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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4 蛇之毒

女人不愧是張醜的徒弟,一身本領也是得到了他的真傳,招式到位連閻河也束手無策。

男人漸漸呼吸不過來,便趁著還有意識使勁痛擊身後的女人,但對方似乎打定主意要將他勒死,沒有絲毫動搖。

“你...”

閻河抵著下巴,儘量延緩對方的裸絞程序,隨後身體從旁躲開,也不讓步了,一下又一下地肘擊著周巳的腹部。

兩人就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從站著一直僵持到仰倒在地。

男人起先被她挑釁的話語激起了怒氣,但倏爾又冷靜下來,也不反抗,僅僅用手維持著自已最低限度的呼吸。

誰先耗盡力氣,誰就將敗下陣來。

“該死的,我今天非贏了你不可。”

女人忍著腹痛,手上的力道也逐漸加大。她不打算再耗下去,拖得時間越久,她的勝算將越少。

周遭的觀眾眼瞧著他們扭打在一起,卻漸漸趴在地上沒了進一步動作,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等待一個打破僵局的舉動。

閻河故意放低身子躺在地上,一方面是減輕周巳的發力點,另一方面也是在稍作休息,待到氣力恢復完全時再反擊。

後背上的女人真是承了蛇紋章的風格,一貫喜歡將對手纏繞窒息再拆骨入腹,胃口大得可怕。

不過今天既然碰上他,很快就會明白什麼叫自取滅亡。

眾人緊張地盯著場上的情況,正準備要替看起來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閻河惋惜時,卻見男人的小臂突然發力,硬生生地將女人扣得死死的手腕扒開了一指距離。

“呵!”

脖頸處的束縛感在一點點減少,男人低喝一聲,趁著間隙將自已的身體翻轉過來,隨後開始了他的攻勢。

上一秒,周巳和他來了個面對面,下一秒,男人的拳頭已經揮舞到臉上,避無可避。

女人只覺得自已可能被打得聽力出現幻覺了,她再想起身,整個人已然被閻河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你從頭到尾就是個懦種,口口聲聲說著要復仇,實際上是你自已根本沒法面對師父已經死了的現實吧?”閻河狠利地給她臉上來了兩捶,不一會,女人的眼眶就變得青紫了。

“閉...嘴!”

“你害了多少人...還幫著湯修德做那些骯髒事,本質上和他也沒什麼區別。”男人冷漠地望著周巳,語氣嘲弄。

身下,周巳聽著這些話身體開始發抖,一遍又一遍強調著:“我有什麼錯!我們只是方式不同罷了,你不殺他,自有我來解決!”

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從脖頸後處摸出兩粒不起眼的灰色小球,當著男人的面捏碎了。

內裡的白色粉末噴濺四散,周巳吹了口氣,這些微粒便全數朝著閻河的臉飛去。

男人意識到不妙,趕忙起身躲閃,卻還是吸入了一些。

他險些忘了,陰狠籌謀,是蛇的天性。

毒蛇都會隨身備著淬鍊好的毒藥。

周巳超出常人的強大並不是武力,而是她高超的道具技術。

得此契機,女人翻身滾到一旁拉開距離,捂著肚子喘息著,臉上一副計謀得逞的快意。

不到半晌,吸入者必將五臟俱焚,疼痛難忍,最終活活死去。

張醜已經不在了,這些毒門技藝沒有人比她還能運用自如。

閻河,你好好受著吧。

這邊,男人意識到中招後,心中終是起了殺心。

他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女人身旁將她拎了起來,一點一點,將周巳身上大大小小的骨頭挨個折裂,從指尖到手腕,再到胳膊和雙腿...

女人本就沒剩多少反抗的氣力,這樣一來,整個人宛若一塊破布,被閻河摔到地上,整個人逐漸痛暈過去。

看臺上的眾人沒看清先前發生了什麼,只見周巳渾身遍體鱗傷,躺在一旁沒了動靜。

至於閻河,他鬆開手後自封氣穴,往前走了兩步,也倒在地上。

一旁的李正卿注意到情況不對勁,緊急拉響了銅鈴,走上前檢視情況。

周巳似乎只是暈了過去,但身上的骨頭基本錯了位,內臟重挫,傷勢很重,至於閻河...

“喂,阿閻,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醒醒...阿閻...”

...

電話裡,任追把閻河與周巳決戰的情況大致跟任逐講了一遍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要是死了,那我們接的這單怎麼辦?還做下去嗎?”任逐問道。

任追也有些頭大:“你繼續在趙雁時那待上三天,後面有情況我再通知你吧。”

方才眾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只看到李正卿探完閻河的生息後,一向嚴肅正經的面龐臉色大變,是少有的驚慌擔憂。他扛起閻河便往外跑,根本顧不上後續的安排。

“那...這件事要告訴趙雁時嗎?”

任逐有些猶豫地望著坐在不遠處吃得正歡的女人,心裡無法定奪。

“別說了,閻河應該也不想讓她知道。”

另一邊,趙雁時正坐在攤子上和裴鶯吃雪糕,八月流火季,天還是燥熱難耐。

女人壓著心底的煩躁,遠遠地看著任逐站在太陽下講話,忍不住朝他喊了聲:“坐過來啊,那邊曬!”

男人聞言,一個激靈,匆匆應了聲哥哥便將電話掛了。

“什麼事啊講不得,還得揹著我們?”望著男人曬得通紅的五官,女人調笑道,“表情咋這麼難看,中暑了?”

“沒有,是我哥講了些工作上的事。”任逐躲開趙雁時的目光,神色一言難盡。

趙雁時沒在意他這反常的狀態,只是語氣嚴肅地說著:“剛剛我和鶯鶯討論了一下,想這兩天去隔壁鎮瞧瞧,打探一下阮常所說的那個地方,是怎麼個情況。”

男人聽了,心裡一愣。

雖說任追說周巳應該沒死,但她作為組織的首領重傷成那樣,手下很難不反擊報仇。

現在去,豈不是活活給人當靶子打了嗎?

“不..不行!太危險了現在。”

他一口回絕,不管女人怎麼追問,都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