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餘鹿他們的惶恐不安,景翼本人很是從容淡定。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坐在身邊的餘鹿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獨留他一人守在蔣左身邊遲遲沒有睏意。
沒電沒網又沒人陪說話,景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孤獨~
他頻頻嘆氣,直到監管聽不下去才主動開口問:【大兄弟,您怎麼了?】
景翼坐在視窗背靠沙發:“睡,都睡,睡覺好啊。”
監管:【......】幾個意思?
景翼突然問他:“小監管,你工號多少呀?”
顯然監管對自己工號很是敏感,他瞬間警惕,總覺得景翼沒憋什麼好屁:【大兄弟,您大可有話直說。】
景翼嘿嘿一笑,說:“給放點動畫片或者電影小說什麼的看看唄,好無聊哦。”
一聽這話,監管瞬間覺得自己反駁的機會來了,他也跟著一笑客客氣氣道:【不好意思啊大兄弟,這算開掛。】
他可還記著前面景翼說要舉報他開掛這檔子事。
哼哼,正所謂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當年的掛給你你不要,現在想求也晚了!
吃癟許久的監管難得扳回一次,瞬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揚眉吐氣!
然而很快景翼便讓他認清了事實:“對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你之前就給我開過掛呢。”
監管:【......】恨不得用手打自己的嘴!
景翼說:“想當年在監獄裡時他們也會按時按點的給我放電視看,這是我的福利,你憑什麼說是掛?”
監管被懟的一陣沉默:【......可現在不是監獄。】
景翼不服:“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在這牢籠裡和監獄裡有什麼區別!?”
監管哪裡聽不出他這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鬧!
可景翼擺明了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他喋喋不休道:“開掛這種東西和出軌家暴穿女裝一樣,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知道開一次和開兩次的區別在哪裡嗎?”
監管一點都不想知道,可還是嘴賤的問了下去:【區別在哪?】
景翼說:“在你又多開了一次。”
監管:【......】讓我多嘴!讓我對嘴!
景翼得不到回應開始耍賴:“電視~電視~電視~我要看電視!”
監管:【......】媽的,這貨到底是做什麼在罪犯排行榜第一的!?
景翼不依不饒,喊得監管頭大,他甚至腦中瘋狂思索能怎麼威脅景翼安靜,思來想去自己才是被動的那個。
如果景翼不想做任務他頂多繼續在罪犯排行榜第一待著,而自己一個小小監管可能真的會被遣送回家種田或者去廢土星球挖無數的臭茅坑啊啊啊!
還是倒貼工資的那種!
窒息,監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
前世造孽這輩子才會被迫做牛馬嗚嗚嗚......
雖然監管很不服氣,但顯然景翼很懂得拿捏他的各種死穴,最終迫於壓力監管沒了一開始的傲氣,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不得不主動認了栽。
有些結局早在一開始碰到景翼時就已經註定,監管只能做最後掙扎。
【大兄弟,那您能不能別舉報我。】
他這監管當的弱小又卑微。
景翼本就是無聊想要打發時間,眼下得到想要的當然是見好就收,再者兩人本就無冤無仇,他只是想要謀取一點福利而已也不至於真的讓監管為難。
“好說好說,最近時空局流行什麼電視劇呀?我來品一品。”
景翼搓搓手掌十分期待的開始報節目。
監管覺得自己真是攤上個祖宗,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這位祖宗有在進行任務。
【最近局裡小姑娘都喜歡看霸道總裁愛上我,您看看也好,指不定下個霸總就是您呢。】
監管嘴上雖然說的不情不願但辦事還挺效率,不一會兒的功夫景翼眼前就出現了電視畫面。
認真投入前還不忘提醒監管插個眼,畢竟他也清楚監管不會真的眼睜睜看著他和任務目標噶屁。
電視劇這一看就是整個晚上,直到天亮張叔最先醒來,他看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兩眼呆滯的景翼時差點嚇得一顆心臟直接飛出去。
“少爺?”
張叔喊了兩聲景翼才有所反應,他扭頭看去對上張叔略顯驚恐的表情意識到電視劇看的太過入迷天色已經大亮。
“少爺是一夜未睡嗎?”張叔滿臉心疼。
景翼電視劇看的上頭壓根沒有感到任何睏意,但張叔表情又太過自責他只能暫時收了眼癮笑道:“張叔醒這麼早。”
“不早了,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餐。”張叔看了一眼他身側依舊昏迷不醒的蔣左不免說道,“少爺就算再怎樣關心朋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往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熬,就算年輕也經不住這樣的。”
聽出張叔的誤會景翼也沒多解釋,正好省的他多說理由。
“我沒事,一起去準備早餐吧。”
景翼說著就要起身,但被張叔攔住了。
“不用,少爺眯一會兒吧,等會兒吃完早餐好好睡。”
張叔態度堅決,景翼拗不過他乾脆也不堅持,正好電視劇演到女主被後媽一家汙衊欺負,憋屈到極點,景翼很期待女主會不會有什麼手段打臉後媽一家。
【這種時候都會是霸總出場相救,然後......】
“閉上你的櫻桃大嘴!”景翼及時捂住耳朵,“劇透呸呸!”
監管:【......】老baby裝什麼嫩草!
景翼轟走多嘴監管準備繼續專心觀看,結果餘安也醒了過來,剛睡醒表情也有些迷糊,但目光已經在下意識尋找表哥。
餘安一眼看到景翼身影,惺忪著嗓子喊他:“表哥~”
景翼回頭,打發他去洗漱幫張叔準備早餐。
餘安很聽話,迷迷糊糊起身去找張叔。
趁著這會兒沒人景翼準備專心看起來,結果餘安去而復返,他一臉震驚的指著窗外,景翼以為出現什麼意外立馬警覺地一起看去。
然而外面陽光大好,連只能飛得鳥都看不見。
景翼遲疑的問道:“怎麼了?”
餘安指著外面說:“天都亮了!”
景翼不以為意的點點頭:“啊。”
“說好交替守夜的!”餘安很是自責,“我是不是睡太死了沒能把我喊起來啊?”
景翼還以為怎麼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那倒不是,我只是不困。”
餘安哪裡能信,露出和張叔如出一轍的心疼表情:“表哥,我不小了,你不用一直這樣寵我的。”
單純是看電視上癮的景翼輕咳一聲:“真沒有,快去幫張叔,吃完早餐我就睡。”
有了這句話餘安果然沒再耽擱時間急忙轉身去找張叔。
送人離開後景翼電視癮也被打消了一些,一晚上沒變過姿勢,他乾脆起身伸了個懶腰。
將睡姿有些彆扭的餘鹿放平又去看蔣左。
蔣左呼吸正常,只是面板依舊滾燙的厲害。
景翼伸手摸了摸,眉心緊皺似是心事重重,可他卻站在那裡盯著蔣左遲遲沒有開口。
監管以為哪裡不對,問他:【蔣左情況不好嗎?】
景翼語氣沉重:“男人,該死的!額頭怎麼這麼燙!居然生病了!”
監管:【......】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