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賽前一日,多勒爾正在思考怎麼比,這時,身著紅衣的少女掀起帳簾走了進來。
“夕霧你怎麼來了?”多勒爾見是自己女兒來了,滿臉堆笑道。來人正是多勒爾的女兒——多勒夕霧。“爹爹,我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夕霧柔聲道。“哈哈哈!說吧又是何事啊?”多勒爾寵溺道。夕霧故作吃驚:“爹爹怎知我心思。”多勒爾略帶責備地說道:“哼!平日裡想找你都找不見,不是有事相求,怎會主動找我。”夕霧撒嬌著說道:“瞧您把女兒說的。”多勒爾緩和道:“好好好,是爹爹的不是。”夕霧給父親揉著肩,緩緩開口說道:“爹爹我聽說段朔世代習箭,箭法過人,百米之外能射下飛蠅。”多勒爾瞪大眼睛,驚奇的說:“段朔是誰?當真如此神乎其技!”夕霧道:“就是大哥之前救下那人。爹爹能否讓他也參加比試?”“自然沒問題!我們部族向來對外人和自己人一樣。”隨後又覺得不太對勁,“可是他也有如此箭法,又怎會會被狼群包圍?”
夕霧被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亂了陣腳,思索片刻後回答:“嗯……說是他的弓在船上被偷了。”
爾半信半疑,不過想著:參加比賽也無傷大雅,也就不在計較其中細處。
次日,博目巴圖魯帶著段朔來到了賽場,此時周圍早已有大量的人在圍觀,陣陣鼓聲響起,段朔穿梭在人群中想找一個好的位置觀看,博目巴圖魯已經在場上準備,段朔在一個離他比較近的位置停下。鼓聲正好於此時停止,段朔看向主臺,多勒爾身邊坐著兩個人,左邊是多勒展,右邊一人想必就是多勒展的哥哥多勒識,夕霧正在多勒展的耳邊說著什麼,隨後多勒展的目光便看向段朔那邊。
多勒展高聲道:“今日有到了我們多勒部的英年才俊一展風采的時刻,不知道誰家兒郎能拔得頭籌?”說到此處,多勒展停頓了一下,眾人紛紛呼喊應和,情緒高漲毫不示弱,都相信自己的孩子能夠勝出。多勒展接著說道:“不過這次加大了難度。”隨著多勒展所指的方向看去(移動靶),眾人十分不解為何難度加得如此之大,其實是夕霧昨晚跟他說段朔技術奇高,特意為他準備的。
多勒爾繼續說道:“我們這來了位箭術高超的客人,不知段朔小英雄是否有興趣參加此次比賽呢?”
段朔一臉茫然道:“啊?我初習箭術不過十日,連靶都射不中,還是不要上去丟人現眼了吧!”
多勒爾微微側頭看向女兒,眼神彷彿在說,這是怎麼回事?夕霧注視著前方不與父親的眼神相對。
多勒爾想著既已邀請也不好收回,繼續說道:“或許是我聽到的傳言有誤,段小英雄如果想去玩玩也無妨。”
段朔自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想來:寄人籬下也不好回絕好意。便硬著頭皮上了。“好吧,只是我箭術實是無法上臺面,恐讓大家見笑了。”
這幾日段朔每日苦練,已能拉開六力弓,但還未開始學習如何搭箭射靶,只能學著他們的模樣將箭搭在弦上,拉滿弓出箭那刻,屏息寧氣,那箭離弦朝著靶子飛馳而去,圍觀群眾也屏住呼吸,盯著那箭,“從”的一聲,竟連靶邊都沒碰到,直直插入旁邊草地中。夕霧噗嗤笑出了聲,也引的臺下眾人紛紛大笑。段朔自是覺得十分丟臉,趕緊離開了賽場,再看博目巴圖魯等人平時練慣了,這種普通的靶子都能輕鬆射中了靶心。隨著靶子距離 大小的改變逐漸顯出差距,最後只剩博目巴圖魯與另一人伯仲之間,難分勝負。終於兩人都來到了那令人唏噓的移動靶前,準備以此來決勝負。雖然之前在校場也會練習移動靶,且平時也會隨父母出去狩獵,可如此小的移動目標,即使是多勒展也無十足把握。當二人站到靶前時已心生退意。不出所料另一人已經接連三箭不中,博目巴圖魯也已剩最後一箭。此時,多勒爾已經在想是用其他法子決出二人勝負,還是讓二人並列。博目巴圖魯拉弦的手微微發抖,額頭上也沁出豆大的汗珠,深吸一口氣,逐漸調整呼吸,穩住雙手,準備當目標到瞄準點附近時就鬆手出箭,不料目標快到附近時,一時心慌,沒有捏住箭已脫手而出,巴圖魯已知無望射中,準備聽如何評判,突然眾人驚震呼叫,巴圖魯不明所以,難道那一箭射中了?再看靶,果然所懸之物已經消失不見。另一人看到此結果也是既震驚又不服。
“看來我們部族又出了一位神射手,不禁讓我回想起展在如此年紀也是三箭中一箭今日情形甚是親切啊,哈哈哈!”多勒爾笑道。
段朔與巴圖魯攜道而回,不停稱讚他箭術高超。巴圖魯也甚是自得,全然忘了那是運氣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