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又兇又狠,將行根本沒法避開,霎時間已經被男人緊緊扼住脖頸!
光頭咔咔按著手指關節早已經躍躍欲試,他眼中的玩味昭示著無聊的羈押遊戲已經到了最讓他感興趣的環節。
將行被勒得頭皮發麻,漸漸感覺呼吸困難,喉嚨和鼻子裡的氣彷彿被抽得一乾二淨。
——肺葉裡,空氣裡的氣幾乎都要隨著血液從身體裡噴出來!
他發懵的腦袋只聽到身邊有砸著玻璃房的嘈雜聲響,各種叫嚷喧囂口哨和怒吼不絕於耳。
想來這些人圍觀這場“屠殺”比將行本人還要激動萬分。
他剛才還想一個人能打8個,眼下一個不防,竟被鉗制!
但多次面對危險的本能讓他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做出迅捷且高效的反應。
剛才的一下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腳部已然不是他攻擊的目標。
身後壯漢的手臂越收越緊,眼前的光頭已經走至跟前。
將行沒有絲毫思索,藉著被扼住的力道,上半身往後一鬆勁,整個人倒在身後人手中——腳下猛地蓄力一踢——
光頭被將行一腳擊中襠部,一腳踢至他胸口——
這兩腳下去,都非常要命,光頭直接被踹得撞向身後的玻璃角。玻璃房被他的虎軀猛然一震,但絲毫沒有破裂的跡象!
光頭男幾乎發不出任何慘痛的聲音來,只是面色驟紫無聲捂著襠部躬下身。
玻璃房的喧囂和呼叫更加猛烈了!
將行很欣慰意料中的鐵內褲並沒有出現,但他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觀察,他的腦袋持續被狠狠勒合,幾乎沒有一點嫌隙。
藉著踹人的力道,將行順勢往上翻爬,整個人重力往後狠狠一摔!
這個動作堪稱專業級別,即使是在將行受制於人的情況下力道都沒有絲毫減弱半分。
面對這個陣勢,紋身男本能的朝後退了半步,但動作就在一瞬間——
僅一秒不到的時間裡,將行已經完成了半空逆轉!
紋身男的身體被將行的衝力加力道往後一扯,重重摔在地上。
與此同時,紋身男覺得將行並不足為患,故手上力道被迫一鬆。
將行迅速抓住機會抽出自已的身子。
將行絲毫不敢鬆懈,猛然站起身來,但他被鉗制的脖頸才得已呼吸,身子都還有些站不穩。
他警惕地看著紋身男。
周圍的喧囂怒吼不絕於耳,遠處的醫生和護士看戲一般看著這邊。
他們身後的兩個壯漢無動於衷地環著手臂站在一邊,笑得玩味,像是欣賞螞蟻的突圍。
一邊的光頭還在捂著褲襠,想來那一腳太過狠辣讓他嚐到了斷子絕孫的味道。
紋身男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咔咔擰著脖子,魁梧的身材幾乎正掙破緊趴的衣衫。
似乎嫌棄礙事,亦或者是威懾將行,紋身男一把撕碎了T恤。
堅硬且大塊的肌肉暴露出來,身後的口哨聲愈加沸騰,不斷地拍打著玻璃讓將行幹掉他!
紋身男手臂暴露出來,真如鋼鉗一般強壯!
這種肌肉看起來很強壯,實則讓他打一拳,將行也是會死的。
紋身男已經朝將行走來,像索命的閻王勾下那堅定上提的一筆——
然而,一秒後——
將行從黑色棉衣裡掏出了一柄手槍——
在紋身男甚至都沒愣神過來之際,將行已經果斷開槍!
“砰——”
“砰砰砰砰砰——”
醫生護士和那兩個壯漢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將行一槍處決!
現場的喧鬧聲在一秒鐘的愣神之後,終於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驚呼!
不斷地有人敲著玻璃,求救聲喧囂不止。
將行深知外頭都是人,時間緊迫。
他幾乎是立即奔到金年的玻璃房前,金年早已經閃至一邊讓出位置。
將行二話不說對著玻璃中間就是一槍!
玻璃碎裂,金年終於得以解脫,將行迅速從懷裡又掏出一支槍往他懷裡一丟,問:“俞洋呢?”
“在那邊,”金年沒有絲毫猶豫,帶著將行往前頭跑去,穿過好幾列玻璃房,終於在一個角落中找到同樣被關押的俞洋。
無視他面上激動的神情,將行猛地一槍。
俞洋終於被解救,情緒激動叫著將行。
手裡只有幾發子彈,將行並不敢貿然動用。
他神色凝重對兩人道:“先出去,回頭再來救人!”
兩人鄭重一點頭。
就在這時,外頭的人終於聞聲趕來。
門一開,見是手無槍支的壯漢,將行和金年二話不說兩人一左一右抬手就射。
門外傳來醫護人員的尖叫聲,將行不作猶豫帶著金年和俞洋衝了出去。
所過之處亂成一團,七八個壯漢被一通射,全殲滅了。
醫生和護士尖叫著嚇得躲到床底,那些被綁縛的人不停拍著床板喊著救命。
但不知是誰拉響了警報,尖銳的鳴笛聲發出一道響亮的警笛聲,但隨即很快就泯滅了。
像是被誰迅速掐斷一般。
子彈消耗殆盡,將行和金年丟下手槍。
將行三人不敢多做停留,往出口奔去。
躥進電梯後,俞洋擔憂問道:“將哥,羅總帶人來接應了?”
將行無意瞞他,回道:“沒有。”
這處只有電梯,沒有樓梯,想到一會兒開門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三人面色鐵青。
只得緊張地盯著門口。
驚險開門後並未有人,但出門後竟發現前方衝來的一支十人持槍小隊,三人險而又險地衝進了玻璃缸後。
好在那群呆瓜並未對這層安靜的環境產生任何可疑的想法。
在電梯關上門之後,將行帶著兩人迅速撤離。
有驚無險地回到飛船上,將行眸色陰沉,想到許瑤和夜昭有可能遭受的情況,他霎時情緒都不穩。
金年很快從飛船這種跨越時代的產物的震驚當中剝離出來,他解開手銬看到將行的情況,忙問:“有什麼打算?”
將行面色陰沉可怖,冷聲道:“活抓陸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