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祁聿野急喝一聲,將旭風撞開。
那本應打入旭風身體裡的子彈,被祁聿野的身體擋住了。
南允昭聽見祁聿野的聲音,下意識看了過去,就只見那顆子彈直直射入祁聿野的腰間。
她迅速扭頭,一槍將那罪魁禍首的手腕打穿了。
其餘人也被南允昭帶來的人悉數剿殺了,除了那個傷了祁聿野的人。
祁聿野沒想到第一次出來幹活就負傷了,旭風扶著他,滿臉都是愧疚。
要不是為了救他,姑爺也不會受傷。
“祁聿野!”南允昭跑過去。
腰上一個血窟窿,往外冒著血,裡頭黑色的襯衣也被染上了暗紅。
“沒事,沒打中要害。”祁聿野讓旭風鬆開他。
吻了吻南允昭正好從眼眶掉落的眼淚。
“這麼多人,別哭。”
“旭風,送姑爺回去。”南允昭擦了擦方才被嚇出來的眼淚。
臉色瞬間變了,扭頭朝虎斧幫最後那人走去。
他被旭光按跪在地上,看著南允昭,面上也滿是不服氣。
南允昭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從地下城回來,還沒來得及將這靴子換了,踹人那可是疼的很的。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此刻的安靜下,顯地更加駭人。
南允昭抬手,子彈沒入他的腳掌,哀嚎聲讓人聽得煩。
槍聲響起,一槍一槍沒入他餘下完好的四肢,將他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你殺了我好了!”
“聽說,你們虎斧幫都是不怕死的人。”南允昭蹲在他的面前,槍口抬起他的下巴。
“我虎斧幫都是好漢,怎會貪生怕死!”
南允昭輕笑一聲,倒是傲氣。
“那逐漸被死亡籠罩,你怕不怕?”
“你什麼意思?”那人臉上流露出了些害怕。
南允昭朝上伸出一隻手。
旭陽將匕首放到她的掌心。
南允昭速度很快,叫他沒有一點防備,刀就刺入他的腹中了。
南允昭似是覺得不夠,握著柄部,將匕首在他的身體裡轉了一圈,對他的慘叫,充耳不聞。
“這傷,不治,是會死的吧。”南允昭將匕首抽出,貼著他的臉,將血擦到他身上,拉長著語調。
“傷口處的肉,慢慢爛掉,你怕嗎?”南允昭將匕首遞迴給旭陽,站起身來。
“你是瘋子!你是瘋子!”
方才還信誓旦旦說著不怕死的人,此刻也慌了,害怕了。
“哦,你別擔心,我會盡快讓你虎斧幫的兄弟下地獄陪你的。”
南允昭想起來了,又朝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們不知道是秦家接了這個單子!”那人更加慌了,想為自己和虎斧幫的兄弟們爭取一線生機。
他們真的不知道是秦家接了這兒活,要不然,他們也不敢這般來搶。
更沒想到,這秦宗鷹的外孫女這般瘋。
“哦?沒事,不影響我踏平虎斧幫。”
“帶回去,關起來,別讓他自我了斷了。”南允昭吩咐下去。
“是,小姐。”
“那這批貨?”旭陽請示著。
“讓他們自己來拿。”
……
秦家主宅。
祁聿野房間裡圍了許多人。
“怎麼樣?”南允昭直接進了祁聿野的房間,問著秦家的醫生。
“小姐,姑爺沒事,沒打中要害,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給祁聿野醫治的是秦家極有經驗的老手。
“你們先下去吧。”南允昭擺了擺手。
“小姐,都怪我,我給姑爺拖後腿了,要不是為了救我,姑爺也不會受傷。”旭風愣著不動,朝南允昭認錯。
“你知道就好,以後加強訓練。”南允昭倒沒想要問旭風的罪,讓他下去了。
無錯書吧房間裡只剩下祁聿野和南允昭兩個人。
祁聿野朝她伸出手,她便牽上坐了過去。
“疼不疼啊?”南允昭在祁聿野面前和別的時候都不一樣。
在祁聿野面前,她就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偶爾掉掉眼淚撒撒嬌。
“不疼,醫生說了沒傷到要害。”祁聿野勾了勾她的手指。
“不疼才怪。”南允昭食指撫上他的薄唇。
都沒有血色了。
“嘴唇這麼白,還說不疼。”南允昭隨手捶了他下。
祁聿野皺著眉悶哼一聲。
“我打到你的傷口了是不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南允昭掀開他的被子,紗布也沒滲出血跡啊!
正懷疑著,便讓他拉到了胸膛上,這下才是真的弄到傷口了。
祁聿野聲音被疼地啞了點,“這樣,就不白了。”
掐著她的下巴,就湊了上去,想將自己的唇也染上她的顏色。
每一個呼吸間,每一個吮吸中,都會拉扯到他的傷口。
疼,沒關係。
美色當前,怕什麼疼。
良久,他鬆開南允昭。
這會兒是真的將傷口扯開了,血從紗布裡頭又滲了出來。
眉頭緊皺著,唇上的蒼白被南允昭的口紅給遮住了幾分。
“分不清楚輕重緩急是吧。”南允昭咬了他的唇一口,說教他。
“我看看。”
襯衣被解開,果然看到了正往外冒的血。
可南允昭的注意力有些被別的東西吸引了。
祁聿野的腰本就勁瘦,腹肌線條規規整整的,此刻腰間裹著幾層紗布,因為傷口扯開,腰腹起伏更加明顯。
只有兩個人的空間,能夠聽見祁聿野低沉的喘息。
真是個男狐狸精!
分不清輕重緩急的人,原來也是她。
“我去找人給你再上一次藥。”南允昭有些心虛地站起來。
手腕被扯住。
“你不能給我換嗎?”祁聿野喊她,竟有些撒嬌的意味。
“行倒是行,就是……”
待會兒她怕是又要分不清輕重緩急了。
祁聿野的腰腹,太刺激人了。
尤其是現在這副樣子,給她的衝擊力已經隱隱要超過他的手了。
“行吧。”南允昭還是輸在了祁聿野的眼神裡。
真是禍國妖妃!
她很難拒絕。
祁聿野乖乖在床上躺著,等著南允昭幫他重新包紮上藥。
紗布被一層層揭開,觸目驚心的傷口裸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