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喳喳——”
“喳喳喳——”
“喳喳喳——”
許見月被窗外的鳥鳴聲吵醒,懵懵的坐在床上……
“嗯——”她皺著一張小臉,讀取著四周資訊。
昨天搬家了,搏一搏,摩托變單車了。
昨天沒來得及吃飯,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嗯!”垂死夢中驚坐起,外面還有個帶血的“俠客”。
許見月隨手抄起皮筋,把自已的頭髮綁的緊緊的,一會打起來可不能被揪到小辮子。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耳朵貼在門上屏氣凝神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空氣凝滯在胸口,外面安靜的只能聽見房東掛在牆上鐘錶的咔噠咔噠聲。
她小心的將杯子從把手拿下,攥在手裡。
擰開鎖,開啟門縫,將腦袋伸出去。
“早——”聶九河倚在門邊看著頭髮亂蓬蓬,睡眼惺忪的少女。
“嚯!!!”許見月嚇的一激靈,猛地往後撤去。
“唉,別關門啊,我五萬一天的房,不得包頓早餐嗎?”聶九河攬著人的脖子,把人揪了出來。
許見月:我為什麼出來了?我的……不是……我……
許見月被壓制的根本翻不了手。
怨氣沖天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上半身赤裸的男人。
“喲?!還看哪?沒見過腹肌?”聶九河見人直直盯著自已的身體,打趣的問道。
“沒見過。”許見月抱著胳膊。
“很喜歡?”聶九河一臉戲謔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河豚”。
“嗯……還行吧……”許見月上下打量著他。
隨後搖搖頭。
“嘖——”
“嗯?”聶九河皺著眉看著沙發上的人,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雖然你身材不錯,但是我更喜歡薄肌男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肥瘦相間,胖瘦正好——”許見月盯著他流暢的人魚線發呆。
不說其他,早上起來看見些男色,有助於開啟新一天。
“呵呵呵——”聶九河叉著腰,一臉不可思議。
“挑上了?”
“你脫,我為什麼不能看?”許見月白了他一眼,起身去冰箱拿冰咖啡。
“我……”聶九河語塞。
“就沒見過你這麼不知羞的女孩。”
“為什麼要害羞?不是你不要臉的邀請我共賞的?”許見月站在冰箱門口喝冰徹心扉的咖啡。
“你……”
“呵……”聶九河被氣笑。
“你不怕我?”他一步一步的吊兒郎當的走上前。
許見月木著一張臉看著他。
怎麼辦?那不是都是任務,都是鋪墊?都是姐的錢。
“怕,我怎麼不怕,我都要怕死了。”說完還不忘擠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
“……”
聶九河:怎麼能有人比我還——
“我早上不吃早飯,所以不提供早飯,你要是有需要……”
“那是冰箱,那是零食櫃——”許見月伸手指著沙發旁黃色的收納箱道。
“十二點記得續費,最多可待到下午兩點,超時按每小時八千加價——”
許見月咂吧著嘴裡的苦味,尋思著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需要安排,便去洗漱。
“站住!”聶九河轉身抓住她的手腕。
“什麼事?”許見月不滿自已的計劃被打斷,一臉煩躁。
“你敢貪我的財,你不怕我殺了你?”聶九河冷著一張臉,獰笑著。
“奧……”許見月猛地抽回自已的手,朝著衛生間走去。
“奧?!”聶九河不解。
“什麼意思?”說著便伸手抓住許見月的肩膀。
許見月猛地回頭,一記肘擊後,揮拳出去。
聶九河撤步,抓住她的拳頭。
“喲,有兩下。”
許見月不理他,上腳踢襠。
聶九河提腿去擋。
“小姑娘家家的……招術挺陰啊?!”
“招術無所謂好壞,好使就成!”許見月攻下不成轉而攻上。
直拳衝他鼻樑。
“打人不打臉懂不懂?!”聶九河側開臉,一把抓住她另一隻手。
許見月氣惱,本來早起就煩,沒錢賺很煩,打架打不過也很煩。
聶九河抓住她的手,將人提了起來,快一米九的身高,提溜起許見月富裕了一些。
許見月咬著嘴唇,小臉憋的通紅。
“還打不打?”聶九河臉湊上來,欠嗖嗖的說道。
“當然!”說完抬腿,雙腿環在他的腰上。
聶九河只覺得腰間一緊,她的腿像兩條藤蔓一樣纏了上來。
“鬆開。”他皺眉逼視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
“鬆開。”許見月掙扎著雙手,將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他。
“你真是……該死啊……”
聶九河忍住腰上舊傷帶來的痛感,用力的攥著她的手。
許見月覺得自已的手腕要被扯斷了。
髒話一籮筐一籮筐的湧上來。
“你特麼的……”許見月被束縛的死死的。
張嘴就要往他耳朵上要去。
“你……”察覺到她的意圖,聶九河猛的轉頭後撤,將兩人的距離拉開。
“啵——”大大的一聲。
空氣和許見月一同死在原地。
聶九河愣神,抿唇感受嘴上像棉花糖一樣柔軟的觸感,手上一時鬆了力氣。
許見月:淦,就說這是偶像劇,就說這是霸總文!打架意外親嘴很疼!很疼!
“滾!”她咆哮著往後仰。
收回自已的手,一把推開他,從他身上跳下來,捂住自已發麻撞的發麻的嘴唇,痛的不行。
“你神經!!!”許見月捂著嘴,痛斥眼前人。
回過神來的聶九河不甘示弱。
“你若是不動壞心思咬我,能……能出這意外?”
許見月死死的盯著他的臉,恨不得現在拿刀給他片成生人片。
“哎,你不會找我負責吧?”
“這不是你的初吻吧?”
聶九河流裡流氣的上下打量著她。
嗯——長的不錯,臉和眼睛圓圓的,個子小小的,就是有些瘦了點——
嗯——以後把她微胖點,應該……
“你神經病?”
“你裹小腦?”
“你是林正英的徒弟挖出來的大清的殭屍?”
許見月捂著嘴,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你接受過現代教育?是你化學老師告訴你,親嘴能繫結終生,還是親嘴能懷孕?還是你的嘴是什麼生化武器,和你親了,就得這輩子只能和你親才能解毒?”
“神神叨叨的,腦子不好多看書,別天天去看豬。可學點知識學點玩文化吧!”
“跟我搞這一套?媽的,晦氣!”
許見月氣的臉色鐵青,一手叉腰,一手捂著嘴,機關槍一樣瘋狂輸出。
聶九河抱著胳膊。
這人怎麼能一下說出來這麼多話?
“女人,你……”
許見月上網衝浪許久,苦油膩霸總久矣,條件反射的——
“嘔——”
“你!!?”聶九河瞪大眼睛看著她。
“你別說話,油膩的很。”許見月扶著嘴,倒退著往後走。
“我——”聶九河跟上去。
“嘔——”空腹喝冰咖啡的感覺上來了。
無錯書吧“別過來,嘔——”許見月捂著胸口退到洗手間,反鎖了門。
聶九河愣在原地。
“她親我——親吐了?!?”
“我!?”
“你跟我吧。”
許見月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見這句話。
“?”
神經病果然隨時都會發病,許見月腹誹著往自已房間走。
今天她準備出去轉一轉,找個工作先幹著,坐吃山空要不得。
再加上自已這破財的屬性,說不定哪一天,這些錢就離奇歸零了。
“我說,你跟我吧!”聶九河衝著她重複道。
許見月選擇無視。
“我親了你,我要對你負責。”聶九河大步走上前,伸手攔住她。
許見月:……
“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可能和你這種身份的人結婚……”
“但是,你可以做我的……”聶九河抱著胳膊高高在上的說著。
“做你的情婦?”許見月瞥了他一眼。
“哎,小姑娘,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聶九河不樂意。
“我要對你負責,不是好事嗎?我對你坦誠,提前告訴你最終結果不好嗎?”
“這不比空空的誓言強得多……”聶九河聳了聳肩膀。
許見月: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
“我三歲親過狗,五歲逗過貓,六歲親遍了幼兒園的男男女女……”
“我要對他們負責,拒絕插隊,你目前排不上號。”
許見月衝他擺擺手,拒絕和傻子交流的心思全都擺在了臉上。
晦氣,現在小說這麼封建嗎?
看裸上身的男人不行 ,意外親嘴還要負責?
那破文裡也沒這樣寫啊。
那破文裡睡了也沒要負責,破文裡也沒見過結婚的……
“宿主,禁止黃色廢料——”系統適時打斷她發散的思維。
聶九河愣在原地。
“你知道我的身份嗎?你敢拒絕我?”
“你知道你拒絕的是誰的愛嗎?”
許見月尷尬的腳趾扣地。
“你的身份?殺手?通緝犯?”
“我告訴你,你這樣的被抓起來可是會影響我考公考編的!”
“這要是公示期被舉報,我鐵飯碗可是徹底端不上了……”
“要是生個小孩,那簡直剛出生,路就堵死一半了,政審一個都過不了,真是會謝……”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個?!”聶九河不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有的是錢。”
“那你無緣無故分我點。”許見月衝她伸手。
“985,這是個什麼人設的男主,怎麼一會兒一句,奇奇怪怪的?”許見月忍不住cue系統。
本來以為是個冷酷殺手,觀察一下,像個痞子,仔細一看,是個傻子。
“你做我女朋友,我什麼都給你。”話趕話,話題又繞了回來。
“要我做你女朋友?”許見月問道。
聶九河直視著她的臉,點了點頭。
“可以。”
“先V我一百萬看看實力,還有,我喜歡愛馬仕的包,MiuMiu的裙子,CL的口紅,寶格麗的珠寶——”許見月撩了一把頭髮,輕飄飄的說道。
“追我,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才行奧~”
許見月內心:傻逼。
“我不喜歡物質的女人。”
“我不喜歡摳門的男人。”
“記得續房費,不續記得按時——離開——”許見月的“滾”字在嘴裡打個彎,拐了回去。
“嘭——”關門聲隔絕了他的視線。
聶九河摸著自已的嘴角,神色呆滯。
“我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嘖——”他搖了搖頭,去她說的零食櫃裡翻吃的。
“宿主,你為什麼不同意,同意就能離男主……”
“985,我要是成了他女朋友,男主和我搞曖昧,那不就是給朋友戴綠帽子?”
“宿主,霸總文,不需要道德。”
許見月翻找著今天要穿的衣服。
“我不是有道德,我只是想一個一個睡,我有什麼錯。”
“懶得周旋兩個。”
“他身上目前也沒什麼任務點,我為什麼要討好他……”
“宿主,不要消極怠工。”
“系統,釋出任務要提前一天通知,佣金也要提前告知。”
“……”
許見月換了身白色短袖,一件牛仔短裙,一雙白襪子,一雙簡單的球鞋,揹著一個斜挎帆布包,翻出來一頂帽子,元氣十足。
“你去哪裡?”聶九河看著打扮好的少女。
“去死。”許見月彎腰換鞋。
聶九河:……
“我說的話,你不用當真。”
“我當屁話來聽。”許見月換好鞋,突然想起來一件大事。
“續住嗎?”
“……不……不住了……”聶九河也不知道自已剛剛為什麼同她說這麼多無用的廢話,像發情的老鼠一樣,紅著眼求關注。
回過神來,只覺得尷尬。
“不住,記得把自已產生的垃圾帶走,謝謝配合。”
說完便開門離開。
“你……”聶九河的話沒說完。
“你不怕我偷你東西嗎?”
門外的許見月拍著包裡的銀行卡,貴重首飾們,安心的往外走去。
“今天是個紅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
許見月堅信倒黴的時候被失落的情緒籠罩,就會更加倒黴。
倒黴的時候就應該唱點喜慶的歌,否極泰來,扭轉運勢。
人一走,
聶九河覺得家裡一下空了起來。
“嗯……”他手裡捏著一片薯片。
“我一見鍾情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他打了一個冷戰,拼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