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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兇險

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讓他們深究,當下最重要的是把楚文玉安全救下。

他們不知道背後之人最終想幹什麼,想得到什麼結果,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文玉這邊情況非常兇險,後面的兩輛車,臨換著撞擊他們,司機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抓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在發抖,額頭的血順著眼角流下都顧不得擦,全程集中精力往前衝。

油門已經加到底了,這時候不能出現任何一丁點的差錯,否則車上的倆人將萬劫不復。

就在司機極力穩住方向盤時,額頭的血流進了眼裡,醃的他眼睛酸澀的無法正常睜開。

而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輛車,沒有車牌,司機見狀驚恐不已,這和後面的車是一夥的!

眼看就要撞上了,司機本能的向左猛打方向盤,時速太快,方向猛然偏離,後果可想而知。

他們的車翻出了道路,翻出了綠化帶,連續翻滾了好幾圈,最終報廢在了一旁的荒地上。

司機短暫的昏迷了下,隨後就醒了過來,他看向後方的楚文玉。

此時的楚文玉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滿臉是血地倒在一旁,不知生死。

司機也好不到哪去,全身不知斷了多少骨頭,頭一陣陣眩暈,他想推開車門去救楚文玉,可卻連抬手的動作都做不到。

這時,即將昏迷的司機餘光猛然地瞥見從那三輛車上下來的黑衣人,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司機絕望地閉上了眼,等待即將到來的處置。

就在他以為今天必死無疑之時,又來了幾輛車。

這幾個黑衣人一看有人來,互相對視了一眼,迅速回到車上,立馬開車走了。

司機不知道,後來的這幫人是敵是友。

在他撐著最後一絲清明想看看來人時,他看清了一個人,那個一直跟在秦雄身邊保護的金牌保鏢。

等祁寒煜處理完那些突發棘手的事件後,才想起來手機好久沒動靜了,拿起手機準備把靜音去掉。

當他開啟手機,看到上面無數的未接來電且都是陌生號碼時,眉頭深深地鎖住了。

閒下來的時候就有時間思索了,這麼多的陌生號碼絕對不正常。

他從這麼多的號碼裡發現了楚文玉的電話,後又看到了發的資訊。

點開資訊,看到裡面的內容時,祁寒煜“噌”得一下站起來。

立馬拿上車鑰匙出了辦公室,邊走邊給楚文玉打電話。

電話一直不通,祁寒煜十分焦急,到了車庫坐進車裡,邊系安全帶邊又給祁風打去。

號碼剛要撥出去時,手機響了,一看是秦雄打來的,立刻接了…

祁寒煜趕到醫院時,楚文玉正在手術室裡搶救。

趙婉坐在長椅上,雙手交叉合十在胸口,低下頭,嘴裡不停小聲地說著什麼。

秦雄站在手術室旁邊,一臉嚴肅地打電話。

管家柏叔也在,看到他來,激動得上前抓住他的胳膊,老淚縱橫地說,“少爺,你可算來了…”

祁寒煜面無表情的呆呆站在手術室門口,目光緊緊盯著手術室的燈。

恐懼,慌張,茫然無措,各種緒一股腦地湧在心頭。

秦雄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已來。

倆人走到走廊的盡頭停下,秦雄把楚文玉打電話給祁風的事告訴了祁寒煜。

祁寒煜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秦雄,一時間不能言語。

緩了三四秒,祁寒煜找回自已的聲音,顫聲問,“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秦叔,怎麼會這樣?”

秦雄也非常難過,他的好友現在在異鄉生死未卜,好友的妻子也在全力搶救。

悲劇全都在今一天發生,他難過的同時,內心也感到一陣惡寒。

接下來呢?躲在陰暗裡的人將會怎麼做?

祁家家主生死未卜,公司的大任祁寒煜還沒有完全接手。

重大的抉擇都握在祁風手裡,好多東西都沒來得及交代。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抗得住董事會那幫老東西的威壓嗎?

眼下最重要的是得去趟涼城,看看祁風到底是不是如電話裡說得那樣。

秦雄拍拍祁寒煜的肩膀疲憊地說,“寒煜,振作起來,現在無論如何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當務之急得儘快想辦法解決。”

頓了下,從口袋掏出煙來,剛想送入口中,突然意識到這裡是醫院,又忙給收了起來,

“我已經派人去涼城了,也許你爸沒事呢?也可能對方只是想嚇唬一下,好讓事情變得更亂,來達到某種目的。”

祁寒煜無力地點點頭,明白此刻不能自亂陣腳,必須得強迫自已靜下心來,要頭腦清醒地處理現在所發生的事。

腦中不斷地閃過最近發生的各種事情。

回想著有沒有跟什麼人的利益發生過沖突,會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得罪了誰,猜測又會是哪方的勢力下的黑手…

腦中一片混亂,理不出個頭緒來。

要說商場上誰還沒個競爭對手,脾性不和的人,但遠沒有到要如此喪盡天良的地步。

躲在暗處的黑手究竟是誰?

祁寒煜正在挖空腦袋地思索著,手術室的門突然開了,護士急衝衝地喊道:“誰是病人家屬?趕快過來簽下字。”

祁寒煜看著護士手裡的病危通知書,嗓子裡彷彿堵了團棉花,艱難地開口問,“我媽怎麼樣了?”

護士急急地說,“病人現在情況非常危急,身體多處骨折,內臟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受傷最嚴重的是腦部…”

祁寒煜突然抓住護士的手腕,極度壓抑地說,“你們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護士吃痛的“啊”了一聲。

秦雄趕緊上前抓住祁寒煜的胳膊,說,“寒煜!冷靜一點,快點簽字吧。”

祁寒煜這才鬆開了手,拿起筆,顫抖地寫下自已的名字。

他平時在合同上籤慣了的名字,如今在這薄薄的兩三頁紙上,下筆寫的異常困難。

好不容易簽好字,祁寒煜手心已經滿是粘膩。

他雙眼拉滿血絲,看著護士啞聲開口道:“請你們務必要救她!”

護士接過通知書,表情嚴肅地說,“先生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搶救的。”

祁寒煜看著復又關閉的手術室門,內心煎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