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裡就這麼拎包入住進了星河灣。
房間被月宴安排在了她的右側。
清早起床,看到陌生的環境,他並沒有任何不適。
下樓走出房門想著熟悉一下週圍,看到女孩正在園藝師旁說著什麼。
“早。”司裡笑著打了個招呼。
“你醒啦~喏,送你。”
月宴拿出剛才讓園藝師剪好的紅色鳳凰羽,抽了一枝遞了過去。
花瓣紅的明媚,有種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豔麗。
葉子漆黑似濃的化不開的墨。
“謝謝,我很喜歡這個顏色。”接過鳳凰羽,司裡道謝。
他很喜歡花,尤其是紅色。
火紅火紅的顏色,莫名的舒心。
兩人一前一後,在星河灣的小徑上閒逛。
享受著清早淡淡的涼和草木混合著泥土帶來的輕鬆和愜意。
走著走著,月宴忽然停下了腳步:“哎呀,差點忘了!答應了雲霓今天要去參加她的生日晚宴。”
“生日晚宴?”司裡問道,“需要我一起嗎?”
“當然啦!”月宴瞥了他一眼。
“不急,時間充裕。”司裡把那一瞥收入眼中,嘴角舒展。
咋咋呼呼的,怎麼之前沒看出來是這種性子。
像他們這種家族,都養著一批專業的裁縫和繡娘來為自已服務,每月都會為其量身定製,妝造師更是必不可少。
宴會在晚上,這大清早的根本不用著急。
司裡忽略了女人的本質,只要確定了出門,哪怕出門倒垃圾都要精緻。
更不要說是在人多的地方了。
必須先選好才能安心吃飯。
這種沒想到時無所謂,想起來後必須立馬就要去做的,不做就一直想著難受的心態,真的外人無法理解。
要不說管家就是專業。
“小姐,這是您這個月的禮服,司先生的也備好了。”在月宴衝到衣帽間時,管家已先一步走到月宴前面,拉開了承放當月衣服的房間。
各色的禮服都有,一排排掛在開放的衣櫃裡,每個衣櫃還貼心的放了去塵珠。
看起來白黑色系較多,佔了所有顏色的三分之一。
月宴滿意的點點頭,她真的不喜歡花裡胡哨的顏色。
黑和白好啊,怎麼都不會出錯,更不會喧賓奪主。
她家族地位遠高於雲家的這個女兒,但女孩子一年一次的生日宴,更希望自已矚目。
去都去了,繁複複雜太過華麗亮眼的就不穿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挑了一條裁剪的恰到好處的的白色旗袍。利落流暢的線條,讓整條禮服簡約又素雅。
質地柔滑的絲綢,隨著身體的動作,暗紋流動,低調中又顯著大方。
“怎麼樣,可還行?”月宴在他面前轉了一圈。
“好看,這衣服就像專門為你做的。”
“你這話我聽的想打人。”
聽聽這叫什麼直男發言,這衣服就像專門為你做的。這可不就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的。
“想聽實話?”
“別廢話。”
“真的很適合你。”
人長得帥帥的,怎麼講話這麼直直的呢?
“好了,不用說了,我懂。”就這件吧。
確定好後月宴終於可以安心用餐了。
美滋滋的挖出一小塊蛋羹,上面還墜著一顆虎嘯銀蝦的蝦仁。
愛吃蛋羹這個習慣真的是難改,兩天不吃就饞。
“姐姐,想你了。”
“姐姐,忙完了嘛?”
“理理我好不好。”
吃個飯訊息閃個不停,點開光幕,彌望的臉出現在眼前。
“姐姐終於理我了,和司裡哥忙完了?” 桃花眼眼巴巴的看著月宴,彌望委屈道。
坐在一旁的司裡聽到說話,身體一頓,又恢復了專心吃飯的樣子,看不出喜悲。
“大早上的別挑事,有話說話。”
月宴無奈的放下手中的餐勺,旁邊服侍的侍者及時的拿出溫熱的毛巾,細緻又迅速的給她輕輕擦乾淨了嘴巴。
“姐姐,我也想去找你好不好,我會乖乖的,絕對不招司裡哥的不快。”
要是他找事那就不怪我了,彌望心裡憤憤。
看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冰山樣,私底下一定是個浪蕩不守男德的狐狸精。
看把姐姐迷的五迷三道的樣子。這要是自已再不上上心,將來姐姐的身邊都會沒有自已的位置!
彌望心裡生出危機感,又不能明說。只能裝作可憐的樣子撒嬌道。
“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宴姐姐~”
“想見你,想看看你。”
可憐兮兮的樣子雖然是裝的,但那小模樣真的戳人心。
月宴妥協了。
真拿好看的人沒辦法。
“好,地址發你了。”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並不分性別。
有權有勢的人,一次談多個都是合理合法。
但結婚的話除了九大家族家主之外其他都還是隻能娶一個。男娶女,女娶男並沒有限制。
哼,就讓他再得意一段時間,姐姐身邊另一半的位置,必須有自已。
想著那晚明明也是第一次的姐姐,在自已身.上.馳騁,桃花眼似沁出了一汪春水,耳尖泛紅。
參加晚宴前,彌望到了,捧著一束桔梗花,白色桔梗搭配洋甘菊,乾淨無暇。
還別說,挺好看的。
他是不是有千里眼。
月宴尋思著。
早上自已送了司裡一枝,下午收到一束。
“姐姐,你這是準備出門嗎?”
看著月宴妝容精緻,髮型也經過精心設計,彌望好奇地問道。
她身著一襲白色暗紋刺繡旗袍,那蠶絲質地的布料在燈光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絲毫不顯俗氣。
旗袍完美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更襯托出她獨特的氣質。
彌望忍不住讚歎道:“這件旗袍真的很適合姐姐呢。”
月宴微微一笑,回應道:“嗯,我今晚有個晚宴要參加。”
聽到這話,彌望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他期待地問道:“那彌望能不能做姐姐的男伴呢?”
月宴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今晚司裡會陪我一起去。”
話音剛落,司裡便穿著與月宴同色的衣服從二樓走下來。
他的出現讓彌望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呀,司裡哥也在姐姐家呀。”彌望故作驚訝地說道。
月宴看了他一眼,微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髮,怎麼和個小孩似的。
“好了,彌望,你一路辛苦了,先讓管家帶你去二樓休息吧。等明天再聊~”
說完,她看向一旁的司裡,抬眉示意他挽住自已的手。
兩人相視一笑,相攜著離開了。
看著月宴和司裡漸行漸遠的背影,彌望心中有些失落。
他低下頭,表情晦暗不明,默默地跟著管家去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