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承認自己了在與皇帝的相處中是處於弱勢地位的,皇帝也第一次直面了茴香的委屈和退讓。
皇帝內心還是對茴香有了更多的瞭解,但習慣了強勢地位的皇帝看人永遠是高高在上地俯視對方的,皇帝不可能輕易改變和轉變的。不現實地寄託於皇帝的改變,倒不如茴香自我調節地安穩度日。
茴香很快倚靠在皇帝懷裡睡著了,皇帝沒有將茴香放下依舊是抱緊了茴香。
皇帝平靜地毫無表情地目視遠方,但手上用力地霸佔茴香在懷裡。
皇帝如此矛盾,又是如此地冷靜。
因為皇帝地用力茴香不適地皺眉,身體卻因為太過虛弱無力反抗。茴香承受著皇帝給予的一切。
茴香睡夢中的不安與不舒服讓自己處於淺眠中卻又因為虛弱而醒不過來的痛苦中。
皇帝對茴香的難受毫無所覺,皇帝沉浸在自己的認知中。
自私和自我的皇帝怎麼可能真正地為茴香做出讓步和改變呢?皇帝對茴香最起碼的尊重都做不到。
茴香因為覺得虧欠皇帝所以一再地退讓而讓自己無路可退。
茴香因為皇帝和高伯在這異世給予的保護而在失去自我。
茴香太過善良,而善良造就了茴香的原罪,皇帝利用茴香的原罪在一步步地蠶食茴香的身體和精神。
皇帝沉默地抱著茴香不撒手,心裡盤算著要儘快返回現代為茴香續命。目前茴香的性命是重中之重。
茴香目前已經沒有在這異世生存的可能了,茴香唯一的生路是在現代的醫院。
皇帝要救茴香的命,所以暫時將心中的慾望和不甘及奢求都要拋擲腦後了。
皇帝可以偽裝也可以隱藏真實的自己,就是為了達到迷惑茴香和為茴香規劃一個適宜休養的環境和心境。
皇帝默默地籌劃著自己和茴香的無人打擾的安逸未來,算計著如何讓茴香在以後的生活中心無旁騖地圍著自己轉。
皇帝設想的一切必須是以茴香的健康為前提,茴香若是以後真的只能依靠藥物吊命,皇帝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皇帝失去茴香意味著失去了光、意味著失去了唯一的乾淨和純粹的感情。茴香是皇帝感情唯一的歸屬。
皇帝和茴香生死都是要在一起的,皇帝早已將茴香納入自己的生命中核心的位置,皇帝現在對權利和掌控一切地追求都是為了茴香能被自己所佔有,是為了用特權將所有有可能介入茴香生活的外人排除在外。
皇帝要將所有可能茴香會離開自己的可能性扼殺在微末處,不給任何機會和可能來威脅到自己對茴香的獨佔。
皇帝霸道自私的屬性已經是深入骨髓了,沒有改變本性的可能了。
茴香在皇帝懷裡不舒服地睡醒了,茴香朦朧地睜開眼睛難受地皺眉喘息。
皇帝感受到茴香的動靜,低頭安撫茴香道:“要喝水嗎?”
茴香緩了口氣道:“嗯。”
皇帝將梅蘭有眼力見兒早已準備好的溫水餵給了茴香,茴香小抿一口就不再喝了。
皇帝輕拍著茴香的後背,為茴香緩解呼吸不暢的難受。
好一會兒,茴香終於呼吸平穩了下來。皇帝主動開口道:“需要幫你喊陳太醫再看看嗎?”
茴香搖頭道:“不用,我現在好多了。”
皇帝對茴香道:“你是怕麻煩陳太醫還是真的覺得不需要?”
茴香回答道:“我真的好多了,要是有不舒服我會主動給你說的。”
皇帝無奈地嘆氣道:“茴香,你已經是皇后了,這個明月王朝除了我和高伯之外,你是掌控這個王朝所有人命運的裁決者。茴香,你要有這清晰的認識和你思想的轉變。”
茴香抬頭看著皇帝認真地回答道:“李書,你我和高伯是來自有人人平等理念的社會,我現在是有你和高伯給予的特權,但我也不想輕易地將自己從小到大的信念丟掉。我害怕自己對人權和人命變得麻木。你明白嗎?”
皇帝不死心地繼續勸道:“可我們現在已經不在人人平等的社會了,我們在吃人的封建王朝社會。”
茴香繼續解釋道:“我知道,但是我生活在你和高伯為我建的象牙塔裡,我不需要接觸這殘酷的封建社會。所以,李書,請讓我繼續任性地按照我自己的意願和標準生活,好嗎?”
皇帝回神地自省道:“也是,你只需要生活在我身邊就不需要沾染這世俗的骯髒。否則,我就太失敗了。爭權奪利地鬥爭不就是為了給你一個安全和祥和的生活嗎?茴香,這次是我魔怔了。”
茴香微笑地鼓勵皇帝道:“那你繼續努力為自己的妻兒保駕護航地奮鬥吧。”
皇帝笑著回應茴香道:“好的,我的妻子大人,我會努力奮鬥的。為你和兒子繼續全力奮鬥。”
茴香笑著點頭道:“我相信你,你是無所不能的皇帝大人、是我和的依靠。”
皇帝抱緊茴香道:“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忘記這句話,我是你的依靠。茴香,你不能食言也不能有其他心思,你的世界和生活唯我而已。茴香,我的感情和世界也只有你一人。”
茴香嘆息道:“我會盡量做到的,我需要你給我時間。“
皇帝答應道:“我不會再逼你,你我的時間是一輩子,不急,我等你。“
茴香臉頰輕蹭皇帝胸口算是回應了皇帝的要求。
茴香現在已經徹底是癱在了床上,基本就是癱瘓人的狀態。茴香的自尊再次因為尋常的吃喝拉撒睡而備受挑戰和打擊。
茴香依靠在皇帝懷裡太長時間了,抬頭不好意思地對皇帝說道:“你去喊梅蘭或者竹菊進來,我想上廁所。“
茴香以前即使再無力,但當休息夠了攢夠力氣了自己還是可以自己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的。
但這次茴香的氣急攻心徹底摧毀了自己的恢復健康的可能。
皇帝聽到茴香的要求,直接抱起茴香起身要幫茴香如廁。
茴香震驚皇帝的操作,急切地出聲阻止皇帝道:“不要,你幫我喊一下梅蘭和竹菊就好。”
皇帝對著茴香嚴肅地說道:“你我是夫妻,都已經多次坦誠相見了。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茴香直視皇帝的眼睛說道:“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你真的要這麼照顧我嗎?這樣最不堪的我和不乾淨的我對有潔癖的你,你真的考慮好了嗎?若是有一天你實在是忍受不了,就不要在這一開始的時候對我太好。”
皇帝認真地回道:“你一切的不堪都是我造成的,你對我這麼大度和包容。難道我就不能和你一樣不在乎這些你所謂的不堪嗎?還有你是最乾淨的純潔的天使,是來拯救我這充滿私利人生的神明。茴香,沒有你,我和高伯可能已經在這異世染黑和同化了。因為這是最適合我們這樣人施展抱負的戰場。”
茴香對皇帝暖心地解釋,感動道:“好,我知道了。”
皇帝繼續說道:“茴香你天性善良和單純,無論是這個世界還是我們的世界,你都能夠保持本心。這是你最難能可貴的地方。也是一開始讓我和高伯心甘情願地交付後背給你的原因。”
茴香著急地打斷皇帝的話,急切地說道:“我著急上廁所!”
皇帝不再廢話地快步抱著茴香走進廁屋,主動為茴香解開衣衫並褪下底衣架著茴香如廁。
茴香羞憤難當地紅著臉解決好自己的生理問題,茴香直接閉眼直接裝木頭人。
皇帝幫茴香清洗乾淨和穿好衣服,皇帝才單手抱著茴香為自己淨手。
皇帝將茴香抱回寢室,待茴香躺好後,皇帝主動開口道:“待會兒我畫一張圖紙,讓人仿照現代的設施為你將廁所改裝好,以後你自己就可以方便了。”
茴香低聲回應道:“嗯。”
皇帝適時地開口道:“待會兒我讓人為你準備藥浴,我幫你洗澡。這樣你也好適應地快一些。”
茴香仍是“嗯”的回答。
皇帝理解茴香的難為情,起身坐到書桌前開始畫圖,很快圖紙畫好了。皇帝開啟房間門,吩咐明一按照圖紙去辦事情。明一領命而去。皇帝轉頭吩咐竹菊將陳太醫請來為皇后診脈。
皇帝吩咐完事情返回茴香寢室,就坐在茴香身邊安靜的陪著,也不打擾茴香的羞澀逃避。
陳太醫很快提著藥箱走進寢室對皇帝和皇后行禮。
皇帝擺手讓陳太醫上前為皇后診脈,陳太醫很快就結束了診脈,轉頭回稟皇帝道:“皇后身體以後需小心調養方可保平安,湯藥一日三餐皆不可斷。”
皇帝主動開口道:“為皇后開些藥浴的藥方,泡些藥浴為皇后解乏。”
陳太醫躬身道:“藥浴最好每日都有,最好不要斷了。皇上此法甚好。”
陳太醫當時沒敢提起藥浴主要是擔心皇帝對皇后的獨佔欲作祟對自己開殺戒。
皇帝當然知道陳太醫的小心思,看在他醫術了得和對皇后還算盡心的份兒上就沒有計較而已。
陳太醫開好藥方交給梅蘭後躬身行禮退下。
梅蘭很快將藥浴備好,皇帝將人揮退出房間。
皇帝抱著茴香方便解衣和脫衣,茴香不適應地閉眼不敢面對地裝木頭人。皇帝用床單裹好茴香走到浴桶旁,將茴香小心地放在浴桶裡。
茴香五感俱在,但身體和四肢無力支撐很快滑下水中,皇帝急忙將茴香撈起,看到茴香無事才鬆了口氣。
皇帝靈機一動將床單撕成條狀溫柔地綁好茴香固定在浴桶內,以防茴香再次地下滑溺水。
茴香被皇帝固定好身體,茴香忍不住自責地說道:“我是不是太沒用了?總是要你受累照顧我。”
皇帝對於茴香地多次自責被動安撫道:“茴香,我都說過好多次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我造成的,你不要老是主次不分地瞎說話。那照你的標準,我是不是應該對你以死謝罪啊?”
茴香打住話題,不再糾結道:“好了,我就是習慣性瞎感嘆。以後不會了。”
皇帝開始為茴香動手洗澡,茴香心裡的衝擊不亞於海嘯衝浪。
皇帝也不是心思純淨的正人君子,看到茴香乖巧地任自己擺弄,心裡的火氣如火箭般地直衝天靈蓋。
皇帝強忍自己的慾望很快為茴香洗好了,但茴香需要時間泡藥浴,皇帝和茴香都沒有說話安靜地沉默著。
茴香泡好了藥浴,皇帝解開茴香的束縛將茴香包裹好後抱回來床上休息。
茴香的衣物梅蘭已經放在了床邊,皇帝拿起來為茴香穿衣。
皇帝照顧好茴香後,自己走出房間去洗漱。皇帝很快洗漱好返回了茴香的寢室。
皇帝脫掉外衣上床將茴香攬入懷安靜地沒有說話。
茴香對於皇帝今天地細心照顧即感動又羞澀地無法面對皇帝,茴香低下頭顱不敢看皇帝一眼。
茴香想了又想覺得自己不是當縮頭烏龜的性格,心一橫直接對著皇帝說道:“謝謝你今天照顧我,但是以後能不能儘量梅蘭或者竹菊來做,畢竟女孩子之間好相處一些。”
皇帝不同意茴香的說法,直接反對道:“不行,以後只要你我不分開,這種事情我都會親自動手。以後這是常事,你要儘快適應,否則不自在的只有你自己。梅蘭和竹菊只是備選方案,只有我不在時,你才可以找她們倆。”
茴香也沒奢望皇帝會答應,自己只是嘗試著問一下好滿足自己的不甘心。
茴香認命地點頭道:“嗯,知道了。”
皇帝繼續為茴香洗腦道:“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依靠嗎?怎麼你要食言呀?”
茴香覺得自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搭理皇帝吧,又怕皇帝的不依不饒。
茴香只能回道:“嗯,知道了。不會食言的。”
皇帝對茴香的知趣很滿意,沒有再出擊問話茴香。
茴香也失去了繼續對話的興致,很快拖著疲憊的心思睡著了。
皇帝伴著茴香平穩地呼吸也很快進入到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