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翼臉頰紅暈遲遲未退,他揉了揉有些發軟的雙腿,確定讓人瞧不出破綻後走出浴室。
他出來就看到聞矜和蔣左坐在客廳餐桌,兩人面無表情,見到他出來時一同將視線投了過來。
桌子上擺放著還在冒熱氣的飯菜,碗筷都沒有動過的痕跡想來是在等他。
景翼在他們兩人之間不著痕跡的掃視一眼,很是端水的坐到另外一頭。
聞矜將熱牛奶挪到他的面前,亦如往常那般對他說:“吃點東西再喝牛奶。”
景翼乖巧的笑著同他說:“謝謝哥。”
蔣左起身去拿剛剛煎好的雞蛋放到景翼面前:“學長吃。”
“好,謝謝學弟。”
蔣左微微搖頭,注意到他微微發紅的臉頰關切道:“學長臉好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需要我幫忙嗎?”
他問的自然,臉上關心真切,好像真的完全不知道景翼究竟經歷過什麼。
蔣左的詢問引來聞矜關注,他默不作聲的將手伸向景翼額頭,摸著體溫倒是正常:“泡太久了,有沒有覺得身體無力?”
景翼剛想說沒有,腳腕突然傳來一陣癢意,他身子猛地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睜大瞳孔。
他抬頭看向聞矜,嘴唇微張下意識的想要求救,但藤蔓似是發現他的意圖,竟毫不猶豫鑽入他的褲腿,順著小腿一路攀爬......
景翼手背青筋暴起,不受控制的弓起腰背趴到餐桌。
他的舉動過於突然,聞矜眉心蹙起擔憂道:“怎麼了?”
惡劣的觸碰讓景翼幾乎崩潰,他張了張嘴似是再次企圖求救,但那壞心眼的東西纏著的力道突然加重,他知道,這是無聲的警告。
察覺到對方的意圖景翼只能在聞矜的詢問下竭力剋制著躁意搖頭。
他喉結微動,勉強保持冷靜:“好像,是泡的有點久了......”
說罷景翼將手捂上額頭,他不敢讓哥哥看到自已現在的表情,他努力剋制忍了又忍,直到實在無法忍受不得不找藉口回去臥室。
“頭,不舒服,”景翼雙手握拳用力按在桌面,“我去躺一會兒。”
聞矜打算攙扶卻被弟弟猛地甩開。
景翼後知後覺,他的臉頰緋紅,眸中染上絲絲霧氣,可那一眼彷彿錯覺,再看時生出更多歉意和疼痛,他說:“對不起,哥,我唔!”
話未說罷景翼又突然捂上肚子,腿腳發軟,險些跌倒在地。
好在蔣左眼疾手快,他一把撈住景翼腰身,手指用力:“學長小心!”
景翼沒有將他推開,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他有些遲鈍的看向蔣左,眼神迷離:“幫、幫我,肚子,疼......”
“好,”蔣左表情焦急,“我幫你治療,睡一覺,睡一覺說不定就好了!”
景翼咬了咬下唇,艱難開口:“好......”
聞矜瞧著兩人互動臉上表情冷沉,目光落在弟弟緊握在蔣左手腕的手掌,不知想到什麼眼神似是淬了寒冰。
景翼很難受,根本沒有過多精力注意到聞矜的表情,他在蔣左的攙扶下回了臥室。
躺在床榻的那一刻他將自已縮成一團,緊緊抱住被褥額頭都是虛汗。
“蔣左,”景翼音色發顫,“幫我......”
“好,學長放鬆,別怕,有我在。”蔣左輕聲寬慰,握住他的手掌慢慢散發異能。
異能很快生效,原本一臉痛苦的景翼逐漸睡去,臉上表情終於恢復平靜。
聞矜就在一旁,他感受到蔣左異能的瞬間便捂住口鼻,直到異能結束他開口問道:“這種情況末日後經常有嗎?”
蔣左說:“沒有,這是第一次。”
聞矜若有所思,瞧他一眼說道:“有勞,你先出去吧。”
蔣左沒動,他抬頭看向聞矜,很是平靜的說:“學長情況有些突然,我還是留下看著吧。”
“我會守著。”聞矜語氣強硬不容拒絕,“有問題我會喊你。”
蔣左與他對視,許久後率先妥協,他關切的為學長塞好被褥起身離開:“我就在門外。”
聞矜默不作聲的點了下頭。
房內剩下他們兩人,聞矜坐到床邊掀開被褥,他專注的凝視景翼面容,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將手伸到他脖頸處的衣釦。
肌膚光滑細膩,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傷痕。
聞矜目光淡然卻又像是一雙無形大手從上向下掃視,瞧不出任何異樣。
直到掀開景翼的褲腿,他的眉眼微動,只見景翼的腳踝處一路向上蔓延似有蛇軀爬行留下劃痕。
聞矜眸色幽深,為弟弟重新穿好衣物蓋上被褥。
室內寂靜,卻又異常壓抑。
景翼這一覺睡得平穩,他沒有再夢到蔣左,也沒有藤蔓故意使壞。
等他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蔣左不在,聞矜也不在。
他神情恍惚的摸上自已的肚子,然後撩起褲腰帶看了一眼:“有時候我確實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已,好好反思一下自已為何常常不夠變態。”
監管裝死,壓根不想理會。
景翼雙手攤開,如同鹹魚一般爛成一灘:“清純少男被迫玩弄,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監管:【......】
景翼久久沒有聽到監管回答,不免喊了一聲:“小監管?你怎麼不說話?”
監管:【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
景翼:“你在說什麼?”
監管:【南無、阿唎耶。】
景翼:“......”
好吧,他感受到監管受到了不小刺激。
監管當地成佛,景翼只能暫且選擇放過,他長嘆口氣起身察看情況。
就算景翼再怎麼縱容蔣左也沒想到對方這次會玩這麼大膽,平日裡表現的唯唯諾諾又乖順,真有事這小子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變態,今天那樣也不知道聞矜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景翼無聲嘆息,走到客廳發現餘鹿和餘安兩姐弟也在,他們坐在客廳和聞矜說話,氣氛很好有說有笑的,幾人聽到他的動靜紛紛將目光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