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潤買了兩萬死侍,提前給好了撫卹銀。再獻上自已的命。
只求楊家人懼怕,放棄造反;
只求父親醒悟,改名換姓,安度餘生。
只求護住姊妹親人。
她也知道二殿下三殿下會為她保下孩子。
她算計到了一切。
“她以為她死了,便可以結束她父親的妄念,結束楊家的妄念。她以為她死了,是最小的代價。”
季媛張了張嘴:“最小的代價……自已死了,夫郎死了,滿門抄斬,是最小的代價?傻了吧?”
姜大人冷哼一聲:“與十萬反軍馬踏京城,天下大亂相比。與揭穿楊家,送了楊家九族和十萬私兵的命相比。獵山廝殺,死傷幾千人,四殿下赴死。這的確是最小的代價。”
季媛不能理解的嗤笑一聲:“這就是矯情!站母親這邊就揭穿楊家,站父親那邊就狠下心奪天下。偏要搞什麼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呸!傻子!”
姜易搖頭:“這不是矯情。這叫,世上難得雙全法,甘以已身定兵馬。”
她甩開官服長擺,匆匆朝著大殿去。
向夏玄卿原原本本的稟報了此事。
————————
夏玄卿聽完已是淚眼模糊:“夏瑾潤!”
玄卿放下一切,立即前往南山新宮,將此事報給夏元。
夏元的心痛病又復發了。
玄卿扶著母親:“母親,就知道您聽了要心痛的。可是女兒不能不說。這是潤兒用命做的答卷。她確實做錯了,這不是最好的辦法,可她盡力了。”
夏元長嘆一聲:“給潤兒立衣冠冢。以後你們姊妹四人就陵寢相鄰吧。將來去了地府,朕再教訓這混孩子。”
玄卿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把夏念親的真實身世說出來。
她希望夏念親能快快樂樂長大。往日雲煙,就此散去吧。
————————
玄卿和熙兒一直在頤天宮住著,隨時陪在夏元身邊。
又過了兩天,夏元好些了,玄卿和熙兒才敢回皇宮。
玄卿命人找出夏瑾潤的衣裳,在皇陵一角立衣冠冢,也帶著嶽無雙,歸了皇陵,做了法事。
瑾潤前面還有十歲殞命的夏雲熙。
中間留了兩個位置,是玄卿和林兒的。
————————
熙兒帶著四個孩子去明賢殿祭拜。
無錯書吧熙兒道:“今日我們祭拜的,是咱們的親人。你們要稱呼她一聲姑姑。”
他低聲唸叨著:“傻妹妹,在那邊,你還好嗎?如今母親終於準你入皇陵,已經立了衣冠冢。”
“不過,這一處,我還是會來祭奠。你從這邊收慣了,換地方,怕你不習慣。你入了皇陵,我心裡才算放下了。咱們的位置緊鄰著,等我們夫妻百年之後,咱們四個,還能聚在一起喝酒胡鬧。”
幾個孩子閃著懵懂的眼睛,小棲凰心有猜測,沒有出聲。
思淳問:“君後,這是大姑的院子,所以是祭奠大姑。為什麼不去皇陵,而是祭拜這棵桃樹。”
熙兒沉默良久,沒有回答。
他攬著念親:“孩子來看你了。這是念親。”然後又指了指旁邊:“這是棲凰、思淳、觀瀾。”
熙兒緊緊抓著念親的胳膊,聲音低低的:“念親這孩子聰慧,是可造之材。將來必定能為國為民,擔當大任。”
念親一愣,就算是誇,也是依次誇過來,怎麼第一個抓住她誇起來。
她提著心跟著君後磕頭上香,燒紙發錢糧。
直到祭奠結束,她也沒聽到君後誇另外三個姊妹。
提著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她心裡溢位暖意。原來在君後眼裡她真的如此優秀,如此特別。
她下定決心,不負君後的賞識,一定要為國為民,擔當大任。
————————
夏玄卿恨瘋了,命姜易狠狠挖,一定要挖到西廬國奸細的根系。
接連挖出了十幾個西廬國派過來的內奸。
牽一髮而動全身,扯住線頭一端,拼命拉扯,很快便抖開。
只是月餘,已經摧毀西廬國的奸細網。
西廬國終於坐不住了。西昌邊境頻頻衝突,大戰一觸即發。
夏玄卿是善戰女帝,見夏奕歡上摺子訴苦,當即要親征。
有太上皇坐鎮,小皇儲保底,她兩眼浸血的要去收拾西廬國。
她沒忘,楊老祖帶著女兒楊純嫻和十萬私兵逃往西廬國。
這些年來向西廬國討要罪臣,交涉無果。
如今知道了潤兒當時是被逼得怎樣走投無路痛苦兩難,更對楊家人恨之入骨。
看來不打西廬是不能手刃楊家賊母女了!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