火會因此燒到寅萱身上,給寅萱引來禍端。
“你也看到了,我爹現在狀況極其不好,我爹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因為我曾經的事情讓他陷入了這個境界,我原本想因此試試他,但他並沒有怪我,反而更加心疼了起來,我才意識到是我做的太過了,傷害了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我不想讓家族那邊再次掀起任何風浪讓他捲入這場家族利益的漩渦裡。”
“這麼重的傷都沒有任何叫喊,你究竟經歷過什麼事。”寅御很佩服寅萱,竟然能撐到這一個地步。
“對我來說都沒什麼的,只是沒想到這副身體的極限只有這些,身軀還是太弱了,若是發揮所有的力量指不定會灰飛煙滅。”手捂著腹部寅萱躺在床上
“寅軒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話說御哥你們前些日子不是有一個很囂張的同門師兄弟嗎?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很想再看看他那囂張的樣子。”寅萱這句話也是在暗示寅御,寅軒的事情若是告訴別人,自己就會和宏鍾健一樣現在身敗名裂。
“他啊,他殺了朝廷的大官,現在被聖上發令緝捕,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寅御也是急匆匆離開。
寅御剛離開,寅軒就繃不住了,大笑起來:“大哥你根本想不到我和寅萱的關係,我們一唱一和你還信起來了,真的讓我很難忍住不笑啊。”寅萱沒有多說什麼,心想:看來是需要一位公子來穩住家族這邊了。
仵湫回到酒樓的包間中,看到了一封信件,信封上有一個畫跡,那是一個輪盤,輪盤上有四個圓格,四個圓格分別是:人,神,魔,妖四個畫像,時不時這幾個畫像都在不停的更換模樣,像是有順序一般,每一個畫像都是根據人到神,神到魔,魔到妖,妖到人這一順序。
仵湫知道,這是仵亡煊給他留下的一封信,信上寫道:羽,夕,尋吾。
仵湫也是讓旈夕和冥羽去尋找仵亡煊,仵亡煊有很多私事要忙,仵湫也就沒有過問。
冥羽和旈夕剛剛還在五百里外的宗門中大展身手,冥羽仙人留下的秘境中擊碎了秘境,引來了追殺,冥羽卻從來沒有一點擔憂的情緒,騎著旈夕和追兵玩起了追逐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