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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五月的紀念(一)

時間總是在忙忙碌碌中過得很快,轉眼間又臨近了一年一度的五月的紀念晚會。

對於大一新生來說,五月的紀念的晚會很新奇,也很有意思,對於大二的學生來說,五月的紀念則是證明自已的好機會,畢竟這個獎是以學校的名義頒發的。

而對於大三的學生來說,五月的紀念則充滿了傷感,因為在五月的晚會當天,大三的社長和副社長要卸任,而沒有新人加入的社團則必須解散。

學院為了給學生們一個緩衝的時間,讓需要卸任的大三同學以及需要解散的社團提前一個星期提交申請。

這天,散步社和茶藝社正在例行活動的時候,路橋川提醒眾人,下午要去提交卸任和解散申請,幾人突然間都感覺挺失落的,因為他們這兩個社團,大二和大三這兩個學年都沒有招到新人,只能被迫解散。

茶藝社三人在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之後,決定派鍾白為代表去提交申請,而散步社這邊,畢十三決定自已去,因為他知道在那裡應該可以遇到林洛雪,而且他覺得這是自已身為社長的責任。

畢十三和鍾白來到校團委之後,剛好李殊詞、姜雲明、林洛雪、餘皓、潘震、陸喜都在,畢十三見林洛雪排在隊尾,他直接站到了林洛雪的身後,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林洛雪感受到畢十三的目光,感覺有些不太適應,於是,她提議和餘皓換一下位置,餘皓見狀,答應了林洛雪的提議。

畢十三見林洛雪換了位置,本來就比較傷感的他,就更加傷感了。

先是姜雲明哭著做完體育部部長的卸任登記,接著是李殊詞和陸喜倆人憂傷的做完了話劇社副社長和社長的卸任登記,緊接著就是潘震做了學生會副主席的卸任登記,接下來就是林洛雪做了宣傳部部長的卸任登記,再接下來就是餘皓做了學生會副主席的卸任登記。

幾人做完卸任登記後,紛紛離開了,輪到畢十三的時候,他一臉哀傷的看著負責登記的老師說

“散步社社長畢十三,二零一五級電視攝影班,學號是201501323001,副社長安潔,二零一五級戲劇影視學院導演系,學號是201507223005,同時因為社團沒有新的成員加入,所以我們申請解散。”

負責登記的老師看著畢十三問

“確定嗎,哪怕有一個新的成員都可以繼續下去。”

畢十三回答

“確定,我們沒有新的成員。”

老師接著說

“我幾乎沒有看到過,主動申請解散的社團。”

畢十三看著老師說

“馬上您就會見到另一個了。”

身後的鐘白看著畢十三說

“你怎麼那麼討厭。”

畢十三一臉傷感的說

“我只是想讓你分擔一些我的憂傷。”

鍾白看著畢十三說

“你也會憂傷嗎?”

畢十三回答

“人非草木。”

說完,他默默離開了。

接下來,就到鍾白了,她看著老師一臉哀傷的說

“茶藝社副社長鍾白,二零一五級電視攝影班,學號是201501323015。”

說到這鐘白停頓了一下。

老師問道

“還有其他人嗎?”

鍾白接著說

“還有兩個,一個是茶藝社社長路橋川,二零一五級電視攝影班,學號是201501323016,另外一個是副社長任逸帆,二零一五級外國語學院西班牙語專業,學號是201501424010,同時因為茶藝社也沒有找到新的成員,所以申請解散。”

說完,鍾白已經控制不住自已的眼淚,淚水奪眶而出。

老師見狀,看著鍾白安慰道

“還有一週呢,你們多聚聚。”

鍾白看著老師說

“可一週之後我們去哪裡聚呢,再也沒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以讓我們三個,在固定的時間,固定的地點,聚在一起無所事事了。”

鍾白提交完申請,從校團委離開後,在樓下遇到了餘皓,餘皓買了些冰激凌來安慰鍾白,並讓鍾白幫他記錄一下,最後這一週比較大的幾個社團主要負責人的離別愁緒,餘皓之所以做這些,則是因為潘震也在做這個事情,他想和潘震鬥到底,因為從五月二十五日之後,再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由於鍾白去幫餘皓拍攝了,所以,茶藝社只剩下了任逸帆和路橋川,路橋川突然感慨道

“太安靜了,又噁心,又安靜。”

任逸帆對路橋川說

“你吧,就是不懂珍惜,我現在在你身旁默默的陪著你,你不用正眼瞅我,可當有一天我離開你了,你就會無與倫比的難過,然後自已躲在一個孤零零的角落,暗自神傷,啊,太安靜了,啊,我就像一顆浮萍。”

路橋川對任逸帆說

“好了,我聽懂了。”

任逸帆接著說

“正如鍾白離開你之後你的樣子。”

路橋川接著說

“我已經說過我聽懂了。”

任逸帆看著路橋川問

“想她嗎?”

路橋川沒有回答。

任逸帆笑著說

“我也想她,但我和你不一樣,我想她是純潔無瑕的在想,你想她,是心懷鬼胎的在想,你這種男人啊,姑娘們走在路上應該離你遠點。”

路橋川看著任逸帆說

“話突然變得多了起來啊。”

任逸帆接著說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和你獨處的機會,當然要多說幾句,畢竟常年都是你在思想教育我,我偶爾也想反唇相譏一下。”

路橋川接著說

“謙虛了,在我的印象中,我唯一一次被你瘋狂數落的地方,就是這兒。”

任逸帆看著路橋川說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了,交句實底吧,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和她提複合?”

路橋川對任逸帆說

“我平時是挺煩人的啊。”

任逸帆接著說

“別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路橋川一臉認真地說

“因為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情感,因為不愛了。”

任逸帆接著說

“還沒舉例和展開呢。”

路橋川接著說

“就沒這方面的想法。”

任逸帆一臉認真地說

“可你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你的內心。”

路橋川搖了搖頭

“不可能。”

任逸帆對路橋川說

“看著我。”

路橋川轉過頭看向了任逸帆。

任逸帆笑著說

“這就對了,你現在看我的眼神裡仍然充滿了愛憐,而你現在看鐘大哥的眼神裡,已經像在看一個普通朋友了,這就叫欲蓋彌彰。”

路橋川看著任逸帆說

“知道我們三個,為什麼能一直維繫這段友誼嗎?”

任逸帆看著路橋川,等著他的答案。

路橋川接著說

“其實在一段關係中,一旦產生了變數,便很難再維繫下去,這幾年你變得越來越任性,越來越招人煩,而我變得越來越世俗,越來越有包容心,我們倆正好抵消了這種人格上的巨大差異。”

任逸帆聽完後,對路橋川說

“那她真的很不可思議。”

路橋川看著任逸帆說

“對,因為她從來沒有變過。”

任逸帆接著說

“我有時候在想,即便鍾大哥從塔克拉瑪干沙漠逛了六個月,騎著駱駝回來,還是會第一時間跑到這裡來,從兜裡掏出兩個饢,扔到我們臉上,說這是當地特產。”

路橋川聽完後,對任逸帆說

“所以啊,我是一個一直都會變下去的人,而且我很喜歡自已的變化,我喜歡鐘白永遠不會變的樣子,但她會喜歡我變成的每一個樣子嗎,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鍾白不喜歡的樣子,而我又跟她複合了,渣。”

任逸帆看著路橋川笑著說

“說早了,你想跟人家複合,人家還未必答應呢,你個臭不要臉的,尤其是大家都知道你和楚楚可憐眉來眼去。”

鍾白採訪的第一站就是宣傳部,她採訪完之後,和林洛雪坐在一起聊天。

林洛雪看著鍾白說

“你寒假不是跟肖海洋玩的挺好的嗎,怎麼現在又像斷了聯絡?”

鍾白看著林洛雪說

“就像你跟路橋川一樣嗎?”

林洛雪笑著說

“我和班長私下的互動還是蠻多的。”

鍾白接著說

“天天跟他泡在茶藝社的可是我跟他。”

林洛雪接著說

“以及任逸帆,這是你們茶藝社的日常流程,有什麼好炫耀的,而且這樣的日子也沒幾天了。”

聽到林洛雪這話,鍾白沉默了,她明白林洛雪說這些話的意思,但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林洛雪見鍾白沉默不語,而且神色黯淡,她對鍾白說

“路橋川還喜歡你。”

鍾白依舊沉默不語

她接著對鍾白說

“一個警告,如果你和路橋川再這麼拖下去,我可就要出手了,害怕嗎?”

鍾白笑著說

“我現在對你的態度跟大一時一樣,我很討厭你。”

林洛雪笑著說

“哦,是嗎,可我大一的時候,就很喜歡你了。”

鍾白笑了笑,接著說

“不過你現在對畢十三的態度,和你在大一時候很不一樣,你現在對他態度太苛刻了,他其實挺難過的。”

林洛雪看著鍾白說

“哼,他才難過幾天。”

鍾白接著說

“哼,那就讓他多難過幾天,誰讓他總瞧不起茶藝社,還動不動就說他才是殊詞最好的朋友。”

說完,倆人相視一笑。

鍾白的第二站,來到了話劇社,許連翹、李殊詞、陸喜三人坐在臺下,正在看臺上的排練。

李殊詞和陸喜兩人有說有笑的,似乎很聊的來,而許連翹則在一旁就這樣看著這兩個人,鍾白看到李殊詞這麼開心,也很是高興。

排練結束之後,陸喜站起身來,對著臺上排練的社員們說

“今天許社長過來看我們,還要請我們去水煮魚餐廳吃飯,大家趕緊收拾一下,我們即刻出發。”

說完,他對著身旁的李殊詞說

“走吧。”

李殊詞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看向了鍾白。

鍾白示意李殊詞先走,於是,李殊詞便和陸喜一起離開了。

鍾白走到許連翹身旁坐了下來,看著許連翹說

“拍了這麼久,能去蹭頓飯嗎?”

許連翹對鍾白說

“把你們茶藝社都叫上吧,你們不是喜歡以團體為單位蹭吃蹭喝嗎。”

鍾白接著說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路橋川去找實習了。”

說完,她故意笑著看向了許連翹。

許連翹看著鍾白問道

“那任逸帆呢?”

鍾白笑著說

“哈,我就知道你對我們逸帆還沒死心。”

許連翹笑了笑,接著問鍾白

“他幹什麼去了?”

鍾白回答

“實習去了,不知為何,他最近失了一次戀之後,既不感到憂傷,也不感到喜悅,反而規規矩矩按時實習,就算對他示好的女生,他都不理不睬。”

許連翹點了點頭。

隔天,茶藝社活動的時候,路橋川依舊還在找實習,只有任逸帆和鍾白坐在這裡。

鍾白對任逸帆說

“我昨天遇到連翹了。”

任逸帆對鍾白說

“你倆是一個班的,甚至是一個宿舍的,你還用遇到嗎。”

鍾白接著說

“是在一個官方場合遇到的。”

任逸帆接著說

“除了教室和宿舍,對你來說哪都是官方場合。”

鍾白一臉不滿的說

“哼,連翹昨天跟我說…”

這時,任逸帆的微信提示音響了一下,任逸帆拿起手機看起了資訊。

鍾白接著說

“跟我說…”

任逸帆邊看手機,邊對鍾白說

“愛說不說。”

鍾白抱怨道

“你怎麼這麼無情,你這個渣男。”

任逸帆對鍾白說

“她已經叫我死心了,拜託。”

鍾白看著任逸帆說

“那是假的,她昨天還特別的關心了你。”

任逸帆接著說

“怎麼可能。”

鍾白接著說

“她問,任逸帆,幹什麼去了。”

任逸帆對鍾白說

“然後呢。”

鍾白對任逸帆說

“我說你去實習,之後她就沒說話了。”

任逸帆看著鍾白豎起了大拇指。

鍾白看著任逸帆問

“社長呢,社長幹什麼去了?”

任逸帆看著鍾白說

“可真遺憾啊,要是路先生聽你問這麼一句,可能就哭著跪下來求你複合了,畢竟你這麼的關心他。”

鍾白看著任逸帆說

“別貧,人呢?”

任逸帆對鍾白說

“他找了個新的實習單位去實習了。”

鍾白有些憂傷的說

“社團都沒幾天了,為什麼大家不能團團圓圓的坐在這兒呢。”

任逸帆對鍾白說

“第一個礦工的可是你啊。”

鍾白解釋道

“我那是去幫別人忙啊。”

任逸帆一臉認真地說

“我倆那是去工作啊。”

鍾白接著說

“那這樣吧,我們說好,不管大家現在忙什麼,我們都要在社團解散那天,也就是五月的紀念那天下午,來茶藝社報到,不可以遲到,也不可以缺席。”

任逸帆笑著說

“附議。”

鍾白對任逸帆說

“兩票對他一票,直接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