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由黑轉亮,早晨太陽剛剛升起,橙黃色的光照射整個森林,為無數個生命提供光合作用,讓它們茁壯成長。
森林深處參天大樹根部泥土旁邊一顆種子悄然無聲從泥裡生根發芽,嫩綠色的葉子經過晨光照耀葉子脈絡清晰可見,它像一顆發著光的寶石,璀璨、靚麗。
“呼呼——”
小莉娜趴在他胸膛上呼呼大睡,身上蓋著棉被只露出腦袋,有規律的微微起伏。
陽光明媚,光線越過窗戶照在他們身上,溫暖、刺眼。
西蒙眉頭緊皺,慢慢睜開眼意識到已經是早上,胸口好像有塊石頭壓著,他垂眸看過去,小臉被陽光照到,她不舒服的轉過頭,不讓晨曦在她臉上蹦躂。
西蒙看了會輕輕笑出聲,揉揉她腦袋,隨後把她從他胸口上放下來。他坐起抬腳下床,站在床邊彎腰幫她裹緊被子。
他直起身,看眼床上熟睡的小莉娜,轉身離開房間。
無錯書吧走到廚房準備早餐,他擼起衣袖,拿出昨天買好的食物,把冬瓜放在砧板上切,動作一頓,看眼所剩無幾的柴火。
他放下手中菜刀,抱起四個木樁走到屋外砍柴的地方。
“嘭嘭——”
木樁被他隨意丟下,拿起一個放在另一個木樁中間,扶好木樁拿起斧頭用力砍下。
從中間劈開,一分二,分別掉在地上,他撿起另一半放上去劈開。
如此反覆,幾個木樁很快劈成柴火。
*
轉眼即逝,時間飛逝,冬天冰冷的天氣變成生機勃勃的春天。
西蒙同樣在屋外砍著柴火,手裡握緊斧頭砍下。
“哐噹一聲”
最後一個木樁已經砍好,他彎腰撿起柴火整齊放好,把手裡的斧頭向下一揮,釘在木樁中間。
“哥哥。”
小莉娜一醒來就聽見他在外面砍柴的聲音,迷糊的下床走出房間,揉揉眼睛,站在門口看他。
西蒙剛抱起柴火,就聽見她在叫他。
轉過頭看她,恍惚地發覺時間流逝,原來他已經陪伴她半年了。
小莉娜由瘦小臉色蠟黃,變成白白嫩嫩的小糯米。
她被他養得極好,半點活都不讓她幹,整個小人兒水靈靈的像貴族千金。
小莉娜察覺到他走神,走到他身邊,抓住褲腿,仰頭喊了聲哥哥。
西蒙回過神來,垂眸看她輕聲說:“早餐想吃什麼?”
“哥哥,做的都喜歡。”
小莉娜眼睛亮亮地看他,“要是有烤雞就更好了!”
想起前幾天他做的烤雞,頓時饞的要命古靈精怪跟他提要求。
西蒙挑眉,雙手抱著柴火,騰出一隻手捏住她臉頰,“小滑頭。”
沒答應也沒拒絕,繞過她走向廚房。
小莉娜跟在他身後,“哥哥~”
“晚上再吃。”
小莉娜聞聲激動一跳,“噢耶!哥哥萬歲!”
西蒙走到廚房放下柴火,拍乾淨手上的木屑,洗手準備做飯。
小莉娜像小尾巴一樣跟在他身邊。
雖然她不做飯,但是經常看他下廚。
要是讓她露一手雖說不一定好吃,但也不差,她自信的想。
西蒙感覺到身旁小人兒看的津津有味,切菜的動作一頓,轉頭問她,“想學做飯?”
“想。”
小莉娜仰頭,模樣既興奮又開心。
“去搬個凳子站上來。”
她轉身跑出廚房,飛快搬來凳子脫掉鞋子站上去。
一切準備就緒,她看著他下一步動作。
西蒙勾起嘴角,半年來也摸清她性子,她像好奇寶寶一樣看見什麼都想學樂此不疲。
看她好學的樣子,他忽然覺得這是件好事,畢竟......
“哥哥,你怎麼了?”
小手在他眼前揮揮手。
小莉娜疑惑的看他,哥哥最近總是走神。
“沒事。”他搖搖頭。
“我們要做一道土豆咖哩菜”
“首先,準備好土豆、蘿蔔、洋蔥三樣蔬菜。”他邊說邊拿菜。
“嗯嗯。”小莉娜點點頭,雙手放在廚房板面上。
“洗乾淨,削皮、切塊裝盤。”
西蒙說著就示範給她看,把土豆蘿蔔洋蔥放進水池清洗,隨意抓一個土豆,拿起削皮刀削皮。
“噹噹”
削好一個土豆,放在砧板上切,切成不規則小塊。
“來試試?”
“好”
小莉娜躍躍一試,拿起土豆學著他剛剛的動作削皮,然後切塊小手抓起一把土豆切塊放進盤子裡。
她督他一眼,抬起下巴。
“哈哈哈哈”
西蒙看她得意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彎腰和她對視,“做得好。”
“繼續保持。”他眼神示意她切完。
*
小莉娜倒出煮好的咖哩,小心翼翼地端起盤子,走到餐桌放下。
“嘶”
“好燙”她小手燙的微紅,迫不及待摸下耳垂緩解,她舒服的撥出聲。
西蒙站在旁邊看著她做菜,沒有幫她,全程是她自己做。
“我看看。”
西蒙蹲下檢視,白嫩嫩的手指指尖微微紅,他對著小手指輕輕吹著。
小莉娜小手放在後腦勺撓一下,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樣子憨憨的。指尖火辣辣的被他吹著清清涼涼很舒服。
“哥哥,我沒事,快嚐嚐我做的菜。”
“以後端菜,要拿布隔熱,這樣就不會燙到。”西蒙盯著她眼睛叮囑,聲音溫柔低沉。
“哥哥,放心。”
小莉娜拍拍胸口保證以後會小心。
西蒙見她聽進去,抬手摸下小腦袋。
他看了眼咖哩菜,有些汗顏,盤子裡的菜黏黏糊糊不成樣,土豆軟軟爛爛像泥漿。為了不打擊她信心,抓起桌子上的叉子叉起一塊蘿蔔,張嘴吃進去。
含在嘴裡咀嚼,咖哩還是那個咖哩味,但怎麼吃都不對勁。
西蒙不用看也能強烈的感覺到小臉閃閃發光的眼神,緊緊盯著他,視乎想聽聽他的意見。
“......”
他握緊拳頭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還不錯,有待提高。”
小莉娜聞言很開心,根本聽不出他言語之外的意思,只聽到不錯兩字。
“那哥哥快吃,我特地為你做的。”她把菜挪到他面前,眼睛發亮的說。
西蒙:“......”看著菜離自己更近了,騎虎難下硬著頭皮繼續吃......
*
*
西蒙吃完,重新做一頓早餐,和她一起吃。
吃飽喝足,他突然問,“今天去逛逛街?”
“恩恩。”小莉娜放下碗,重重點頭。
“去換衣服。”
“好”她轉身向著房間小跑。
西蒙收拾好廚房,洗好碗碟順便洗手,剛擦乾淨手就聽見背後的聲音。
“哥哥,我好啦!”
“走吧。”西蒙牽起小手,走到門口。
“吱呀——”
關上木門。
牽著她走出森林,來到小鎮上。
街道還是和以往一樣熱鬧,人滿為患,大街小巷商販攤位一個接著一個。各種吆喝生意,招呼客人。
“水果樹苗欸,各式各樣任君挑選,香蕉、石榴、芒果、橙子、蘋果......,只需一年就能收穫果實,划算的勒。各位客人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中年鹿獸人,坐在攤位上吆喝,頭也不抬,手裡整理著樹苗。
西蒙聽到蘋果字眼,停下腳步,他記得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她在一片果林裡經常吃蘋果。
給她種一顆蘋果樹,以後想吃隨時可以採摘,於是帶著她來到攤販面前詢問。
“老闆,蘋果苗怎麼賣?”
“五個銀幣,好養活的勒,客人。結的果又大又甜,包你滿意!”中年鹿獸人伸出手五指張開,熱情推銷自家果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