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臉一下就紅了。
那漫不經心，勾人沉淪的聲音卻還在追問。
“你呢？”
倒也...挺想的吧？
早晨起來想了想他，開車的時候也想了想他...
許栩很想傲嬌地說“不想”，可她心底裡的聲音卻沒法讓她拒絕。
“想...想吧。”
臉好像更燙了。
完蛋。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笑。
裴燼：“我會早點回去。”
“嗯...”
“那，晚點見？”
“好哦。”
電話結束通話。
李慕冉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許栩，又指了指她手裡的手機。
她錯過什麼了？
現在這兩位是可以如此直接地說出這種臺詞的嗎？
“冉冉...你別這麼看我啊。”
許栩覺得李慕冉的眼神瘮得慌。
“栩栩，如實交代！”
...
“不是，這是小青梅能說出來的話？”
荀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裴燼。
他優雅地收回手機，輕輕叩了叩桌面。
那叫一個春風得意，彷彿有了天大的進展。
“小青梅以前看到你跟看到粑粑一樣，跑還來不及呢，怎麼你小子出去出個差，她還能害羞了？”
“注意你的用詞，荀飛，”裴燼很不滿，“你能不能文明一點。”
“那就跟看蟑螂一樣。”
“......”
...
“哈！？告白了！？”
李慕冉幾乎從長凳上跳了起來。
“噓噓噓！！！”
許栩趕緊把她拉了回來。
“那你呢，什麼感覺？”
李慕冉滿臉都是興奮。
“這兩天網上都鬧翻了，你不知道你微博成什麼樣了，我估計你沒心情看，不然怎麼一點對線的回覆都沒有。”
“我這幾天都不敢上微博，生怕看到就忍不住對線…”
“其實噴子很少啦，反而不少人蠻喜歡你們的，覺得你們感情太好了。”
聽著她的絮絮叨叨，許栩醞釀了片刻，提出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冉冉，如果我說，我現在好像只是心動，不一定有那麼喜歡...你不會說我渣女吧？”
她仔仔細細想了，從昨晚，到今早，再到開車來的路上。
許栩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
“主要是我對裴燼，好像還需要一些適應。”
他們之間說簡單也簡單，可說複雜，也足夠論述展開長長的篇幅。
“我想也是。”
李慕冉拍拍好閨蜜的肩膀，“許栩，心動就是一個預兆呀。”
“如果連心動都沒有，那就是你對他徹底無感才對。”
許栩有些失神。
“其實我有些害怕戀愛了。”
第一次戀愛被當成玩笑，第二次戀愛被當成工具。
第三次，她會開心嗎？
裴燼的喜歡，又能維持多久呢？
可他的溫柔撩撥，貼心靠近，無一不讓她有些心動。
許栩是吃這套的。
李慕冉歪了歪腦袋，“可你們都領證了，你還擔心什麼？”
“那不是協議婚姻嗎？就算是真的婚姻，也不一定永遠呀，有可能會破裂、會離婚...”
許栩的猜測李慕冉無法否認。
生活裡有太多活生生的例子了。
婚姻並不是愛情的盡頭，只有兩人之間的情感能夠維持著一切。
她不能保證裴燼不會變心，也不能肯定許栩會真的愛上裴燼。
這一切，都是未知。
但李慕冉覺得，她該鼓勵許栩試試。
“許栩。”
李慕冉牽住她的手，認真又誠懇。
“你最近和他一起的日子，開心嗎？”
“還是挺開心的...吧。”
許栩想了想這麼久以來，裴燼照顧她、幫她出氣、陪她去玩...
比起凌紀越，他帶給許栩的情緒全部都是正向的。
“我也覺得你變開心了。”
李慕冉莞爾一笑，“所以，去試試就好了，大不了摸了他的腹肌再離婚！”
“那倒是，不對...你怎麼知道？”
許栩捂住嘴巴，“你不會是在直播裡聽到的吧？”
“不僅我知道，現在全網都知道了。”李慕冉掏出手機，給她看了看大眼仔廣場，“你們現在都成別人羨慕的模範夫妻了。”
許栩湊近了一瞧，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我明明演得那麼差，就這也能嗑上？”
李慕冉不解：“怎麼嗑不上，裴燼看你的眼神都要拉絲了！”
“...！！”
許栩放大了合照，畫面裡，許栩有些尷尬地看著鏡頭，而身邊的男人卻是微微垂著腦袋，滿眼寵溺地望著她。
起碼現在的愛意是真。
許栩心中有了決斷。
那就試試。
...
陪了李慕冉半個下午，許栩有些睏倦的回家。
傍晚的時候裴燼回來了，他一如既往準備下廚做飯。
“我來幫你。”
許栩及著拖鞋跑下來，一溜煙竄到他身邊。
“好啊。”
裴燼倒是想多和她貼貼。
小青梅跑去拿來了圍裙，展開好了幫裴燼套上，他張開雙臂，聽著許栩在身後忙活。
“不得不說，西裝加圍裙，真的很有人夫感。”
許栩繫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一歪腦袋對上裴燼的雙眼。
“人夫感？”
“嗯哼，人夫感。”
裴燼摟住她的腰，將她一把抱上案臺。
“啊！”
人夫很快就想貼上來。
許栩呼吸猛地變得急促，她僵硬了身體，直勾勾望著逐漸靠近的臉。
即將要碰上的距離，裴燼啞著嗓子問，
“可以嗎？”
許栩猛地屏住呼吸，抓著他胳膊的手捏緊了些。
“這種...就不要問了。”
“嗯...”
輕笑從喉嚨裡洩出，裴燼碰上她的唇瓣，溫柔與之纏綿。
他吻技太好，許栩暈暈乎乎，原來拽著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環上了脖子。
得到回應，裴燼的吻變得更瘋狂。
從淺淺的啄弄，到撬開她的貝齒，像是在品嚐一塊奶油蛋糕，他彷彿要將許栩吞進腹中。
好奇怪，許栩覺得...她好喜歡和裴燼接吻。
這個喜歡甚至超過了喜歡裴燼本人...？
時間悄然溜走，她被男人鬆開的時，唇上的口紅花得不成樣子。
當然，裴燼的唇角也有些狼狽。
她抽離一隻攬著男人的手，無意識地為他掃去嘴角的桃紅。
手腕被大手抓住，許栩低頭，隱約還能瞧見小臂上藏在面板下的青筋。
“栩栩...”
低啞的聲音酥酥麻麻入骨，抬眼，許栩瞧見喉結滾動。
於是，細密的吻再次傾蓋而落。