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萱很擔心自己的行蹤會暴露,警惕更強了,“前輩就是與我們殿主交好的那位仙人吧。”幾個靈殤殿的修士走來。
寅萱早已注意到這些,但是完全沒有理會,而是施動法陣將周圍的怨念聚在自己的身上並吸收起來。
寅萱扭過頭來看向他們,沒有說話,那些修士反而疑惑了,雖說修仙之人能夠保持容貌不衰,但面前的這個女人卻只有十幾歲的模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只是需要一個不會暴露在天界那群狗眼裡的身份罷了,我真實的面容並非這般。”寅萱開口道。
“大人,此次前來是要告訴您,殿中出了大問題,殿主需要您出手相助。”其中一位修士壯著膽請示,另外兩位修士也不敢出聲。
“告訴他,成立組織是他自己的想法,當初他想讓我當殿主就是想要把這些東西甩給我,這些破事我可不幹,讓他自己看著辦。”寅萱語氣柔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波動,但也正是這種語氣,讓三位修士的心臟加速跳動,擔心下一秒就被前輩的暴脾氣給處理了。
三位修士低下頭不敢吱聲,當他們再次抬頭,發現寅萱早已離開,三位修士急忙鬆一口氣,“我剛剛是受到了仙人的壓制嗎?為什麼我完全動不了。”三人趕回城中的店面,將這件事告知於自己的領導,再不斷傳向更高層。
幾個修士剛坐下,仵亡煊就踢開了門走了進來,其中一位修士連忙謝客表示入夜後不接待任何一位顧客。
仵亡煊則是將一塊令牌丟到那人面前,修士看了一眼便渾身不自然,立刻站了起來,接待了幾人。
另外兩人感到很疑惑就問到:“小李,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你突然就這麼獻殷勤了?”
小李讓他們仔細看看地上的那塊令牌,那塊令牌是木製的,但是一塊靈木,令牌上有一道符文,上面是殿主用靈力雕刻出來的,這一塊令牌除了殿中的幾位比較有實力的長老外,就只能是剛剛與他們有半面之緣的女仙人了,長老還是能認出的,那麼就說明,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是那位女仙人派來的。
二人也是趕忙站起接待,他們寒暄了許多,很多問題仵亡煊都沒有回答,但當問到女仙人為什麼沒有親自來時,仵亡煊則是直接拍了桌子,“多嘴。”一聲下,三位修士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她不好隨便在外面蕩悠。”仵亡煊喝了一口熱水,“一隻二十年的熾火尾雞,一根五十年的人參,還有三斤燕靈花趕緊拿出來,她要等急了。”仵亡煊說出了自己前來的意圖,其中一位較為年長的修士接下了這份訂單向藥庫走去。
半個時辰後,那位修士便拿著仵亡煊要的東西回來了,那個修士突然說到:“前輩可否賜教,我有一事相求,有一份藥方能讓腿疾者在兩日內回覆行走,您可否指點一二。”
仵亡煊並不想理會,但卻也好奇是什麼樣的藥方,便讓此人繼續說下去,“這是我前幾日去一位官員家中做法時所聞,此藥方需一個出生三年孩童的童子尿,一棟二百年古宅下的泥土,一隻三條腿的蛤蟆所流下的眼淚,一隻活了十年的一條腿的公雞尾巴上的毛,將這些混在一起熬個三天三夜,病人服後即可在兩日內治好一切腿疾。”
仵亡煊聽後一臉鄙夷說了一句:“風霜三年的甘蔗,沒人會留一根甘蔗這麼久,此方毫無作用。”
仵亡煊走出店門,看著門口上寫著的大大的“靈”字,仵湫開啟了空間隧洞,仵湫等人走了出來。
“今天似乎趕上了什麼節日,各位逃避了這麼久的追捕,沒有痛痛快快放鬆過一回,今天晚上不如盡情狂歡,至少在這裡不需要擔心被人追殺了。”
仵亡煊的話讓旈夕很開心,熠的警惕心也稍微放鬆了一些。
“既然你這樣認為,那我倒將一些事情告知與你。”冥羽看了看天上,冥羽摸了摸臉上的面具,冥羽很少將面具摘下以真面目示人,“其實,罹起他一直都在我們身邊,並且我也知道,他是天庭的預言中問世後兩千年內會顛覆世界秩序的可操控瘟疫的疫魔!”
“你說的是那個追殺你的起源號使嗎?”熠想起了當時冥羽的供詞說有人追殺他,“對,這只是我為了保護他的行蹤而撒下的小謊,天上的看夠了沒有!”冥羽轉身從虛無空間中拿出一塊沾有五顏六色的靈石,這塊靈石像是被從一個整體摧毀得出的一小塊,冥羽手持靈石大喊:“天庭的雜碎,這塊女媧補天石,熟悉嗎?”
杉昊看著眼前注入秩序之力的照天鏡再次失去了聯絡,一旁的玉皇大帝本來是不太相信冥羽所說的話,但是那一塊女媧補天石的出現,又讓玉帝重新相信罹起就在他們的身邊這件事。
杉昊並不在乎別的,他只在乎能否一同消滅這個疫魔,“他有先天靈寶,能夠遮蔽我們,我們有些被動了。”杉昊看向了仵薇月,“聖女大人!你可有高明?”杉昊仍不放過任何機會去詆譭仵薇月。
“現在,你們還覺得我們的處境是絕對安全的嗎?”冥羽收起補天石,仵湫表示若是天庭方面有任何行動無斌都會告訴他,現在天庭那邊打算帶重兵來鑾歆對他們實施抓捕,但是天兵都沒有方法能夠離開仙絕五號,所以沒有必要這麼謹慎。
仵亡煊也沒有說什麼,“各位,家中有些事,我過段時間再來找你們。”仵亡煊正準備離開。
“今天城裡這麼熱鬧,我聽城裡人說這個月是什麼河神祭的日子,河神祭是什麼啊?”旈夕問向熠。
仵亡煊聽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熠,仵亡煊這一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到緊張。
“哦,只是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向在這一片守護他們的神靈祈禱罷了。”熠說著用手扶了扶牆。
旈夕追問到:“那他們祈禱的神靈是什麼樣子的,熠你作為老鄉一定知道吧。”
仵亡煊緊忙捂住旈夕的嘴,帶離一旁,“他的法號為鎮靈龍聖,以後不要提任何關於這個河神祭的事情。”仵亡煊看著熠,眼中充滿了同情,他知道那種被人們推上神壇,又被人狠狠拉下來的感覺很折磨,他曾揹負著很多期望,卻又變得這般模樣,即使自己沒有經歷過,但也很同情像熠這樣一個被命運玩弄的人。
熠回到了自己揹著的邪龍劍的靈珠中,仵湫則是把劍收了起來,熠剛剛摸的牆上留下了一個手印。
仵亡煊則是為了這一世的家庭再次歸家,現在經歷的事情太多,他需要時間緩一緩。
天明瞭,寅萱也回到了寅家,她的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當初是誰給她丟的飛鏢,她一直在擔心對方的身份。
寅萱也沒有繼續想下去,拿著一隻熾火尾雞,自顧自宰了起來。幾日未歸的寅萱讓她的父親寅辰飲十分在意,在意的是自己女兒會不會被人拐去做了上門媳婦。
寅辰飲剛出門便看到寅萱在殺雞,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了,寅萱也是發現寅辰飲的到來,卻並沒有多說。
“萱萱,這幾天回寅家如何?我可擔心了。”寅辰飲一生只有這一個孩子,十分關心寅萱,看到寅萱灰黑的眼圈,十分心疼。
“沒什麼,和御哥去辦了點事罷了。”寅萱並沒有放鬆手底下的殺雞的活。
“女兒啊,近日我總夢到你那多病的母親來看我,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寅辰飲感慨著。
寅萱停下了手中的刀,“母親她應該是想說,死鬼,你又夢見了什麼東西。”寅萱笑了,寅辰飲也笑了,陽光撒在寅萱稚嫩的臉龐上,顯得格外耀眼。
寅辰飲和寅家家主得了同一種病,但是相對的他的病更重,甚至只有兩年的時間能夠看著女兒了。
“萱萱,你說你現在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也應該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這樣為父也安心。”
寅萱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知道這應該是父親所期望的,寅萱家境清貧,如果嫁了出去甚至可能連嫁妝都出不去。
“那父親,你看上了哪一家公子呢?”寅萱試探性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