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桑霽低聲舒了口氣,轉頭看向高臺上。
還好,無人發現……
在看到南安月平安無事的一瞬間,他撤去了煞氣。
無極峰,峰頂。
這一襲白衣勝雪的謫仙人,緩緩睜開眼。
眼裡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宛如一攤死水的看著試煉臺。
試煉臺上。
南安月真想一劍捅穿這癟犢子玩意兒!
無錯書吧但這裡是永珍宗,她不是一個人,她身後還有師姐師弟,不能想當然的做事。
南安月一腳把人踹翻:“滾!”
慕容殘像一隻狗一樣趴在地上,口吐鮮血,他滿眼淬了毒的看著南安月。
他和南安月雖然都是金丹境,但這裡面的差距卻不是一星半點,短時間也許差不了太多。
但南安月的金丹中期是靠實力一點點練上去,他是靠丹藥堆砌而成。
再加上她還有上神無盡靈根,所以南安月金丹中期幾乎可以媲美金丹後期,甚至更強,時間一長他必輸無疑。
既然實力拼不過,那便只有最後一招了!
慕容殘瞬間變換了臉色,一臉傷心欲絕的指著南安月。
“你當真是忘了我嗎!!!你仔細瞧瞧,我不信你不記得!!!那日你我可共枕而眠!!!”
南安月:“!?”
周圍的人:“我去!驚天大瓜!!!”
林雨媃:(歪嘴一笑)
“瞧瞧瞧!瞧你個大頭鬼呀!
你個死癟三兒!不要臉的玩意兒!玩兒不了硬的,玩兒痞的是吧!”
南安月一手指著慕容殘怒罵,一手拖著擎天,在地上拖出‘嗞啦嗞啦’的火星子,走到慕容殘面前,
“來來來,把你準備好的故事講來聽聽。
你姑奶奶我好久沒聽新鮮故事了,講不好,我割了你的舌頭!”
慕容殘本以為自已這一句話,便能讓南安月嚇得退縮,畢竟身為女子,無論是修仙者還是普通人,都逃不過,清白二字。
哪曾想此人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慕容殘歪著個腦袋,求助似的看向遠處的林雨媃。
林雨媃:你看我作甚!轉過去!快轉過去!!!
南安月會心一笑。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這句話在林雨媃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慕容殘思索了一會,心一橫,拉著南安月的衣角,哭喊道:“你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修煉採陽術是邪術!我本不是來找你要個說法,只是想勸告你,不能再繼續下去,害人又害已!
你修煉採陽術,死了那麼多人還不夠嗎!
安月!這是條不歸路啊!!!我這都是為你好!……”
南安月:yue~嘔~~!
系統:誒呀媽呀,這男的喝了幾升油啊!膩死本系統了!
南安月屬實沒想到,這不但是物理攻擊,還有精神攻擊。
這是殺不死你,噁心死你的節奏。
真是好大一副痴情男的嘴臉。
南安月深呼吸一口氣,把噁心勁兒強制壓下去:“你說我修煉採陽術?你為何知道?”
慕容殘有些懵,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我知道,當然是因為你對我也……也採了我呀~”
南安月:林雨媃算你狠,你他媽去哪兒找的這貨!太噁心了!
“你真是嘴裡插了開塞露,張嘴就拉呀!
我採你?我瞎呀!
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已是個什麼品種的癩蛤蟆,他媽的長得醜,玩兒的花!”
南安月一口氣罵出來,心情舒暢多了。
眼看慕容殘還要說話,她一把將擎天劍插在慕容殘的褲襠處!
“再開口,我讓你下輩子當太監!”
果然,這方法對慕容殘來說很奏效,頓時就把嘴閉上了。
林雨媃眼見自已的計謀要落空,對著其他幾個峰的女修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聲討南安月的這些聲音從四面八方冒出來!
“南安月你不就是憑著修煉了邪術才有如此境界嗎!靠著邪術,逼迫人不說話,你簡直就是永珍宗的恥辱!”
“對!滾出永珍宗!!滾出去!!!”
“一個邪修,不配與我們為伍!滾出永珍宗!”
“……”
此聲一起,現在的群峰會儼然變成了驅逐南安月的聯盟大會。
南安月嘴角輕輕上揚,看了眼林雨媃,又向高臺那些師尊坐的地方看去。
偌大一個永珍宗,竟然被她林雨媃當槍使,我不收她,也自有人要收她。
高臺上。
這一出好戲,看的顧寧楓連連拍手叫好。
“星闌,這下面站著的那位女修,就是與白卿擁有同一種靈根的南安月?”
星闌:“是她,沒想到好幾年不見,這女娃竟然都到了金丹中期了,是個有慧根的。”
“穆江山那老小子,竟有如此大的緣分,收了兩個靈根極佳的弟子,倒是讓人有些眼紅。”顧寧楓撇撇嘴,“只是這場戲,明顯是有人設計害她,我們不出手製止嗎?”
星闌搖搖頭:“此時制止,往後這些謠言便會以假亂真的傳遍整個修仙界,不如在今天一併解決了。
我看這小丫頭倒是個心裡有數的,且看她自已解決,若是不行,我等再出手也來得及。”
顧寧楓:“那挑事的人你就不管了?”
星闌將顧寧楓的一縷碎髮拂到耳後:“最多下一輪,此人便會自已冒頭。
你若累了便繼續躺著,想看戲,我待會叫你可好?”
顧寧楓搖搖頭。
每次都是這樣,哄著他過去,一開始說的好好的,到最後都是言而無信,他才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