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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傾囊相授

“如今正式傳你武藝!我無門無派,之前已磕過頭,現在就不用再行拜師禮。我所授之技有二:一為輕功,二為暗器,此二技乃我所創,而輕功亦是最為得意之作。我會傾囊相授,你且用心記下,能領悟都少就看你自己造化了。”老者鄭重地說道。

段朔聞言立即盤腿端坐,點頭道:“弟子一定用心記下。”

綸巾老者繼續說道:“老夫早年在坤靈之洲闖蕩,學得粗淺功夫後,隱居於此十數載,常觀雄鷹遨遊天際、撲獵捕食,終於摸索出最後一階訣竅要領。我的這手輕功有三大階段,第一階,在於‘輕巧’,可令身體輕便,以此為輔,方可往後繼升領會精髓(展現二、三階段的絕妙之處)。而這第二階呢!在‘遠’,飄然一步可去數丈;第三階段,重‘疾’,輕於鴻毛,迅於鷹擊(俯衝之勢)。早年我在東洲創下此技,一二階已然通熟,隱隱覺得還能再進一步也就是這第三階,只是一直在門外徘徊不得入室,又由於某些原因決定離開那裡,慶幸晚年終有所悟將此技完善。”

老者見段朔聽得認真心中讚賞,隨後有些可惜地說道:“要習輕功需有內功基礎,我見你毫無武學根基,就先傳你內功法門,只是老夫所學內功並不高深,最多隻能讓你堪堪入門、初窺門徑,你且勤學苦練兩個月後,必可輕功小成。”

段朔鏗鏘有力地回道:“弟子一定勤加練習,不負師父期望!”

於是老者將人體的經脈要穴跟段朔細細講了,到一些不易說清的地方,就用段朔的手去按找穴位,更好地理解所在位置。當筋絡穴位講得差不多後,就開始教段朔感受氣息,如何提氣遊走。

這些都講解完成後,老者決定試他一試看看是否真的領悟。“好!現在匯氣印堂,緩衝陽白”見段朔面色逐漸紅潤,微微點頭,“嗯不錯,沒有記錯穴位與運氣之法。切記萬不可記錯穴位,一旦走錯要穴會傷及筋脈,嚴重者當場斃命。”段朔恭敬地說道:“弟子謹記!”老者隨後便開始講起了所修內功的精要,段朔也跟著開始緩慢運氣,遊走周身,聯絡脈絡。整體執行一遍下來後,直覺身體甚是舒暢,神清氣爽,百骸酥活,除此之外似乎感覺沒多大變化,老者看出了他的疑惑的神色,道:“此內功需多加練習方可看出成效,不過倒也不需一日到晚不間斷地練,在於持之以恆,每日習練兩個時辰即可。”

接著又與教段朔說了輕功心訣,以及如何用內力施展輕功。

說罷,便帶著段朔來到屋外,拾起兩塊石子,當即將一顆石子遠遠丟擲,隨後手腕一抖,另一顆石子激射而出。剎那間,只聽“砰”的一聲後石已擊中前石,碎落四散。“暗器無非快、準二字,如若你與敵人相隔較遠,施發暗器便可被輕易躲避。要讓敵人防不勝防,必須既快又準,指哪打哪才能有效。”老者振振有詞地講解道。

“但此二字都需日日習練,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內力長進,去勢可快,加之巧妙手法,功法即成。”老者怕段朔太過心急,萬一行差踏錯,事倍功半就不好了,於是又補充道。

老者有怕自己一次講的太多,段朔不能完全記下,決定在旁邊看著:“你現在就開始習練,我在旁邊守著,有忘記、不明之處及時問我。”

段朔默默銘記,去屋內草榻盤坐習練,兩個時辰後,感覺有些煩悶,走出屋外在林子裡轉了轉剛走幾步,師父在身後說道:“你在幹什麼?還不快去試著習練輕功第一階與暗器手法,等到內功有所成就,便可水到渠成。”

段朔撓著頭嬉笑道:“師父我坐了許久有些悶了,想休息一下。”

老者哪管這些,一聽他想休息,當即折下身旁枝條,照著段朔的屁股抽了過去。老者嚴厲呵斥:“休什麼休,你當是來遊玩的?你當練武這麼輕鬆?”老者分寸拿捏得巧妙,抽的段朔皮肉疼痛卻不傷筋骨。

“哎呦!”,雖然老者沒有下重手,但也令段朔吃痛不已,連連叫喊道:“師父,別打了,我這就去練。”怕師父追上來再打,急忙快速跑開,按著法訣習練,學著師父的樣子扔石子。

殘月掛梢,林雀寂默。段朔在師父地逼視下習練了一天,全身痠軟,倒頭就睡。老者也暗自嘆氣道:可惜你來不逢時,只望你早日有成,好全數教你。若你我早些遇見倒也不用如此逼你。又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希望還來得及。”

段朔突感身上刺痛,睜開惺忪睡眼,看到師父手裡拿著枝條,喊道:“都什麼時辰了還在睡?快點起來練功。”段朔心中疑惑,感覺才剛剛睡下怎麼就睡過了呢?雖然不解但也不敢遲疑,趕忙坐起正準備運氣,卻見門外一片漆黑,更是不解,心道:我睡了一天?雖是納悶,倒也不敢懈怠,循回一周天後緩緩睜眼,此時天才破曉,鶯啼鳥囀,這才知道師父早早將自己叫起,鬱悶難消心中咒罵:這老頭之前日上三竿都不醒,現在倒是起得比雞還早。罵歸罵但對練功可不敢耽擱,又運轉幾遍,到了時辰後,起來伸了伸腰,頓覺全身經脈通暢,全無滯礙。自言道:“這功法當真奇妙,之前身體像是一個個零件散在各處,現下緊密連結,合為一體。”

當下準備找師父說下感受,是否沒出岔子,可四下找尋一番,又是不見蹤跡,段朔怕是他是在暗處監督,又冷不丁出來責打。撿起石頭開始習練,沒過多久師父從林外走來,採來野果叫段朔吃了,說著什麼餓了肚子可不好練功。段朔本想與師父說下習練之感,但見他板起的臉,到口邊的話又生生吞了回去,不敢看他,吃過之後又到一旁自顧自地繼續習練。

不過師父基本寸步不離,自然也不用擔心會出岔子,即使出了也能馬上制止改正。

蒼翠的樹葉開始泛黃飛落,了了算來已是一月有餘,段朔內力已精進不少,也有了輕功雛形,繞山奔走不覺疲累,縱躍於樹梢之間也是信手拈來。

這日他又來到了斷崖絕壁之前,幾個縱躍就飛過了剛來之時竭盡全力才爬到的高度,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發力,又跳過那塊不可逾越的岩石,繼續向上飛躍,十分自得輕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不多久已攀過半程。就在段朔沉浸於喜不自勝的喜悅之中,沒有發覺上方的岩石與其他的有些許不同,那岩石更加光滑,相隔距離也更遠,如果不能一次越過,很難在上停留借力,段朔沒有注意踏在上面,頓時腳下一滑,上衝之勢陡然停止,段朔這才驚覺,回過神來已開始向下墜去。幸好此時的他與往日不同,運氣內勁提氣發足,雙手揮動,藉著崖邊木枝與突出岩石卸去下墜力道,這才平穩落地。所幸有驚無險,段朔長出一口氣:“果然還是差凌門一腳。”

回去的路上又擔心起了歲,初到此處的幾日裡興奮難當,一時之間沒有顧慮其他,直到想起歲還在多勒部族向師父說起,可沒曾想師父竟不讓他離開此山半步,說是除非能從這崖壁登頂,才可放他離開,轉眼已過月餘,段朔其間也求師父過去幫他帶來,師父不知他與歲的感情,只道是一條狗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推辭著不肯離開鷹山。段朔雖也覺得夕霧應是真的喜愛歲,不會加害,只是擔心時間一久他們遷徙到別的地方去了,這裡人煙稀少,也沒處詢問,怕是再也找他不到,但也別無他法只能強忍定心,每日也不捨地練功好儘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