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臺上。
南安月遲遲沒等來管事的人。
那些穩坐觀魚臺的師尊都不出手製止,那便是想讓南安月自已解決。
既然如此,她可萬萬不能辜負這一番美意。
“誒,癩蛤蟆把腦袋抬起來。”南安月對著慕容殘說道,“你知不知道被採陽後的男子是不能修煉到金丹境的。
你說你被我採陽了,那請問你這一身修為因何而來?
再說回來,你與我共枕而眠,你可知我家住何處?芳齡幾何?身上何處有痣?有幾顆?什麼顏色?我房間的陳設又是如何?
你既然作為蒼穹峰的弟子,又怎會被我採了陽去?
又為何現在偏要找人多的地方說?其目的又是什麼?
請這位殘公子,為我解答一二!”
南安月一臉真誠的模樣望著慕容殘,好似他要說出來,便真的信他。
慕容殘磕磕絆絆的找好理由:“我……我那日被你用藥迷暈過去,你問的這些問題我怎知道?
我現在找你是因為……因為你之前一直躲著不見我!
直到今日我才得以見你一面,也顧不得臉面,只想勸你回頭是岸。”
“哦~”南安月點點頭,“原來你不僅沒常識,還沒腦子。
你不知道人昏迷之後是行不了房,採不了陽的嗎?
至於你被我迷暈帶走,就算是要採陽,也須得三四日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蒼穹峰竟然不知有一個弟子消失?”
南安月此話不僅證實了慕容殘的話是假話,還將蒼穹峰扯了進來。
既然是你蒼穹峰的弟子,蒼穹峰自然脫不了干係!
自從慕容殘發表這些瘋言瘋語開始,蒼穹峰的峰主頓時下令嚴查!
得知此人之前的種種劣跡,又看宗主沒有要插手的意思,便明白了。
這件事有他蒼穹峰的人,自然是要他蒼穹峰拿出個說法來。
“這位小友,我是蒼穹峰的峰主,江嚮明。”
突然,一個看上去年紀挺大的中年人走上來,手裡拿著本簿子,
“小友,我蒼穹峰已將這慕容殘的種種劣跡一一查明。
今日起慕容殘便被蒼穹峰驅逐出去,永生不會再讓他回來。”
南安月:“然後呢?”
江嚮明有些懵:“這,已經是很大的懲戒了。
小友不要得理不饒人,你退一步便可海闊天空。”
“不要得理不饒人?”南安月冷呵一聲,
“我沒理還要辯三分!我憑什麼得理要饒人!
至於退一步海闊天空?你退吧,我不退!”
瞧著女娃如此能說會道,江嚮明臉上瞬間黑下來,拉著慕容殘就要走!
就在此時!
南安月瞬時出手!
一手鉗住慕容殘的右手,另一隻手順勢滑在他的胸前,匯聚全身靈力的一掌!
“嘭——!”
“噗——!”
一掌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只有慕容殘的吐血聲。
所有人瞪大了雙眼看著南安月。
之前說她說的熱火朝天的人,紛紛把自已的嘴捂上。
一個活生生的金丹中期修士,瞬間被斷了根基
就連渾身的根筋都被震碎!
此後已成廢人。
南安月出手之果斷!之狠辣!
將所有人都震住了。
江嚮明原本拉著慕容殘的一隻手,也像一攤爛泥一樣,癱軟下來。
這下慕容殘真成殘廢的殘了。
他不可置信,眼含怒氣的看著南安月。
他可是蒼穹峰的峰主!她怎麼敢!!!
南安月這一掌,不僅僅是斷了慕容殘的修行之路,更是掃盡蒼穹峰的顏面,當場給江嚮明難堪!
一峰之主,居然護不住自已人,可不是奇恥大辱嗎!
南安月眼神絲毫不懼的看著江嚮明。
從剛剛江嚮明的言語中,南安月就明白了。
這慕容殘就算做錯了天大的事,江嚮明依舊要保他。
也是,慕容殘再怎麼說也是蒼穹峰的人,當著眾人的面江嚮明維護自已人,說得過去。
但是,她南安月不滿意!
既有不滿,那便改一個她滿意的結果!
看著一個如此小輩,居然敢當眾打自已的臉。
江嚮明氣不過,抬手便是要一掌揮下!
南安月僅憑金丹中期,毀掉一個人的根基還是有些困難。
她完全是強行催動自已體內的靈力,還要再抗下江嚮明分神境的一掌,這幾乎不可能!
“磅——!!!”
空中響起巨大一聲爆破音!掀起一陣灰塵!
南安月緩緩睜開眼,想象中的疼痛並沒到來。
她側眼望去。
江上離帶著穿林峰所有人,在最後一瞬間,替南安月抗下這一擊。
就連桑霽這個‘滑水的魚’也站在她的旁邊。
江上離將南安月護到身後,半步不退的與江嚮明對視!
桑霽將南安月穩穩地攬住。
一手握住她的右手,她感到一股溫和的靈力正向自已輸送而來。
南安月:“多謝……”
桑霽懶懶一笑:“我不也是穿林峰的人嗎?”
南安月:“……嗯。”
……
高臺上。
顧寧楓都走下臺階兩步了,又被星闌抱了回來。
顧寧楓眉頭皺成一堆:“你還是不是永珍宗的宗主了!江嚮明以大欺小你都不管!”
星闌語淡氣閒的伸出兩個手指,將顧寧楓的眉頭抹平:“不急,此刻若出手,後面的大戲就上不了場了。”
“那江嚮明怎麼辦!?你不管嗎?
你看穿林峰那幾個娃娃多可憐,師父又不在,還被下套成了全宗門的笑話!
你不管我管!”
說著顧寧楓又要往下走去。
星闌有些無奈,一把將人緊緊鎖在懷裡,半點都動彈不得。
“你沒發現問天兄已經不在了嗎?江嚮明的事他會處理。
至於穿林峰的這些小傢伙,他們巴不得我們不插手呢。
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讓蒼穹峰好好賠償他們的。
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這兒。”
說罷,星闌將人抱的更緊,一手在顧寧楓的耳邊輕輕摩挲。
無錯書吧顧寧楓不知是被抱的喘不過氣來,還是其他原因,臉紅的不像話,蚊子般的聲音嘀咕到:“這樣不好……”
星闌為他捋好頭髮,笑道:“我一開始就用仙障將此處遮了起來,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道幻影,而且……我也沒想幹什麼,你想哪兒去了。”
顧寧楓:“!”
上了他的套!
遠處,跑去解決事情的南宮問天:行,行啊!你倆不用管我的死活!就我一個是多餘的!!
……
試煉臺上,江嚮明知道剛剛那一掌,自已已然是犯了宗規,此事絕不能再鬧大了。
他收了靈力,將一灘爛泥的慕容殘拖了回去。
這事鬧得如此之大,這些師尊也沒出手製止。
既然沒喊停,這比試自然要繼續。
臺下。
上官川看著穿林峰一行人,倒是有些感興趣:
“雨媃,你可知剛剛與慕容殘打鬥那位女修是誰?看上去她的實力倒是不俗。
還有她的大師姐,好像是叫,叫江上離的,竟然也是個金丹後期。
一介女流竟然如此厲害。”
林雨媃雙拳藏在衣袖下,兩隻手緊握成拳,指關節變的煞白。
她眸中宛如藏著一雙毒鏢,想要狠狠洞穿南安月!將她整個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她不甘心!她花費如此重金,挖空了心思想的計策,就如此被她輕鬆破掉!
憑什麼!憑什麼江上離那群人要如此護著她!她有什麼好!!
不過是一個強盜,一個妓女!一個不要臉的破鞋!
搶了她第一女修的名號不夠,還要搶走她紅葉峰的人!現在就連上官川都高看她一眼!憑什麼!
南安月事事與她作對,南安月就該去死!被男人弄死在床上才好!!!
林雨媃內心聲聲怒吼,但臉上卻是一抹溫柔的笑容,語氣溫和的回道:
“那女修叫南安月,實力是不俗,但是為人狠辣,你看她剛剛做的,直接將人一掌打成廢人,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聽說她修的還是採陽之術,是一種要命的邪術,踩在屍骨堆上練成的本事,可有損陰德。”
上官川思索了一會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南安月修的是採陽術,但是無風不起浪嘛。
這麼多人都在傳,想必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