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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水母0252

遊梅亭突擊進入07房間,臨窗的地上散落著水果和果盤,告訴他殺手已經趁亂離開了。此時,陳家文童謠也趕了過來。

“跑了。”陳家文說。

“很職業。”童謠說。

“我們和殺手錯肩了。”遊梅亭說。

“就差幾分鐘。”陳家文說。

童謠對現場進行檢查,他拿起菸灰缸,裡面是十幾個菸蒂。

“是女的。”

“查一下參加宴會的女賓名單,或許能發現什麼?”遊梅亭說。

“我去辦。”童謠迅速離開三樓。

“蘭蘭怎麼樣了?還有那位客人呢?”遊梅亭問。

陳家文從槍手的射擊位置站了起來,將從地上發現的巧克力屑裝入塑膠袋裡。

“兩人都送醫院了,症狀是一樣的。從現場沒有遺留火藥味分析,應該是一種非常規子彈。”

“我們的安保工作疏漏太多。”遊梅亭說。

“您是說,參加宴會的人?”陳家文問。

“可以肯定,殺手有內應,或者本來就是一名熟人。你想想,我們對宴會的安排佈置都是經過縝密謀劃,各種可能出現的危險都做了預防,這殺手是怎麼混進來?又是怎麼住進這07房間?我們事先對這些房間可能出現的狀況進行過推演,槍手的埋伏也在我們的推演計劃裡。”

“樓上的這些客房,除了我們給客人預訂的以外,其它都是不外賣。”陳家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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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服務檯,看看這個房間是給哪位客人定的。”遊梅亭說。

宴會現場已經收拾清楚,特科處的工作人員已陸續撤出。

遊梅亭和陳家文來到服務檯。

服務員歷英鳳,是一位兩歲孩子的母親,酒店經理吳金也在這裡等候著,

“查一下三樓的客房,都是什麼客人入住。”陳家文說。

“您稍等會兒。”吳經理取出賓客記錄本,找到了記錄頁。“陳處長,07登記的不是個人,是單位。”

“單位?什麼單位?幾時登記的?”陳家文非常驚訝。

“是嘉華公司。”吳經理回答說。

“嘉華公司?”

陳家文不相信這個事實,拿過記錄本一看,上面記錄的,實實在在是嘉華公司。

遊梅亭沒有陳家文那樣驚訝,似乎這一切都是必然因果。

“三天前,嘉華公司就預約登記,並預支了錢。客人是昨晚入住的。”吳經理說。

“什麼樣的客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陳家文追問道。

吳金看著厲英鳳,厲英鳳怯生生地回答:“昨晚不是我值班,我不知道的。”

“這麼說,是誰來付的錢,你們也不清楚?”陳家文問。

吳金和服務員連連點頭,一臉的驚悸,完全沒有從剛才的慌亂中緩過神來。

“昨晚是曉楠值的班,要不我去找她來,或許她知道呢。”厲英鳳說。

“希望她能夠給我們回憶更多的細節。”陳家文說。

遊梅亭離開服務檯,走到另一頭去。這是他身後那位賓客中彈倒地的位置,他站在那裡抬眼看著樓上那扇窗戶,想著剛剛隱藏在裡頭的那支槍口。遊梅亭明白,槍手的目標是他。

服務員匆匆跑進後臺去,一會兒出來倆個人,走在前面的是當班服務員歷英鳳,後面是昨晚當班的林曉楠。

林曉楠約莫二十一歲,長著一副甜美的臉蛋兒,看著很是可人。

“這位先生,是您找我?”

林曉楠沒有想象的生分。

“昨晚是你當班?”陳家文直入主題。

“是的,先生。”林曉楠回答。

“07號房間的客人你應該有印象,是男的還是女的?長什麼樣子?”陳家文問。

“讓我想想。”林曉楠不敢馬虎,轉動著一對水水的眸子,在記憶裡搜尋著所有的細節。“想起來了,是個女的。嗯、二十七二十八那樣的歲數,臉是瓜子臉,穿著很簡約,明顯的透著一種貴氣,反正就是和這個島上的女孩子不大一樣。”

“她說什麼了嗎?是哪兒的口音?”。

“她說是嘉華公司為她訂的客房,口音聽不出是哪兒的。對了,她帶了個褐色的皮箱。知道嗎?那種皮箱應該是男士用的,當時我感到奇怪就記住了。”

“她沒有出示什麼證件?有人來會見她嗎?”陳家文追問

“沒有。你知道,這房間是提前訂的,也已經付了錢,我們都不問這個的。我當班時是沒有人來找過她,今天就不知道了。”林曉楠回答。

林曉楠的回憶缺少有價值的資訊。當然,那個褐色的皮箱應該是殺手攜帶槍械的箱子,誰會以嘉華公司的名義訂房付錢?處裡沒有幾人知道麗晶飯店是嘉華公司協約單位。從服務檯提供的住客筆記看,陳家文隱約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快速地在記憶深沉搜尋著,印記還是如此的模糊,只是些斑斑點點凌亂的線索,明晰,卻又無法釐清。一個想法在腦海裡頭引導著他。

“走吧!也許和尚能給我們提供點什麼?”遊梅亭說。他希望可以從布袋和尚那兒獲得一些資訊。

遊梅亭為什麼想到布袋和尚,陳家文不明白其中奧秘,或許是旅客資訊登記,讓遊梅亭發現了什麼?或許事件的發展,讓遊梅亭串聯起來後,釐清了某個環節。

布袋和尚斜倚在病床上,他一臉頹喪萎靡,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在天花板上溜來溜去,思想也隨著眼睛的轉動。

“陳正。”陳家文叫了聲。

布袋和尚很不情願地把臉轉了過來,但一雙木然的眼睛還是寫著乞憐的神色,求生的慾望。

“是。”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遊梅亭說。

“是是,您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您的,再說了都已經落入你們手裡,還能折騰到哪兒去?”陳正說。

“你和海神見過面?”遊梅亭問。

“沒有,我從沒有見過她。”陳正回答。

這話不像在撒謊,遊梅亭想。

“那你怎麼跟海神聯絡?”遊梅亭問。

“我、我們……”陳正猶豫著,思忖著如何回答。

“說吧!給自己留點積極的空間。”陳家文補充一句。

“是這樣,根據司馬南的安排,在藍鯨行動計劃啟動後,我的角色也隨之轉變。”陳正欲言又止。

“做什麼?”遊梅亭追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