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夜昭直接冷道:“我哪個都不選!”
瘦子一聽,冷下聲音嘲弄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歪帽男慫恿他,“不用跟他廢話,直接按住,我們兩個還按不動他?”
“說的也是,”瘦子又恢復了猥瑣的笑,像是故意一般,將胸前斜垮的槍別了別。
而後衝歪帽男挑了挑眉,兩人會心一笑,衝夜昭逼來。
夜昭一步步往後退了退,緊接著非常害怕扭頭往竟然往死路里跑去。
瘦子和歪帽男笑出了聲,被刺激得加快了步伐。
等他們把夜昭逼到角落裡,一邊迫不及待拔皮帶一邊一步步逼近,“從了爺吧。”
夜昭後背貼在牆面上,視線往外看,這個位置應該看不到了。
就在兩人逼近的剎那間,夜昭護著胸口的手一個手起刀落——
兩人頸部各捱了一刀,瞬間就癱軟了下去。
夜昭剝光了兩人的衣服,放在鼻子下聞到一股汗騷味,做了好久心理鬥爭,最終沒穿。
他想起剛才瘦子說的話,認定了辦事處應該是獲取訊息的途徑,站起身走了出去。
·
將行莫名其妙地就被兩個壯漢架走了。
腦海中回想過昨天晚上在篷房看到的一切,將行大膽地猜測了一下自已有可能遭遇的狀況。
金年幾人之所以遲遲聯絡不上,說不定跟當下這個情況有關。
他轉頭朝左臂有紋身的壯漢發問“去哪裡?”
紋身男對他態度變化感到十分不適應,但想他一個人難敵四手,於是板著冷冰冰的面孔粗聲粗氣說:“去了就知道!”
壯漢夾著他路過燒得只剩下灰黑鋼皮的帳篷,焦煙味從裡面飄散得到處都是。
場地四周滿是都是灰燼和汙水。
將行早就注意到,周圍根本沒有人議論這件事,不論是低頭幹活的民眾,還是負責監工的混混。
彷彿昨晚那場大火燒掉的東西根本不值一提。
但相比於昨天勤守在帳篷周圍的人,今天一個也沒有了。
壯漢按著將行從燒黑的場地邊上走,一直往後邊一座低矮的樓房走去。
那座低矮的樓房從外觀上看,顯然是著急新建造的。
甚至都沒來得及刷外牆。
從地理位置上看的話,正巧就落在前頭幾座廢棄樓層旁,卡在了飛船的視線盲區。
矮樓裡頭遠遠瞧上去昏暗一片,將行心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走得近了,裡頭一股血腥氣味迎面撲來,令人作嘔。
將行眉頭蹙起,這麼大的血腥味到底是什麼屠宰場?
壯漢一把推開鐵門,兩人上下一提,將將行夾得更緊了點。
門裡頭昏暗無比,血腥氣比外面的還要濃厚幾分。
將行真的以為會遇到難以預料的情況,神經都繃緊了。
聲控燈亮了起來。
他看清了眼前驚悚場景!
一排排透明水缸中泡著一具具面色蒼白的人體。
水缸裡的水渾黃不堪,人體也靜靜躺立。
將行倒吸一口涼氣,說:“你們要把我泡死?”
光頭壯漢麻木一笑,道:“放心,在泡之前先要過關!”
他們把將行夾進側邊的電梯,按了地下二層的開關。
電梯越往下,空氣越陰冷。
將行已知這個地方不會把人當人,渾身肌肉都緊繃起來。
他剋制著自已的情緒外洩,準備探清楚地下的情況後擇機動手。
電梯門“叮——”地一聲開啟。
如將行所料,可目之所及的場景仍舊讓將行震驚不已。
只見左邊成排的排列的簡易床上,捆著數十個動彈不得的絕望男人。
有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邊上用那紙筆記錄著什麼,並不時對身邊的護士吩咐著什麼。
右邊跟樓上一樣,整齊排列著數道玻璃水缸——
有的人已經被泡了進去,漂浮的身體裡洇出紅色血汙化在水裡。
還有的人掙扎著想要逃跑,被幾個壯漢手忙腳亂地硬按進去,水花嚷叫掙扎驚悚混成一團。
場面恐怖且血腥,將行努力壓下震驚。
他被夾著走,冷靜地觀察著這個樓層加上身邊兩個總共是7個壯漢。
勉強一戰還有點逃脫的可能性,雖然不太大。
將行揣摩著情況,順便仔細辨別著地方有沒有金年或者俞洋的面孔。
好在目之所及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臉孔,不然將行發誓絕對能控制不住發瘋。
將行咬牙猙獰問道:“你們帶我去哪裡?!”
紋身男仍是一臉板正,但蔑視地回他的話,“你現在才知道害怕?晚了!!”
說著把將行拖到又一扇鐵門面前。
門剛拉開,裝置先進的內室和外頭的血腥可怖形成一個較大的反差。
這裡寬敞明亮,幾百平米的空間立著數百個透明小巧的玻璃房。
被抓來的人手腳上都帶著捆縛的刑具,固定在方形玻璃房內。
可能意識到他們的下場並不美好,所有人面上幾乎都是死沉一片。
在看到將行被帶進來的時候,他們面上露出或憐憫或祈求或同情或恨視的目光。
有很多人甚至揮舞著手中的鐐銬瘋狂地砸著玻璃,震動發出沉悶的聲響,但毫無用處!
壯漢夾著將行走過長廊,盡頭站著兩名等待著他們的白大褂。
將行沉下眉眼,在玻璃房裡尋找金年和俞洋的身影。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就在他正準備欣慰還是沒找到的時候,在長廊右前方的第二排,他看見了金年的身影!
將行猛地抬頭,視線甫一接觸,玻璃房裡的金年緊緊盯著他,緊抿著嘴唇沒有說話,但卻非常堅定且沉重地搖頭!
這是一種非常不妙的資訊傳遞。
將行和金年配合多年,他很快就瞭然金年的意思。
而這時,也許是因為將行看向金年的視線太過明顯,壯漢鉗制將行的手臂更加緊了。
眼看著醫生越來越近,將行心知再不動手機會轉瞬即逝!
而這時,長廊盡頭赫然又出現了兩個魁梧壯漢!
將行心知只能賭一把!
他試著借力抽了一下手,但根本沒法動作,除非自斷雙臂!
盡頭越逼越近,將行不再猶豫,看準時機一腳踩上紋身男鞋頭!
堅硬鞋頭部讓他猛然一驚!
預想中的慘叫並沒有傳來,反而只聽到紋身壯漢停下腳步一臉獰笑,“嘿嘿!”
將行暗叫不好,猛一抬頭迎面就撞上男人扇來的一掌!
風聲嘯然而至,這一掌被拍到起碼要被扇歪半邊臉!
將行沒法逃脫,但面對危險本能往後一倒——
半個巴掌飛到了光頭男的右臂上,那人痛得一抽氣,鉗手鬆了一半。
將行即刻回身抓住這個嫌隙驟然用力一抽手,左臂脫離了鉗制。
然而右邊紋身男一掌打不著人已然做出快速反應。
在將行抽手脫出順著慣性往後倒退的時候,身後的紋身男已經將右臂虎鉗一般往將行脖子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