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嗨】
我:【你那邊過了多久?】
N:【我已經到這邊好幾天了】
我:【身體沒事吧?恢復好了嗎?】
N:【不必擔心這些】
我:【你在幹嘛呢?我很想知道...】
2018年,我坐飛機來到了泰國曼谷。我本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跟N要了他所在的位置,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發了過來。
“你是怎麼想的?就這麼把我引過來了?不怕我是壞人?”我和N此時一起坐在了飯店內。
N喝了一口他點的龍舌蘭,“或許...”
“嗯?”我真的很好奇。
“咳,沒什麼。”N沒有說出理由。
“你!啊啊啊!話說一半不說全真的很讓人抓狂的好吧!”
那時的N心裡想的是或許多一個像我這樣的朋友也不錯,畢竟在他養傷的這段期間...他確實變得感性了些。可他真的見到我的時候,有什麼東西發生了改變,那是什麼呢?當時的他也不太懂。
就像他說的,之前的他過的都是一路狂奔,居無定所的生活。他其實並不喜歡那種生活,一丁點也不喜歡,他只是迫於現實,無法改變。可非洲事件後變成流放者,接觸到琳的一家後...他心裡是羨慕的,他產生了“貪念”,他有點渴望家庭了。
可他知道,像自已這樣的“怪物”是沒有資格的。
【瞎說哦!你明明值得!】
那時對面的人是這麼回覆他的。N笑了,明明兩個人是沒有見過面,沒有接觸過的“陌生人”。可對面的人為什會...
N任性了一回,他做出了像是自已不會做出來的事情。當我猝不及防地問他在哪兒時...他告訴了我他所在的地址。然後,我就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我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我們互相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南方!”我的眼中滿是驚喜,沒大沒小地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福...喵?”是某種代號嗎?沒關係,名字不重要。
他像是一名導遊一般帶著我玩遍了曼谷,從合法旅遊景區到非法活動場所,他帶著我都看了一遍。有一瞬間我都懷疑我們是在約會,可一次又一次的理智在告誡自已——我們只是朋友,我們只是朋友...太過熱情的話N這個死傲嬌會嚇跑的!
N對我的印象是——一名充滿活力的少女,和他設想的一樣。這使他越發覺得,他本不應該跨過這條線,我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任性不能連累到我。
玩了一天到了晚上,N把我帶到了他住的旅館附近的飯店裡。
我抓狂的樣子也很可愛,N不自覺得勾起了嘴角。
“我才要問你,你不怕我是壞人?”N挑眉看向我。
可我的回答在他的預料之外,之見我無比認真地對他說道:“因為我信任你啊。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我微笑著,看起來天真爛漫。
他當時還覺得我可真單純,但後來一想,我是真的大膽而又純粹。我對他的信任是真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也是真的。
第一次見一個人就喜歡上了,這種事能發生在他這種人身上的機率是多少?
或許現實就是沒有邏輯的,是荒誕的。
這種事確實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他開始故意灌酒給我。
因為他要逃跑。
“N...”躺在床上發出軟糯聲響的女孩兒抓住了他那粗糲的手。
很軟,他感覺我就是用水做的,為什麼我的一切都那麼軟...軟到他輕輕一用力就會傷到我。
異樣感從他的心底瘋狂滋生,就像千萬只蝴蝶要從他的胃裡上升,從他的喉嚨裡噴湧而出。他控制不住自已,好像有一股無名的火像野獸一般在他的心中咆哮著怒吼著。
他不知道他就這麼站著過了多久,直到我深沉地睡去,鬆開了抓住他的手。
“抱歉...”因為他的任性。
他不該讓我接近他,他不該...他不該...
等第二天我醒來時,空蕩的房間內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N?”我下床找他,可他不見人影。
我能說什麼?果真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不辭而別,六年之久。
直到現在,N再次登上“流言偵探”,他和我再次相遇。
我覺得N沒有太大變化,頂多就是頭髮變長了,小綠領依舊是小綠領。而N覺得我的變化很大,從小女生變成了獨立自強的偵探,我變得成熟了很多。
當他在警察小屋內看到窗外的我時,六年前的那團火再次被點燃。
理智告訴他,當我一次次接近時他本該推開保持距離,可他...做不到了。他心存僥倖,以為到了最後再來一次“不辭而別”就好,就像當年一樣抽身逃離。
但是我的眼淚徹底讓他心中的那團火燃燒的更旺了。
“能不能...這次能不能不要丟下我...”
這句話徹底擊潰的N心中的那道防線,他的內心是渴望那團光亮的,他也是想擁有獨屬於他的溫暖的。
早在六年前他就被這團火觸動了心房。
“怎麼樣,我說過會給你們小兩口找一個衝浪板吧!”黎明得意地說道。
就在剛才,我和N跳入海里之後遊向了海岸。可我和N的體力耗盡大半以為就要繞不到海灘時黎明及時把一個有小熊圖案的巨大沖浪板扔了過來,從峭壁上。
終於,N和我上了岸,筋疲力盡的我們直接躺在了沙灘上。
我和他對上眼後二人的臉上掛上了絕處逢生後的笑容。咱們這也算是共生死了吧?
另一邊照照和簡森帶來的周叢雁相逢後就先回了酒店,劉玫他們見到照照後直接擁抱在了一起,他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對了,柳北和閆昊助理呢?”劉玫對照照問道。
“他們...”照照看向了遠方,“他們也都沒事了。”她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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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在錫河島海邊的酒吧。
夜風溫和舒適,暴雨和狂風已經停止,只有海上的凌亂暗示著之前的颱風肆虐。
我和N坐在吧檯前喝著龍舌蘭。
“照照說小李和導演還有阿紫都被警察帶走了。”我收起手機轉告了一下照照給我發的訊息,“而且她還發現我就是福喵了。”我的臉上是輕鬆的笑容。
“其實...”N低下了頭,“我在心裡某個地方能理解他。”
“嗯?誰?你說小李嗎?”我好奇地看向了他。
“為什麼和你說起這些呢...”或許他是想最後一次警告我,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總之我理解他是因為,我自已也是從事異常工作的人。長久以來的工作中,我心裡稱之為人的部分,也漸漸變得鈍化。為了任務可以做出過激的事情。就像小李一樣,對人完全沒有同情心。沒有能稱之為人的感情...和野獸一樣。”N沉悶地一口氣說了很多。
“N...”我輕輕覆蓋住他的手,“完全不是一回事。你不能這麼想哦,這是完全不一樣的。”
“謝謝你這麼說,我知道你的意思。”N抬頭望著我的雙眼繼續道,“看到那盆花,我就知道了。”他回握住了我的手,“所以你想好了嗎?”
“嗯?”我回望著他的那雙無比認真的眼睛一時間忘了呼吸。
“想好接受像我這樣的人了嗎?”這次,他的眼神不再躲閃。
我笑了,“這算是告白嗎?”他挑眉微笑,“好!我接受你的告白了。”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N回抱住了我,這次的擁抱比在船上的更深更緊,我們二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心意並回應了對方。
“謝謝你這幾天陪我。”N的聲音從我的脖頸處傳來。
“是你陪著我啊...”我貪戀著N的懷抱。
“呵,怎麼聽上去有點耳熟。”N輕笑道。
我也笑了起來,“那當然!”
“嘿!”這時黎明趕了過來,“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他打趣道。
我和N相視一笑。
黎明入座後把眼前的龍舌蘭一飲而盡,表情痛苦無比,“咦!這是什麼玩意!太難喝了!”
我捂嘴偷笑,“這種酒你要細品。”我一本正經地說道。
“細品?那不更苦嗎?”黎明沒有上當。
“黎明,謝謝你下午救了我們。沒有那塊衝浪板我們可能遊不到。”N一邊剝開心果餵給我一邊對黎明道謝。
“那當然!”他有點害羞了,“對了,總部的支援來了,也沒我什麼事了。他們帶走了小李和導演,據說小李的嗓子廢了。哈哈!”
“對了,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我突然一臉嚴肅地看向N問道。
N沉默了片刻後轉過頭對黎明問道:“閆昊呢?有訊息嗎?”
“有人去了山上,不過還是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這群傢伙不讓我插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可是島上的警察!”黎明有點小情緒了,可他說完表情又有些落寞。
“還要繼續當警察?”N開口詢問道,“再修修那個漁船如何?”
“沒錯,小綠領弄壞了,讓他幫你修吧。”我從N的身旁冒出個頭對黎明說道。
“小綠領?”黎明回過神後笑了起來,“哈哈!”不過在N的眼神下他止住了笑聲。
“我說了不要隨便起外號。”但他的語氣中完全聽不出責怪我的意思。
我調皮地吐了吐舌。
“至於還要不要繼續當警察...不知道。我覺得...也沒必要現在決定吧,往後日子還長。”黎明把玩著酒杯說道。
“是的,日子還長。”N說完舉起酒杯,“敬錫河島的好警察黎明!”
“敬錫河島的好警察黎明!”我也起鬨高舉酒杯。
身後的遊客們也湊起熱鬧一同舉杯歡呼,黎明的臉紅了起來,不過在夕陽下看不太出來,他羞澀地撓了撓頭。
“嘿!黎明快過來,這杯酒算我請你!”酒保叫走了黎明。
“黎明果然有擔當啊。”看著笑顏展開的黎明我感嘆道,“還是個小太陽。”
N看著和酒保勾肩搭背的黎明開口道:“沒錯,他是一個堅強的人。”
“不過總覺得他戰鬥力挺弱的...”我小聲吐槽道。
“對於一名警察來說,首先是責任感以及正義心。我個人很讚賞黎明警官,雖然他的戰鬥力還有待考察。不過氣勢和決心已經足夠了。”看得出來,N還挺喜歡黎明的。
“那你也不好好誇誇黎明,人家也是需要鼓勵的。”我轉過頭看向他說道,“所以,為什麼不誇誇他?”
只見N回望向我一臉認真地問道:“我不懂,為什麼讚賞一個人就要誇他呢?讚賞是心裡的事,誇他只是言語。”
我挑眉,“你是不是被閆昊傳染了槓精?”
N依舊是一本正經的模樣,“我不理解,但我會試著理解。”
我也一板一眼地說道:“感情是要說出來對方才會知道。”
N微微歪頭,“就像...”我等待著他的後半句,“嗬!你可...真棒啊!”他說出誇讚的話很是僵硬。
“噗——”我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
“咳!”N別過頭喝了一口綠色的飲料。
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小綠領,你也很棒!”我的笑容肆意而又張揚,“還有我想說的是...”我湊到他的耳邊道,“我喜歡你,超級超級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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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空氣很清新,我隨意地理了下凌亂的頭髮後伸了個懶腰。這四天的時間裡我都沒有像昨晚睡得那麼香過,僅管我和N怕被簡森在酒店守株待兔所以和喝醉酒的黎明一起擠在警察小屋過了一宿。
N拿著兩盞咖啡走到我的身旁坐下後把其中一盞遞給了我。
“黎明還沒醒嗎?”我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N也喝了一口後回答道:“嗯,那傢伙睡得正香呢。”他頓了頓後看向我繼續道,“頭還疼嗎?”
我笑了笑,“已經不疼了。沒想到那個‘飲料’那麼上頭。唉,我的酒量也不行了啊...”我抬頭看他,“這麼一看你好像沒怎麼醉過?”
N看向遠方大海開口,“我喝醉過一次,在非洲。”
“啊!?你喝醉???”我有些難以想象,“我想聽聽!”我立馬靠了過去,眼中是充滿好奇的亮光。
N低頭望著我這副模樣眼底盡是無奈的笑意,“當時我喝了一種奶酒,非常劣質。我不小心喝多了醉倒在了路邊。”
“原來你也有放鬆警惕的時候。”我補充道,“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嗯。當時的感覺很不好,我意識還有些清醒,但是身體已經完全不受控了。”N也補充道,“非常危險。”
“最後呢?”我連忙追問。
“最後是一條狗趴在我身邊,把路過的人趕走了。大約幾個小時之後酒精的作用才散去。”N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我一時看入了迷,“在想什麼呢?”他發現了我在走神。
“我在想你說的那種奶酒能不能買得到。”我話裡的話是想看他再次醉酒,當然前提是在安全的時候。
“然後想趁機灌醉我?”N挑眉立馬揭穿。
“我可沒說,是你自已說的。”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N笑著搖了搖頭,他對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哎,對了。”我收起了笑意,“咱們是不是該聊聊正事了?”
“比如...?”
“比如昨天和你幹了一架的‘海明威’,也就是特警隊長——丹尼爾·賈吞,就是罪魁禍首杜卡的保護傘。他原本是總署的高官,前幾年退休後悄悄到了這座島上,這些年他只是換了個地方繼續做著非人的勾當。所幸的是,因為‘海明威’的 罪行太難看,泰國警方會把他的死低調處理。”我一臉認真地看向N,“除了簡森有可能會死咬著你不放之外應該沒有人會找你麻煩。”
N沉默地望著我。
我撇嘴扭過頭,“我私心是偏向你的嘛。”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猛地看向了他,“對了,為什麼昨天你還揹我的黑鍋!?那個白人死老頭明明是我...”
N捂住了我的嘴,“我的私心也是偏向你的。”
我愣住了。
“啊?你們倆一大早就秀恩愛啊?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啊。”這時剛醒來走出小木屋的黎明幫我們打破了曖昧的氣氛,“嗯?咖啡?”他揉了揉還沒睡醒的眼睛,“有沒有我的份啊?”
我的心臟還因為N的那句話狂跳不已時N扭頭黎明道:“放在桌上了,不過應該涼了。”
“哦!沒關係。謝啦!”他像一隻好哄的金毛一般搖著尾巴重新走回了屋子裡。
“我們繼續?”N回過頭對我道。
“嗯!?咳,嗯...”我感覺我的臉應該是紅了,“咳,所以閆昊呢?我們好像非常默契地自動忽略了他。”
“我之前說過,我能在任務中活下來,除了運氣,還有一點。”N望著我沒有說下去。
“不好奇結局...”我乖乖接話。
“嗯。你還記得。”不過N看我的眼神好像並不那麼甘心,“所以你打算好奇結局?”
“唔...不好說。”我別開眼。
“明白了。”N回答的很乾脆,“我需要一些時間。”
“嗯?”我沒想到他這麼果斷,“喂!你肩膀的傷先養好了再說啊!”
“我們一起把傷養好。”
“嗯?”我沒反應過來。
“然後一起去調查真相。”
陽光正好,海風清涼,空氣中是混雜著咖啡香的令人安心的氣息。我和N並肩坐在小木屋的階梯上喝著剩下的咖啡歲月靜好。
“嘿!夥計!你泡的咖啡可真好喝!”
啊,還有陽光開朗小太陽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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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我和N在曼谷的一家五星酒店內找到了梁順利,並從他的口中得知了“真相”。簡單來講就是梁順利和閆昊的父親閆華有私仇,而閆昊剛想把親爹給滅了,二人就聯手作計想舉發閆華倒賣管制稀土給外國人的罪行。不過樑順利必須要幫助閆昊在公開場合“消失”,所以那天閆昊是被提前等待的小船接走了。梁順利也保證閆昊逃亡後在海外的生活,還給他日本女友經紀公司的贖身費。閆昊的行為相當於大義滅親,就算他爸落網,他也有功勞,即使將來回國也不會受到牽連。
這下我明白了,所以閆華叫N把閆昊帶回家其實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讓他保護那小子遠走高飛。
深夜的曼谷市中心人來人往,各式各樣的面孔與我們擦肩而過。
“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我小聲呢喃。
“我說過,我不好奇‘結局’的。”N淡淡地開口道,“但如果你想知道,我會如你所願。”他偏過頭看向了我。
我抬頭微笑著回望著他,“謝謝你,N。”
在人來人往的街道里,我們二人並肩相伴。N並不討厭魚龍混雜,也不想觸控黑暗。以前的他或許還會有些迷茫,但他感受到手心處傳來的溫暖後好像也沒那麼不知所措了。
“福...”N走到人流稀少的地方後停下了腳步。
“嗯?”我看向N時卻發現他神情嚴肅。
“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他垂下眼不再看我。
“去哪兒?”我的心立馬被提了起來。
“你可以理解為...類似‘總部’的地方。”N終於看向了我的雙眼,“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再離開了。”
“是為了親自審問那名‘對方的人’嗎?”我還記得,他這次接受任務的條件就是為了審問有關他父親的事。
“嗯...”他的聲音很沉悶,“相信我,我會...”
“我相信你。”我打斷他,“我等你回來。”我微笑著望向他,“什麼時候走?”
“...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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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林默剛想收拾回家的時候就碰到了回到事務所的我,“就一個人?”他看了看我的身後。
不過我的臉上並沒有傷心的神色,“嗯。不過...我是來道別的。”
“什麼!?徒弟!你要走!?”這時唐仁也從店裡走了出來,“你去哪兒啊?”他一臉擔憂,“不是還要查詢身份的嗎!”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不查了。”
林默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你剛才還和他在一起。”
我也沒有否認,“嗯,今後我要跟他走了。”
林默笑了笑,“果然,成了吧。”
唐仁不知道我們在打什麼啞迷,“成了?什麼成了?”
我鄭重地對他們說道:“感謝師傅師父師兄這幾年對我的照顧,來日我們江湖再見。”
唐仁見我這次來真的也正經了起來,“六年了,這幾年你也辛苦了。不過你突然要走,為師...也有點捨不得你啊。”他一邊流著眼淚用林默的衣服給自已擦了擦。
林默一邊嫌棄一邊對我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我祝你幸福。我相信你已經不是沒有判斷力的小姑娘了。不過你什麼時候走?”
“嗯...大概一段時間後吧。不過也快了。”我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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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審訊室出來後N來到了一間普通的房間,前些年他還在這間房裡待過。不過對現在的他來說,那些事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他剛才審問了“那個人”,不能說沒有收穫,但並沒有太多有用的資訊。
不過在另一個方面,他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報。
就在剛才他和老秦碰上了面,雖然在老秦耍了他這件事上感到不滿,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和他打聽了一些事情。
比如...轉基因生物化學實驗...
老秦的反應令人值得琢磨,他以前待過的這個組織肯定知道些什麼。不過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沒有追問太多。有些事...他也可以自已去查。
不過現在...他有點想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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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要過大半個月N才會回來找我,可我回到家的第二天清晨,他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剛開啟店門的我愣在了原地,“N...?”我先是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嗯。”他微笑著看著我。
“N!?”我直接衝過去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輕鬆地接住了我,“我回來了。”
“接下來呢?”我沒有從他身上下來,只是稍微拉開了距離後興奮地問道。
“接下來?”N被突然的提問來不及細想。
“我們要去哪兒?”我勾著他的脖子問。
“你想去哪兒?”N反問道。
“我想...去看櫻花。”
.
“就這麼直接走掉真的沒問題嗎?”N一邊開車一邊對一旁興奮的我問道。
“昨晚都道完別了,他們會理解的!”此時的我開心極了。
車載音樂播放著輕快而又夢幻的音樂,而手機對面的那個人正坐在副駕上歡快地跟唱著。這是N曾經獨自開車時絕不會出現的場景,也是他不敢想象的場景。但現在,這些遙不可及的夢正一一實現。
“I gotta say,
我得說出來,
Monday Tuesday or every day Wednesday Thursday,
一星期七天,
Seven days of forever,
就這樣週而復始到永遠,
You're stuck in my head,
你都在我腦海中 無法揮散,
Spinning round wishin' you'd stay here,
圍繞在你身邊 希望你留在身邊 ,
Monday to Friday or every day Saturday Sunday,
一星期七天,
Let me love you forever no matter the time,
不論何時 我都將好好愛著你 直到永遠,
Seven days like a dream forever,
夢境般的一週 就這樣一生一世,
All the walls were crumbling down,
內心防線早已塌陷,
Didn't want no one around,
多希望有人能陪在身旁,
Till you caught me out the blue,
直到你突然出現找到我,
Now it feels like Déjà vu,
一切都是多麼似曾相識,
I know I'm a mess but I need you so bad,
我知道 此刻的我是如此狼狽 我是多麼需要你,
No the pain doesn't last but the memories are gonna stay,
不 痛苦不過是短暫的 回憶才是永恆不變的,
Fallin' into you yeah,
就這樣投入你的懷抱 yeah,
Feelin' so true yeah,
如此真摯的感情 yeah,
I'm so obsessed with how you breathe,
你的氣息令我著迷,
Nonsense is taking over me,
我不知所措 被流言所影響,
You and I we birds of a feather,
我們因為共同點走到一起,
Stitched together no lie,
從此變得密不可分。”
.
N知道,在今後的日子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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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 t'aim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