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傻柱說要去自己家裡找信,易中海慌了。
“柱子,你怎麼能這樣?楊青山這小子,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不管在廠裡,還是在院裡,只要有這兔崽子,都不會有什麼好事兒。。
他隨口一句話,你就信?”
傻柱伸手擦了擦鼻子下乾涸的血跡。“易大爺,我不是信他,我是怕誤會你。 你說咱爺倆在一起有多少年?
我一直都知道,易大爺帶我傻柱,就像跟親兒子似的。
你說這院兒裡我傻柱最相信誰?肯定就是你易大爺。
楊青山這小子,想挑撥咱爺倆關係。我能讓他得逞?
這小子,剛才說你家有我爹的信,我就立馬跟他說了,我不信!
今兒當著院裡這麼多人的面,我就是要狠狠的打楊青山的臉。
讓院裡的人都看看楊青山這小子的真面目。
看看他,是不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人。
但是易大爺,你說他跟我說,你家有我爹的信,我怎麼打他臉?
必須得咱爺倆配合。
咱爺倆怎麼配合?
楊青山這小子不是說,你家有我爹的信?
那咱們就翻一翻。
翻不出來,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既能證明了易大爺你的清白。又能狠狠打了楊青山這小子的臉。
你說這一舉兩得的好事兒,咱爺倆為啥不做?”
易中海擺擺手。“柱子,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你易大爺。
這段時間,看你易大爺笑話的人還少?
易大爺不在乎,這一次,他們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去。
他們願意戳易大爺的脊樑骨,就讓他們戳去。
只要柱子你們兄妹倆,相信易大爺就行了。
就證明你們兄妹倆,沒辜負一大爺對你們的一片真心。
也能說明你這兄妹倆都是有良心的孩子。”
“易大爺。”何雨水往前湊了一下。“聽你這話,是不讓我哥去搜?”
易中海點點頭。“我這房子塌過,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這才搬進去住了幾天,裡邊亂七八11糟,很多東西我們都摸不過來。
你說,要是讓柱子進去再給我亂翻一通。
我估計,你易大媽又得罵我好幾天。”
“易大爺。收拾房間這事兒,你不用擔心。
這雨水也回來了,大不了我再請個一兩天假, 一起幫著易大媽收拾屋子。
今兒晚上,我一定要讓楊青山這小子看看。我易大爺到底有沒有藏了我爹給我
們的信!”
楊青山碰碰許大茂。“不是想看熱鬧?”
許大茂點點頭。
“要是易中海不讓傻柱進去找信,這熱鬧就完了。”
許大茂看了楊青山一眼。“你小子說,怎麼樣才能讓這熱鬧更久一點?”
楊青山指了指易中海。“把他給擋住了,讓傻柱兄妹倆進去找信。”
許大茂用胳膊碰了楊青山一下。“你小子行,滿肚子花花腸子。
想攔住易中海那老東西還不簡單?你等著!”
許大茂轉身朝身旁的年輕人耳語幾句,兩人朝著易中海走。
“我說易大爺。”許大茂笑嘻嘻的說道。“傻柱這孫子,想去你家找找信,你讓他 找一下不就完了?”
易大爺衝著許大茂和旁邊的年輕人擺擺手。“你倆別瞎摻和。
這是我和傻柱,我們爺倆的事兒。 ”
“怎麼就瞎摻合?”許大茂往易中海身邊順便湊了湊。“不光傻柱這孫子納悶你有 沒有藏何大清的信,咱這院兒裡的鄰居,也都納悶。
你說何大清這麼多年沒訊息。冷不丁一聽他訊息,咱大院裡人還都怪想念。
我說的是不是?各位鄰居。”
“是!”旁邊的人都紛紛喊你。
“柱子,你就進去找找。要是有你爹的信,就拿出來給咱們大傢伙念念,都這麼 多年沒你爹的訊息了, 一提起來還真怪想念他。
要是沒他的信,那咱們大傢伙也死心了。就說明你那畜生爹,只管生,不管 養。
這個爹,有他沒他都一樣。你們就當這爹是死了。
你們兄妹倆有事兒,咱們院裡的鄰居也都會搭把手。”
傻柱點點頭,帶著何雨水往易中海家走去。
“柱子,你聽我說。”易中海想追上傻柱。
“易大爺。”許大茂和年輕人擋在了易中海前面。
易中海一看,許大茂和這年輕人是下定了決心擋住自己,不讓進屋。
就自己這體格,許大茂一個人他都打不過。更何況,旁邊還有個年輕人當幫 手。
易中海嘆了口氣搖搖頭,站在了許大茂和年輕人對面。可這心裡,卻一直七上 八下。
這房子塌了又搬進來以後,東西是放在哪個地方?
易中海有點後悔。房子塌了,收拾東西,見到這些信的時候。還想著,等哪天 有空,直接一把火把這些信燒了。
可搬完家,又忘了到底塞哪了。
易中海有些提心吊膽。要是傻柱就找不到這些信,這事兒就好辦了。
自己跟傻柱一起揍楊青山這兔崽子一頓。讓他汙衊我,耍著傻柱兄妹倆玩兒。
至於那2000塊錢,自己手裡邊的錢是夠。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他何家的。我還能借機讓傻柱,把他的房子抵押給 我。這不是白賺一套房子的好機會?
不僅白賺一套房子,還得讓傻柱這狗東西感激我。
想到這兒,易中海禁不住又洋洋得意起來。要說這算計,在這四合院裡,我說 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再說傻柱和何雨水進了易中海家,這易大媽還在床上蒙著頭睡覺。
“一大媽?”何雨水湊到床跟前,把易大媽頭上的被子慢慢掀了起來。
易大媽迷迷糊糊睜開眼。“雨水回來了?”
何雨水點點頭。“一大媽,我和我哥。要找點兒東西。怕惹您不高興,先跟你說 一聲。”
“找什麼東西?”易大媽一邊說著, 一邊從被子裡坐了起來。
“信。”何雨水說道。“聽人說,我爹給我們兄妹倆寫的信,放在你們家。”
易大媽搖搖頭。“我這人不識字。你問我,我也不懂。反正我們家就這麼大,想 找你就去找吧。”
何雨水不好意思的笑笑。“一大媽,實在是不好意思,實在是我哥和我太想念我 爹了, 一聽到有我爹的訊息就忍不住。”
易大媽擺擺手,“你們的心情我明白,你們儘管去找。易大媽不會生氣。”
何雨水跟傻柱一人打個手電筒,在屋子裡角角落落找了起來。
何雨水看了易大媽一眼,開啟衣櫃。棉被裡、衣櫃頂、衣服裡。何雨水摸了個 遍,裡面一張紙片兒都沒有。
傻柱翻了幾個抽屜,也沒看到有紙張。
何雨水衝著傻柱搖搖頭。傻柱也幾乎有些失望。難道,楊青山這兔惠子故意騙 我?
傻柱看著易大媽坐的床,突然眼前一亮。
平時自己存的錢,也都是藏在床底下,在地面挖了個洞,蓋上塊磚藏在裡面。
易中海會不會也這樣子?
畢竟這家裡這麼大,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多。
像易中海這麼老奸巨猾的一個人,家裡又有錢。狡兔三窟,易中海藏東西的地 兒肯定有好幾個。
一邊想著,傻柱衝著何雨水使個眼神,指指易大媽屁股底下的床。
何雨水會意點點頭。“易大媽,我想鑽床底下看看。”
易大媽猶豫了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這床底下怪黑的,你一個人進去小心點 兒。”
何雨水點點頭, 一下子聊開床簾兒,爬進了床底。
易中海家這房子,剛修起來不久,床底下也沒有那麼髒。
何雨水先用手電筒照了一圈。這床底下地面平平整整,啥東西都沒有。
何雨水衝著在床邊兒趴著的傻柱搖搖頭。
傻柱伸手敲了敲地面。
何雨水會意,往床裡爬了爬,伸手仔細敲起了每一塊磚。
突然,有一塊磚敲著有空空的聲音。何雨水看了傻柱一眼,拿手電筒指了指手 下的這塊磚。
傻柱衝著何雨水點點頭,給何雨水丟了個螺絲刀進去。
何雨水用嘴咬著手電筒。 一手拿起螺絲刀,慢慢的把手下的這塊磚撬了起來。 下邊,有一個鐵盒子。
何雨水一臉欣喜,抱著鐵盒子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易大媽看著何雨水報了個鐵盒子出來,臉上突然閃過了一絲慌亂。“雨水,這盒 子你可不能動。”
何雨水疑惑的看了看易大媽。“這裡面……”
易大媽點點頭,“我和你易大爺的棺材本兒都在裡邊。
你說你要找信,我不反對。但是,你把我和你易大爺的棺材本給翻出來。
要是被四合院的鄰居們看了。以後,我和你易大爺這日子,就安寧不了了。”
傻柱說道。“易大媽,盒子給你,你當著我們的面開啟,我們看看裡邊沒信,就 讓雨水再給你們放回去。”
何雨水把鐵盒子交給了易大媽。盒子開啟,只見裡邊放著一摞信封。
何雨水慢慢伸手過去,在易大媽的注視下,往信封裡邊兒看了看。
最上邊幾個信封都塞著滿滿的大團結。
可在這下邊,突然出現了幾封蓋著郵戳的信封。
何雨水一看上面的字,頓時激動了起來。“哥,是咱爹的字。”
傻柱把幾個放著大團結的信封給易大媽放下。挑出了有何大清筆記的信,衝出 了易中海家。
“易忠海,你這老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手裡到底是誰的信?”
易中海心中一沉。“傻柱,你竟然去找我的棺材本兒?”
傻柱冷笑一聲。“你以為,你的棺材本兒,我會動?
我告訴你,在你家找東西,易大媽一直都在旁邊看著。
我找信就是找信,絕不會偷你家一分一毫。你不信可以去問問易大媽。
我就問問你,我爹的信是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易中海挺了挺背。“我收到你爹的信,忘了給你兄妹倆。” “你忘了給?一次、兩次忘了給,可以原諒。
我爹的信,這裡有十幾封,你每封都忘了給?”何雨水按耐不住也對著易中海嗆 聲道。
“真看不出來。這易中海心思這麼重,是不是想把何大清的一雙兒女佔為己 有 ? ”
“我懷疑,是不是何大清給這兄妹倆寄過錢,被易中海老東西扣下了。”
旁邊有人點點頭。“我感覺你們說的都對。”
“這易中海,幸虧不再當咱院兒裡的一大爺。要不然,他得把咱院兒裡給搞得烏
煙瘴氣。”
“易中海這老東西,是想鳩佔雀穴。”
傻柱按耐不住,對著易中海一拳就打了過來。“老東西!坑我和我妹這麼多年!
表面上對我們好,實際上就是想害我們。
這麼多年,我們兄妹倆都沒我爹的訊息,都是你這老東西害的。”
傻柱一邊說著, 一拳拳打到了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畢竟年紀大了。反抗了幾下,就被傻柱摁到地上暴揍了起來。
“住手!”易大媽揹著聾老太太走了過來。
傻柱停住手,衝著易中海,“呸!”吐了口唾沫。
別人的話不聽,這老太太的話還是得聽。要不然,老太太要是一生氣,她手裡 的金條,將來不給自己怎麼辦?033
見傻柱停了手。聾老太太轉手指著楊青山罵道。“楊青山,你這兔惠子。你這一 顆老鼠屎,壞上一鍋湯。
有你在,把這大院兒弄得雞飛狗跳。
看看傻柱和易大爺,以前關係多好!就因為你幾句挑撥,讓他們倆打了起來。”
楊青山冷笑一聲。“這四合院,你有資格說話?
別忘了,你可是偽造個人資料的假五保戶。連在這大院裡的房子,都被街道辦 給收走了。
不管在哪,你這老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就指手劃腳。
你這種人,遲早凍死街頭才好。”
“哥。”何雨水翻著手裡的信,叫了傻柱一聲。“咱爹真的給咱倆寄過錢!每年都 有幾次。”
傻柱湊到了何雨水旁邊,何雨水翻了翻手裡的幾封信,激動地衝著傻柱說道: “哥。這下子你不用發愁了。咱爹給的錢,足夠你賠楊青山。”
“咱爹給了咱多少錢?”傻柱看著何雨水問道。
“3000塊!”何雨水激動的跳著說道。“至少給了咱們3000塊。”
傻柱兩眼噴火的瞪著易中海說道。“錢呢?”
易中海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柱子你別生氣,這錢,易大爺都幫你們兄妹倆 攢著呢。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拿!”
有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沒想到,易師傅竟然是這種人。”
“竟然把何大清這麼多年給傻柱,兄妹倆的錢都扣下了。”
“他的人品太壞了。以後還是得離他遠一點。”
易中海從屋裡拿出厚厚的一摞大團結。“柱子你數數,這是3000塊,保證一分不 少。”
傻柱一把搶過大團結,遞到何雨水手中。何雨水拿食指往嘴巴里沾了沾, 一張 張數了起來。
這大院兒裡不少人看著何雨水手中的大團結,咽起了口水。
“老不死的。”傻柱指著易中海說道。“剛才你不還信誓旦旦的說,沒有我爹的 信。
以後,我要再發現你揹著我搞小動作,我打死你!”
易中海尷尬的衝著傻柱笑。“柱子,那時候你們都小,我都是為你們好。”
“滾!”傻柱說道。“看到你這種人,就噁心,以後不要跟我說話!”
剛才傻柱出門,秦淮茹就跟著來到了院子裡, 一直在躲在人群的最後邊看著。
看著何雨水在蘸著口水數著大團結。秦淮茹從人群后緊緊的盯著傻柱。傻柱這 麼有錢,又對我有情,我可得好好把這個大冤種給抓住。
何雨水數完錢,衝著傻柱點點頭。傻柱又數出來2000遞給了楊青山。“你要的 2000塊,我給你了。
今晚的事兒,咱們是不是該翻篇兒了?”
楊青山掃了一眼傻柱手裡的1000塊錢,心中冷冷一笑。
那些,也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