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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出發金華寺

元清素回到流螢小築便將玉佩親自動手編好,一個留給自已,另一個則讓越橘帶著糕點和二夫人給馮寶兒的禮物一起送去了馮府。雪梨則將二夫人送來的一百兩銀票好生收好,還一臉仰慕的看著元清素,直言下次再買更多的禮物送給元清華,再多賺一些銀子,笑的元清素直說她掉進銀子堆裡。

天剛擦黑,越橘便回來了。

“東西送給寶兒了嗎,她有沒有說什麼?”

“奴婢將東西和玉佩都交給馮小姐,看到玉佩馮小姐到是高興了一下,說還是小姐您有辦法,馮小姐還讓奴婢跟您說她會好生收著玉佩,下次邀您的時候您要帶著玉佩去。不過馮府像是出了什麼大事,奴婢見馮小姐的時候,馮小姐的眼睛明顯是哭過的。”

“那寶兒有沒有說別的?”元清素疑惑的問道,上一世倒是沒聽說現階段馮府有什麼大事發生。

“沒有,馮小姐跟奴婢說了幾句便著急的走了。”

“嗯,馮府出了什麼事跟咱們都沒有關係,如果需要我們知道,寶兒自會跟我說的,她不說我也不會問,這件事就過去吧。”

“是,小姐,奴婢服侍您去用晚膳吧。”

到了第二日果然不出元清素所料,南北鋪昨日發生的事情,今日果然沒有傳遍大街小巷,將軍府和戶部侍郎府同時壓一個訊息,效果還是顯著的。

不知二夫人和元清華回瀟湘館議論了什麼,元清華竟然沒有像上次陳府一樣被二夫人禁足,不過老夫人卻無緣無故夢魘了,其中的端倪,元清素比任何都要清楚。

接下來的幾日,老夫人的夢魘更加嚴重,說是已經很多天沒有休息好了,眼下都是烏青的,府內的請安也隨之都取消了。

二夫人和元清華連日來一直在薔薇苑侍疾。下人們都傳老夫人這是被邪祟騷擾,又有說老夫人是被惡靈纏住。直到二夫人出手教訓了傳話的那些媽媽們,府裡的流言才消停。

元清素還想著二夫人什麼時候會叫她去呢,結果老夫人夢魘的第八日,終於派人上流螢小築叫她了。元清素到了薔薇苑只有二夫人在廳裡等著她。

“侄女兒拜見二嬸兒,不是說祖母傳喚侄女兒來嗎,怎麼沒看見祖母人呢,還有五妹妹怎麼也沒看見呢。”

“你祖母還在病榻上,你五妹妹侍奉在左右。今兒個是二嬸兒有件事要麻煩素姐兒呢,不知道素姐兒願不願意幫二嬸兒。”元清素看著眼前虛偽的二夫人都想笑出聲了,跟前世一模一樣的話,絲毫不差。

“侄女兒竟不知自已有地方能幫到二嬸兒,那既如此,二嬸兒不妨直說。”

“老太太近日來被夢魘所困,請了不知道多少太醫了都治不好,二嬸兒聽說金華寺的平安符保佑人最是靈驗無比,尤其是親人去求,更是奇效。”

元清素打斷了二夫人想要繼續說的話,插嘴道:“既然二嬸兒和五妹妹要親自去給祖母求平安符,那便由侄女兒來侍候祖母吧,想來二嬸兒和五妹妹傍晚就能回來,正好侄女兒近日來也想侍候祖母儘儘孝心,祖母都不讓呢。”

二夫人愣住了,她可不是想自已去的,她有些懷疑元清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就她、元清華和王嬤嬤三人,應該不會洩露出去的。

“素姐兒,老夫人最近夢魘實在嚴重,只要睡著了就會驚厥,你還小,自然是照顧不過來的,所以二嬸兒得留在這看著你祖母。二嬸兒找你來,是希望你能代替二嬸兒去金華寺給老夫人求平安符的。”

元清素看著眼前的二夫人笑著說:“那侄女兒便和五妹妹同去吧,侄女兒很少出府,更是沒去獨自去過過金華寺,有五妹妹一同作伴,路上也不至於害怕。”

二夫人身體一頓,下意識開口道:“你五妹妹不能去。”

元清素裝作疑惑問道:“哦?為何我能去的,五妹妹不能去。”

二夫人連忙解釋道:“素姐兒,是這樣的,你五妹妹還要和我一起給老夫人侍奉湯藥呢,長輩有事,弟子服其勞,素姐兒不如自已去吧”

“二嬸兒,剛剛您還說侄女兒還小是照顧不來祖母的,那五妹妹比侄女兒還要小上半歲,那五妹妹就能照顧的過來嗎?侄女兒能去得金華寺,五妹妹卻去不得,二嬸兒莫不是將我和五妹妹區別對待?”元清素反駁道,二夫人正想著該如何解釋,屏風後邊便傳出了元清華的聲音,可見元清華一直那偷聽。

“既然如此,那我便陪著二姐姐一起去金華寺給祖母請平安符吧。”元清華款款走出來。

二夫人聽到元清華說的話,差點沒氣背過去,今日她們的打算元清華是知道的,萬一她去出了什麼差錯,可怎麼得了,剛想著開口拒絕,元清素自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五妹妹都這麼說了,那我便回去準備一下,兩刻鐘後,我在側門等著五妹妹一同出發。”元清素不等二夫人說話,便轉身離開。

元清素走的一氣呵成,二夫人連拒絕的時間都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元清素早就沒影子了,可見走的多快。

二夫人氣的轉過頭對元清華怒喝道:“你不知道今日要發生什麼嗎?你還上趕子要跟著去,萬一出現什麼差錯,你怎麼辦?”

元清華拉著二夫人的胳膊說道:“娘,我如若不去那元清素也不會去啊,您難道還要強迫她去不成,而且您說哪個理由她都要反駁的。為了不讓她多想,我到不如跟著去,反正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你給我們姐妹安排兩個馬車,把馬車做個標記,再跟那些人說好,到時候只擄走元清素的馬車就行。到時我就說元清素為了保護我自願被賊人擄走,我再順勢去京兆府報案,順理成章。”

二夫人想了想元清華說的話,想著事已至此,只能這樣辦,便依著元清華。

二夫人招來王嬤嬤,讓她去安排馬車,做好標記,在派人跟那些人交代好,到時候別綁錯了人。

等王嬤嬤走後,二夫人又交代了元清華幾句話。

“華姐兒,等下你就在馬車裡待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下馬車,我安排好侍衛,讓他們好生保護你,知道嗎。”

“知道了娘,女兒定會小心的,您放心好了。”元清華安慰著二夫人,心裡卻十分激動,她怎麼能不親眼見見元清素受辱的過程,原本她還想著該怎麼跟著元清素一起去,現在好了,她倒是省事了。

回到流螢小築的元清素叫來了桑枝和藍枝,說是讓她們二人跟著她一同去金華寺。桑枝和藍枝有些詫異,自從元清素上次落水,將她們二人貶為二等丫鬟後,元清素就不再讓她們二人近身伺候,出門也不會帶著她們二人。今日不知道為何又讓她們二人跟著了。

“小姐怎麼說你們就怎麼做,讓你們跟著你們就跟著。這次去金華寺事出突然,我要不是要去南北鋪給小姐買需要的東西,雪梨要去朝心閣給小姐買點心,豈會讓你們二人跟著小姐同去。你們別像上次那樣再把小姐照顧到水裡就行,小姐回來要是掉了一根頭髮,你們二人就別想再見明日的太陽了。”越橘訓斥著桑枝和藍枝。

元清素見桑枝和藍枝被越橘訓斥著低下頭,開口說道“好了越橘,別嚇唬她們了。今日二嬸安排我和五妹妹去金華寺,事出突然,越橘和雪梨已被我安排了事情,自是不能去了,所以我才叫了你們。你們要是不想去,我再讓越橘安排別人去。”

桑枝和藍枝見元清素這麼說,連忙道不敢。元清素又讓桑枝去跟二夫人說,今日她就帶著桑枝和藍枝二人去,其他的讓二夫人安排。桑枝接了命令去找二夫人,藍枝則去準備要出發的東西。

二夫人聽說元清素要帶桑枝和藍枝去,問了原因,覺得老天爺都是站在她這邊的,將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桑枝,讓桑枝到時候配合賊人擄走元清素,說等這件事辦完,便將她和藍枝調回湘微閣,日後再給她們二人許個好婆家,桑枝開心的答應了二夫人。

回到了流螢小築,元清素問桑枝二夫人有沒有交待些什麼,桑枝說沒有,元清素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桑枝,沒有說什麼就叫她下去和藍枝一起準備了。

桑枝將二夫人交代的事情跟藍枝說了一遍,藍枝也愉快的答應要配合二夫人,二人相視而笑,都在想以後要過的好日子。

等元清素安排好一切,來到側門的時,元清華已經在側門等著了,二夫人倒是沒有來只派了王嬤嬤。王嬤嬤見元清素便恭敬道:“二小姐,二夫人在照顧老夫人不能來了,吩咐奴婢送您和五小姐出府,您先上馬車吧。”

元清素見有兩個馬車,問道:“為何兩個馬車,我和五妹妹同乘一架就好了。”

王嬤嬤連忙回答道:“二夫人說了,金華寺路途遙遠,兩位小姐同乘一架難免有些擁擠,便安排兩架馬車,路上也舒服些。二夫人派了侍衛跟著,路上保護二位小姐,二位小姐儘可放心。”

“那便如此吧,走吧,趕緊上路早些回來。”元清素彷彿不願計較這些一樣,在桑枝和藍枝的服侍下上了馬車,元清華也跟著上了後邊的馬車。

兩輛馬車帶著八名侍衛迎著朝陽,浩浩蕩蕩的向金華寺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