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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夢中老者

行至一更天,段朔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肚子已經提醒段朔多次,好在這地方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段朔也放心幾分,找了個麵館歇腳,要了碗麵、兩個饅頭和一隻雞腿。不一會兒,小二就端著熱騰騰的湯麵過來,道了聲“慢用”,便繼續忙活去了。段朔將一個饅頭和雞腿丟給了歲,自顧自地開始吸溜起了面,手正要去拿饅頭時,竟被一人捷足先登,那人拿起饅頭就跑了,一襲白衣,邊跑還邊“嘿嘿”地笑著。

段朔驚喜萬分,立即追了上去:“老先生,等等我,老先生……”段朔十分肯定那人便是夢中老者。

追至一處山腳,前面的密林錯綜複雜,漆黑一片,段朔以為又追丟,“汪汪”歲突然向前跑去,段朔緊跟了上去,直到一處山洞前才停下來。段朔探頭向裡面望去,裡面一片漆黑,藉著幾點熒光,若隱若現的看到一塊大石頭上鋪著乾草,那石頭與山洞連在一起,或者可以說是山洞的側壁上突出了一塊。老者背對著洞口坐著,應該是正在啃食剛剛從段朔那搶來的饅頭。

段朔大著膽,輕手輕腳地往裡面走,輕聲道:“老先生……老先生……”段朔慢慢地靠近老者,老者轉動身子,依舊使其背對著段朔。段朔小心翼翼地繼續問道:“老先生,我有娘給我做的餅,你要不要嚐嚐,可好吃了。”說著就從包袱裡找出一張餅,老者伸手奪了過來,段朔走到老者面前,一看果然和夢中之人長得一模一樣。“老先生,您能教我功夫嗎?”段朔確信老者就是夢中之人,激動地問道。老者卻只是朝著他嘿嘿地笑,依舊沒有回答他。

幾日段朔就這樣跟著老者,他去山下搶吃的,段朔便幫他付錢。他去摘野果,便幫他一起摘,和他一起拾柴、烤野味。段朔發現他確實本事很大,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他說話,他只會傻笑。

這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段朔算著,出來已經一週了,照常在洞外生起了火,乾草鋪在地上坐了下來,撫摸著歲,歲搖著尾巴,眼前的柴火不時發出幾聲噼裡啪啦的脆響。段朔看得出神,“老先生,你說為什麼有些人這麼壞……”段朔不經意間講述著之前的慘痛遭遇。

“我如果能有像您一樣的本事,就不怕別人欺負我了,還能保護身邊的親人朋友,還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段朔嘆了口氣道,“老先生,你說我該怎麼辦?”

隨後,段朔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什麼也聽不懂,只會傻呵呵地笑。”段朔低著頭述說,卻沒看到此時老者的眼裡閃過不易察覺的一道靈光。段朔吐露完所有心事,感覺輕鬆了許多。

老者、段朔還有歲開心地品嚐野味,有說有笑的,顯得十分融洽,雖然只有段朔一人在說。

第二天,段朔伸了個懶腰,感覺昨天那一覺睡得十分舒適,感覺比在家裡的床上睡都舒服,正打算起床道別。後面傳來渾厚地聲音:“你醒了,其他的三個大洲的每個都有著一塊奇石,名為連盤石,得到那三塊奇石,去往中心海域,尋一座小島,島上有一扇石門,而這三塊奇石便是開門的鑰匙,門後有你要的答案。”“老先生,你原來會說話啊?”段朔瞧著正襟盤坐的老者喜不自勝。老者肅穆端莊和前幾天瘋瘋癲癲的老頭判若兩人。老者繼續平靜地說道:“剛剛的那些話可曾記下了?”“記得記得。”段朔將之前的老者之前的話複述了一遍。老者微笑著說道:“是個好孩子,你可以先去南洲——遷騎。”說罷,便垂下了頭。“老先生?老先生?”段朔見老者沒了動靜。段朔伸手探了探,老者竟沒了氣息,與世長辭。

段朔找了塊木頭給老者立了座碑,拜了兩拜,決定按照老者的提示去往遷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